旺财見孫大娘舀了水,立馬趴下,十分配合,孫大娘見狀也不害怕了,給旺财洗幹淨之後,叫旺财甩幹身上的水,收拾了院子又去給任笙笙換上了粉色的衣裙,還梳了兩個可愛的小包包頭,帶上了包夫人準備的一對珠花。
孫大娘給任笙笙收拾好了之後看到任笙笙白白淨淨的模樣忍不住直誇:“哎喲~笙笙小姐跟個小仙童似的,真漂亮!”
任笙笙被誇像仙童,頓時高興的不得了,照了許久的鏡子才舍得出去找旺财玩。
這時包大人又升堂了,柳洪一幹人等都帶到了,任笙笙看雨墨被傳喚,眼珠子一轉就悄悄叫旺财乖乖的待着,自己跟在雨墨身後一起去了公堂。
公堂上,包大人已然審問了乳母田氏,柳洪,從二人供詞中發覺顔生嫌疑确實最大,便又傳雨墨,這才得知遺落兇案現場的扇子原是叫馮君衡換走了,此時顔查散也押解到堂,包大人一看顔查散的供詞就知有疑,上面并未寫明顔查散是何時到達花園,又是如何行兇的。
包大人又見顔查散面容秀美良善,他自問識人有一套,這顔生确實不似行兇之人,心下感慨顔查散和柳金蟬二人一個情願抵命,一個以死相酬,實乃義節夫婦。
便一再詳細逼問,顔查散本就沒殺人,撒個謊已經十分不易,在祥符縣隻一味認罪,如今到了包大人這裡,被問的滿頭大汗說不出細節,又有雨墨在旁哭訴家中老母,顔查散淚流滿面還要求死。
待包大人問出繡紅字帖時,顔查散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千錯萬錯就是錯在不該遺失了字帖,那日犯人剛要看,恰好馮君衡來借扇子,犯人慌忙把字帖夾在書裡,等他走了就發現字帖不見了。”
包大人明白過了,這個馮君衡十有八九是嫌犯,便命人帶馮君衡來。
那馮君衡長得賊眉鼠眼,包大人呵斥一聲就問,馮君衡還不招認。
這時角落裡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童音:“哇,你面有黑氣,眼帶兇煞,背了命案!”
馮君衡眉毛一豎:“什麼人胡亂說話!?”
包大人順着看過去,頓時就要發怒:“怎麼叫個孩子來公堂?還不帶她下去!”
任笙笙躲開抱她的衙差,指着馮君衡說:“包包大人,這個人不系好人!他背後跟着個女鬼呀!”
這話一出,包大人還沒做出反應,馮君衡就鬼叫一聲朝後跌去一遍往後拍打一遍叫:“不關我的事!誰叫你家小姐不知廉恥約見外男!”
包大人眼神一暗,拍了驚堂木道:“馮君衡!你還不充實招來!”
馮君衡隻覺得後背發涼,再一擡頭看到包大人閻王似的面孔頓時吓的涕淚橫流忙不疊的招認。
包大人就叫狗頭鍘,下令前看到任笙笙好奇的眼神,就對公孫策說:“公孫先生,把笙笙帶下去。”
公孫策知道接下來的場景不适合下孩子,便走到任笙笙面前抱起任笙笙笑着說:“笙笙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面條。”
任笙笙有點不情願,她還想看看狗頭鍘是什麼呢,但是餘光瞥見包大人黑漆漆的臉,明顯要生氣的樣子,任笙笙立馬把腦袋往公孫策懷裡一藏甕聲甕氣的表示:“笙笙肚肚餓呀~”
公孫策就抱着任笙笙去了後堂。
包大人鍘了馮君衡後,心裡想着顔查散和柳金蟬二人有情有義,不如做個順水推舟,叫此二人将來姻緣能成,便又傳喚柳洪,吓唬柳洪一番,叫柳洪認下這門親事,還叫顔查散安心待考,每旬送文章來給他批閱,隻待顔查散明年高中,便與柳金蟬完婚。
做完這些,包大人才黑着臉去後堂找任笙笙,今日任笙笙亂闖公堂的行為實在不妥,倘若不是因為任笙笙是個孩子,包大人當場就要治任笙笙一個擾亂公堂的罪名。
公孫策正在教導任笙笙不可擾亂公堂,任笙笙還要問為什麼,包大人就進來了,正要訓斥任笙笙就看到任笙笙低着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
包大人訓斥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口了,隻好自己生悶氣,一甩袖子去書房。
任笙笙偷偷看到包大人走了,又看包大人生氣,立馬淚眼汪汪的看着公孫策問:“公孫大叔,包包大人是不是生窩氣了?”
公孫策歎氣,替任笙笙擦了眼淚:“包大人沒生氣,他要是生氣了是要訓斥你的,你看他沒訓你,就是沒生氣。”
任笙笙:“真哒?”
公孫策肯定的點頭,任笙笙立馬又高興起來,對公孫策說:“大叔,窩和你嗦,窩真的看到那個醜叔叔後背有鬼!”
“還有哇,那個穿白色衣服胸口寫了一個字的好看叔叔,哇~他身上冒着紫氣诶!”
公孫策一愣,任笙笙的話顯然不是一個三歲孩子能編出來的,再加上公孫策自己對算卦看相也有一定的涉獵,讀過的書也多,自然知道天底下能人異士不知幾多,隻是這麼小的,公孫策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