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在想如何解釋任笙笙的來曆合情合理,就聽到任笙笙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便點了點頭:
“笙笙早慧,卑職不曾刻意隐瞞,這孩子從旁人的話語中就知道了自己的來曆。”
仁宗看向任笙笙的眼神便有些憐惜,他繼位至今膝下尚無一兒半女,因而見了笙笙這般大小的孩子便生起了些許慈父心腸。
任笙笙見仁宗看着她,還當仁宗要吃她手裡的糖葫蘆,十分大方的把糖葫蘆往仁宗手裡一放:
“可好吃了,爹爹給我買的,你也吃呀!”
仁宗失笑,拿着糖葫蘆對展昭說:“展護衛好福氣。”
展昭聽仁宗誇任笙笙自然開心,能得帝王一句誇贊,任笙笙這輩子都差不到哪裡去。
若不是這會兒還在大街上,展昭隻怕要跪下謝恩了。
仁宗又抱了一會兒任笙笙,說來也怪,仁宗雖說是個仁慈愛民的好皇帝,卻也沒覺得和一個孩子這般投緣,抱着倒舍不得放下了。
展昭也不敢就這麼放任仁宗帶個随從在外面晃,索性就跟在後面了。
眼見着天色不早了,那太監一再催促,仁宗才歎氣把任笙笙還給展昭說:
“這孩子和我很投緣,下次展護衛來可記得帶上這孩子。”
言下之意是讓展昭多帶任笙笙進宮玩。
展昭隻點頭答應,又送仁宗回宮,到了宮門,就看到一群急着找人的内監宮女急的團團轉,見了仁宗才松了口氣,大喜過望的跑來:
“聖上!”
展昭這才抱着任笙笙一同跪下行禮。
仁宗叫起之後笑眯眯的看着任笙笙晃了晃手裡的糖葫蘆說:“多謝笙笙的糖葫蘆,改日朕再答謝你的糖葫蘆。”
任笙笙咬着糖人:“唔,不用客氣,爹爹說了東西要和朋友分享……”
說着就仔細看了看仁宗的面相,隻見金光一片,看不真切,刺的任笙笙眼睛疼,任笙笙揉了揉眼睛,隻看出來一點,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但本着提醒朋友的目的,任笙笙語重心長的把腦子裡冒出來的一句話告訴仁宗:
“聖上叔叔,你不要給别人牽紅線呀~”
仁宗茫然,下意識看向展昭。
展昭捂住任笙笙的嘴,知道是任笙笙老毛病犯了,對着仁宗解釋:
“聖上不知,聖上這孩子最近幾日都跟着公孫先生,大概不知看了什麼連環畫,學了裡面幾句,聖上莫怪。”
仁宗聽了笑道:“不妨事,小孩子天真,時間不早了,展護衛早些回去吧。”
展昭這才行禮告退,回去的路上,那些攤販已經收攤了,展昭教導任笙笙:
“笙笙,下次見到聖上不可以亂說話,也不可以随便幫人看相明白嗎?”
任笙笙不明白:“為森麼?笙笙算得很準的!”
展昭無奈:“因為别的小孩都不會這些,笙笙還小,被人知道的話,會有壞人抓走笙笙的。”
任笙笙:“抓走了就見不到爹爹了嗎?”
展昭點頭:“對,被抓走了就見不到爹爹了。”
任笙笙立馬抱緊展昭的脖子悶悶的說:“可是笙笙就是要做這些的,把笙笙踢下來的壞仙官說了,笙笙要當小仙童就要做這些,要幫星主,要功德,不做這些笙笙就不能當小仙童了。”
展昭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任笙笙說這些,再回想起第一次見任笙笙的時候,任笙笙也确實是從天而降砸在他手裡的,很符合被踢下來的說法。
當小仙童的意思,展昭琢磨了一下,大概就是修成正果的意思,那些精怪大抵都是以成仙當目的的,任笙笙是一株人參,大概也不例外。
分析下來,就是任笙笙是來凡間曆劫修行的,有必須要做的事,做完這些才能修成正果,得道升仙。
還有星主,别人不知道,展昭是知道的,他們大人可以入夢,日斷陽,夜斷陰,據包興說,陰間諸人都成包大人為星主。
展昭看向懷裡的任笙笙,難怪任笙笙會來開封,原來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隻是這樣的話,展昭原先想的讓任笙笙藏拙的念頭就要放棄了,他不能因一己之私就讓任笙笙從此壞了修為泯然于衆成為凡人。
想到這裡,展昭對任笙笙說:“那笙笙聽爹爹的,爹爹會幫你的。”
任笙笙用力點點頭,又對展昭說:“爹爹,剛才那個聖上叔叔,哇,他身上好多紫氣,腦袋上還有小金龍,笙笙都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他給人牽紅線肯定是壞姻緣!”
展昭還在思考任笙笙将來如何出名如何獲得庇護,就聽到任笙笙的話,頓時啞然失笑,屈指彈了任笙笙腦瓜子一下:“不許議論聖上。”
任笙笙扭了扭身子,父女倆踏進院子的時候,夕陽的餘晖落下。
院子裡關了一天的旺财一看到任笙笙回來就跳了起來,嗷唔撲向任笙笙:你去哪裡了!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裡!
任笙笙被撲倒,咯咯咯的笑,一邊推開往身上蹭的旺财腦袋,一邊哄旺财:“旺财乖呀,我出去玩了,因為你睡覺呀!”
旺财不滿,任笙笙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