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笙笙眼睛圓溜溜的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群,感覺好像有點闖禍了,和旁邊的趙虎對視一眼,任笙笙小聲說:
“虎叔叔,咱們跑吧……”
趙虎:“……大侄女兒,人太多了,咱倆好像擠不出去了。”
任笙笙和趙虎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眼看着人越來越多,還在往前擠趙虎忙起身護着任笙笙,粗着嗓門趕人:
“擠什麼擠什麼!看猴戲呢,散開散開!”
有人不服氣:“憑啥散開啊,她是不是仙童啊,是的話我們也想算命問卦啊。”
趙虎眼珠子一轉大聲道:“什麼仙童?這就是我家孩子聽說人仙童聰明,學人家呢,來這裡好玩的,就你們愛跟風,那你們咋不去衙門圍觀啊?是不敢嗎?”
被趙虎這一頓嗆,有面子挂不住的散開了,人總算少了不少,趙虎抹了一把汗,略為松了口氣,剛才他就怕人太多了,給他大侄女擠下河,那他回去如何對展昭交代。
任笙笙咽了咽口水,小手緊緊的抓着趙虎的衣角,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
眼見着人群散了些許,趙虎當機立斷,把任笙笙抱起來,拎起旺财就跑,遠離了人群藏到沒什麼人的小巷子,趙虎才摸了一把汗,送了口氣,丢下旺财,把任笙笙放在地上說:
“真吓人,你說說東京這些人咋就這麼愛湊熱鬧。”
任笙笙學趙虎的樣子抹了一把汗,她哪裡知道?況且之前在開封府内擺攤的時候,也沒這樣的,好吓人的哇。
但是她還是想擺攤,光在開封府待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攢夠功德呢。
趙虎看着任笙笙眼巴巴的樣子也犯難了,他可不敢再讓任笙笙大搖大擺的去擺攤了,但是任笙笙眼巴巴的樣子又實在叫人不忍心,趙虎歎氣。
任笙笙拉了拉招呼的衣角:“虎叔叔……”
趙虎撓頭,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打算滿足小孩的願望,大手一揮:
“擺!大侄女,我帶你去個人少的地方。”
說着就要抱起任笙笙走,反正都出來了,這才沒多久就回去的話,任笙笙肯定很失望,所以就算晚上回去被包大人責怪,趙虎也打算帶着任笙笙玩個痛快。
趙虎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要帶任笙笙去玩,還沒招呼旺财呢,就聽巷子裡傳來些許動靜,趙虎頓時警惕起來,對任笙笙做了個噓的動作,又拍了拍旺财的腦袋,然後輕手輕腳的朝裡走。
倘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就怕是些作奸犯科之輩。
任笙笙乖乖的待在趙虎懷裡,不發出聲音,見趙虎靠近發出動靜的那邊,任笙笙也緊張起來。
忽見一把鋼刀飛出,幸虧趙虎機警,抱着任笙笙閃身躲過,呵斥道:“什麼人在那裝神弄鬼!”
随後裡邊走出來兩個人,一個身材粗壯,一個面黃肌瘦,兩人出來見趙虎手裡抱着個孩童,神色放松些許,拱手道:
“這位兄台見諒,我兄弟二人以為是賊人,這才出手。”
趙虎看了看兩人的形貌,忽然想起展昭和他們說過的陷空島五鼠的外貌特征,再加上昨天夜裡捉拿了盧方,趙虎心裡便有了計較,故作大方的表示:
“我也是擔心有賊人在此,原來都是誤會,不知二位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這兩人正是徐慶和蔣平,他們見盧方一夜未歸就知道出了事,便商議要去開封府救人,誰知韓彰先去了,徐慶和蔣平兩人又驚又急,隻得先想辦法。
這時任笙笙從趙虎懷裡探出腦袋來打量徐慶和蔣平兩人,看了一會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們會有牢獄之災哦~”
徐慶蔣平一愣,見趙虎懷裡鑽出個小姑娘來,先笑着誇了一句:
“這位兄台的閨女長的可真俊。”
趙虎也不解釋,任笙笙卻高興了,人家誇她長得好啊!
“木錯!笙笙最好看了~”
趙虎好笑的看着任笙笙,拍了拍任笙笙的腦袋:“對對對,你最好看。”
他正想着如何把這兩人诓去開封府呢,聽到任笙笙說徐慶和蔣平二人有牢獄之災,趙虎就知道這事穩了。
“多謝誇獎,不知二位兄台遇到什麼事了?大家相逢就是有緣,說來聽聽,說不得我還能幫你們呢。”
徐慶和蔣平對視一眼,不打算讓外人知道,便說:“多謝兄台好意,不過是小事,就不麻煩兄台了。”
說着就要走,趙虎那裡能讓人就這麼走了?他可記得展昭正在找陷空島五鼠呢,人都送到面前還跑了,那他趙虎還有什麼臉回去?
“大侄女兒,你可得幫幫我。”
趙虎小聲對任笙笙說。
任笙笙眼珠子一轉:“虎叔叔要抓他們?那我幫虎叔叔,虎叔叔要陪我去擺攤!”
趙虎和任笙笙擊掌:“成交!”
任笙笙立馬叫住徐慶和蔣平:
“兩位伯伯是不是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