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笙笙眼睛盯着旺财吃肉,一邊回答展昭:“山上撿的呀,笙笙爬出來,旺财就來了,旺财那時候瘦扁扁,是笙笙養胖哒!”
說到養胖旺财任笙笙十分驕傲。
展昭想了下,旺财約莫是一隻被母虎遺棄的瘦弱幼虎,任笙笙又沒見過老虎,也沒見過狗,分不清楚的情況下,潛意識認為毛絨絨的,四條腿的就是他說過的狗,這才把旺财當狗帶了下來。
想到這裡,展昭又心疼起來,隻恨自己當初怎麼沒看好任笙笙,害的任笙笙錯過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隻能帶在黑漆漆的地下無知無覺。
轉念一想不過是一隻老虎,任笙笙喜歡就養着,大不了他找包大人辭了官,帶任笙笙回老家,這麼大一隻老虎養在鄉下也無妨。
旺财已經吃完了肉,這麼久以來,旺财第一次填飽肚子,整個虎精神十足,站起來威風凜凜,仰頭看着冒已經出來了的月亮張嘴就要“嗷唔”嚎叫一聲。
“嗷~汪!”
那聲音愣是叫到一半的時候生硬的變成了狗叫。
展昭:“……”
任笙笙抱着旺财的脖子:“我幾道旺财高興呀,旺财乖呀,我找到我爹爹了,以後我和旺财都可以吃飽飽,不會餓肚肚了!”
展昭瞬間被擊中,一下子就想到任笙笙爬出來找不到人,然後一路忍饑挨餓的到了開封府,吃不飽飯的可憐樣,展昭越發心酸起來,對着任笙笙說:
“以後爹爹再也不會把你弄丢了。”
任笙笙歪了歪腦袋,伸出小手摸了摸展昭的眉骨:“爹爹沒有把笙笙弄丢呀,笙笙找到了爹爹呀~”
展昭點頭,抱着任笙笙站起來,對着旺财說:“……旺财,跟上。”
說完往會走,旺财很聰明,立馬就跟在展昭身後走。
回到小院子的時候,任笙笙已經趴在展昭懷裡睡着了,手裡還抓着展昭的頭發。
展昭動作放輕,小心的把任笙笙放到被子裡,猶豫了一會又怕驚醒任笙笙,索性把那縷頭發剪了下來,然後給任笙笙蓋好被子,悄悄退出來,關門前見旺财趴在床邊,就沖着旺财招手小聲說:
“旺财,出來。”
旺财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展昭扭過頭不理,它才不出去呢,笙笙主人在哪它就在哪!
展昭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不然怎麼從一隻老虎眼裡看到了不屑呢?展昭回過神來,還是不太放心一隻老虎和小孩同處一室,走進去拎起旺财就往外走,索性旺财如今體型不算大,展昭一隻手能拎起來。
旺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展昭丢在房門口,還把門關了,一邊對旺财說:
“旺财,你今天先睡這裡,明日空個狗窩。”
旺财: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本大王是老虎!主人叫我狗我不計較,你得喊我虎大王!
但旺财不會說話,展昭已經走遠了,旺财氣呼呼的趴下,告狀!一定要告狀!必須讓這個愚蠢的人類知道,它,虎中大王,旺财才是主人的心頭好!
展昭壓根不知道旺财的心理活動,他離開這麼多日子,開封府發生了不少事。
去了前面花廳,就見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擺好了酒席等着他過來,見了他就起身笑道:
“展大哥,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展昭坐下笑道:“這是打算找我喝酒?”
趙虎嘿嘿一笑:“這不多日沒見展大哥,我們都想展大哥了,展大哥不在,我們喝酒都沒味。”
展昭失笑搖頭,接過酒杯說:“那就邊吃邊說,大人說這幾日府衙進了賊,那人身手厲害,你們可摸清了來人的路數?”
聽到展昭說起這個,王朝一把放下酒杯說:“展大哥不知道,那人也不知什麼路數,輕功好得很,我們兄弟四個都攔他不住,還差點叫他把小侄女擄走了。”
展昭一愣,随後臉色不太好看的說:“他差點把笙笙擄走了?”
張龍點頭:“不錯,我們第二回就是在小侄女那裡堵着他了,那人手裡還抱着小侄女,也不知是不是有所顧忌,最後放了小侄女自行離開。”
展昭這才放在心來,冷靜的思考,如果他料的不錯,那人隻怕就是陷空島的錦毛鼠白玉堂,回來的路上他遇到了陷空島的人,說白玉堂不服氣他獲封禦貓稱号,來開封找他麻煩了。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等插曲,展昭将事情說出來之後,王朝馬漢等人都說:
“這與展大哥有什麼幹系?他要不服氣就該找聖上他老人家評理!”
“就是就是,忒沒道理了,我看那人就是虛張聲勢,那裡比得了展大哥?他要是還敢來,保管叫他又來無回!”
話音剛落,門外飛來一物,恰好打在趙虎手裡的酒杯上,哐當一聲,将酒杯打了個粉粉碎,展昭早已滅了燈,将寶劍又是一物打在窗戶展昭這才打開窗戶飛身出去,見到屋檐上的黑影就交起手來,接着月光仔細看了,發現那人依稀是之前在苗家集見過的那人,此人在夜色中與展昭打了個不相上下,最後飛身離開。
展昭追了一段路就停了下來,回轉府衙,對心有餘悸的趙虎說:
“那人應當就是陷空島的白玉堂,此事是沖着我來的,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我找大人說清楚便是了,你們也莫要喝酒了,這幾日嚴加防範。”
出了這種事,幾人自然不好繼續喝酒,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