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确實有些累,她這些日子嗜睡,今日撐着在宮裡大半日,這會兒确實隻想回去躺着,便點頭說:
“也好,那你好好把笙笙送回去。”
陳世美點頭,馬車停在公主府,公主對着任笙笙揮手:“笙笙,下次來我家玩啊~”
任笙笙現在也覺得公主人很不錯,便擡手揮了揮:“好哇~”
陳世美目送公主進府,溫和的對任笙笙說:“笙笙,我送你回去。”
任笙笙胡亂的點頭,往角落縮去,然後擡頭打量陳世美。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任笙笙忽然對陳世美說:“壞叔叔!”
陳世美一愣,随機笑眯眯的看着任笙笙:“叔叔不是壞叔叔。”
任笙笙哼了一聲,又說:“就是壞叔叔!春妹姐姐差點就死了!你壞!”
陳世美頓時兇光畢露,出去低聲吩咐車夫掉頭去城外。
不管任笙笙有沒有特殊本事,但任笙笙現在和公主關系好,得太後寵愛,一旦說漏了嘴,他就萬劫不複了,那倒不如制造個意外……
任笙笙認識去開封府的路,見馬車行駛的路線越來越陌生,立馬質問陳世美:“壞叔叔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陳世美也不裝了,冷笑着看任笙笙:“當然是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任笙笙急了,扯着嗓子嚷嚷:“拐賣小孩啦!”
這是趙虎教的,說是遇到壞人就這麼嚷嚷。
陳世美一把捂住任笙笙的嘴警告:“不許吵,再吵殺了你!”
任笙笙瞪着陳世美。
馬車這會兒已經出了城,陳世美已經想好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就說送任笙笙回去的半路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事,便打算出城辦事,等回來在把任笙笙送回去,然後在半路上把任笙笙丢下懸崖,假說遇到劫匪。
這樣一來旁人會說他粗心,卻不會懷疑他殺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孩。
卻不知剛才任笙笙嚷嚷的兩聲叫正要去開封府的白玉堂聽見了。
白玉堂聽着聲音耳熟,立馬就跟了上來。
見馬車越駛越偏,裡面更無動靜,最後直奔一處斷崖,又見馬車忽然停下,上面下來個男子,反手打暈了車夫,又揮着馬鞭把馬車往懸崖趕。
馬車裡傳來任笙笙救命的聲音,白玉堂暗叫不好,見那男子面露奸相,當機立斷飛身到崖邊,快速從馬車裡把任笙笙拎出來,另一隻手拎着昏迷的車夫,在陳世美上來之前帶着人躲到樹上。
等那陳世美往崖下看了,确定馬車掉下去了,又掏出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劃,把衣服弄髒弄破接着就一瘸一拐的回城。
等人走了,白玉堂才從樹上跳下來,把昏迷的車夫丢在地上,然後把任笙笙拎到眼前好笑的說:
“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怪可憐的?你爹呢?他看起來那麼疼你,怎麼還三番兩次教你被人害?莫不是假的?”
任笙笙一開始還要感激人家,見白玉堂這麼說展昭立馬反駁:
“才不是!爹爹疼愛笙笙,笙笙今天看三個鼠鼠叔叔給聖上叔叔表演本事,太後奶奶留笙笙吃飯,壞叔叔和太後奶奶說送笙笙回家,就把笙笙帶到這裡來要害死笙笙!”
白玉堂眉頭一皺:“什麼叔叔叔叔?”
随後反應過來,是他三個義兄,白玉堂頓時不高興了,掐了一把任笙笙的臉,故意對任笙笙說:
“你落到了我手裡就别想回去見你爹了,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爹,我帶你回陷空島去。”
任笙笙急了,掰着白玉堂的手說:
“不行呀,不行呀,我要告訴包包大人和爹爹,壞叔叔壞!”
任笙笙雖然覺得白玉堂喜歡把她從爹爹身邊帶走,到看面相白玉堂不是壞人,因此任笙笙又可憐巴巴的求白玉堂:
“鼠叔叔,你送我去我爹爹那裡好不好哇?笙笙……笙笙會報答你的哇!”
白玉堂眉毛一挑:“報答我?”
任笙笙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看街上的皮影戲都是這麼說的。
白玉堂計上心來,在任笙笙耳邊說了幾句,任笙笙露出糾結的表情,好一會兒才不确定的問:
“真的會送笙笙回爹爹這裡?”
白玉堂一本正經的點頭,剛才他對任笙笙說他可以送任笙笙回去,但是過兩天任笙笙得和他回陷空島做客,而且保證他會送任笙笙回來,不過送不送回來那可就看他心情了。
任笙笙嚴肅的看着白玉堂,伸出手掌:“那我們擊掌,爹爹說了這叫一言為定。”
白玉堂笑眯眯的和任笙笙擊掌,然後把昏迷的車夫拎起來,一躍而起,趕往開封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