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起,素聞包大人治下民風清明,我怎麼看着不太像?三番五次有人殘害小孩,今日要不是我這小鬼頭可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展昭神情一肅,對白玉堂道:
“白五爺,還請随展某回開封向大人禀明,也好做個人證,指認嫌犯。”
白玉堂剛要拒絕,就看到任笙笙,立馬改了主意:“好啊,先說好了這次是小爺仗義,說完話小爺就走,咱倆的較量且緩緩,你要是敢仗着人多動手那就休怪我告訴江湖中人你展大俠是個言而無信的無恥之徒!”
任笙笙:“爹爹不是無恥之徒!”
展昭幹脆的答應了,白玉堂倘若不是心甘情願留下,他們強留的話隻怕要激怒白玉堂,反而不好,想留下白玉堂還得白玉堂心甘情願主動投案。
白玉堂見展昭答應的幹脆,心下滿意,随即又想倘若不是禦貓封号的緣故,他和展昭也能成為至交好友。
兩人帶着任笙笙和車夫回了開封府,卻見趙虎正火急火燎的帶着一幹衙役出來,見了展昭才停住,正要說什麼就看到任笙笙好端端的在展昭懷裡,頓時愣住,随後又高興起來,大着嗓門道:
“大侄女兒沒事就好!诶,那公主府的人傳話不清不楚,可吓死我了!”
說着就從展昭手裡接過任笙笙一把舉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要知道展昭回來前,公主府的人來傳話,說是驸馬和任笙笙在城外遭遇劫匪,任笙笙掉下懸崖了,趙虎一聽吓的肝膽俱裂,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帶着衙差出去尋人,才出了府就瞧見展昭抱着任笙笙回來了。
任笙笙被舉高高,頓時咯咯的笑起來,還不忘對趙虎說:
“虎叔叔,再高點呀~”
趙虎大聲應着,還是展昭攔下趙虎,把任笙笙抱回來說:
“先别玩了,去找包大人說明情況,天色已晚,别叫笙笙吓着。”
趙虎連連點頭:“是是是,看到大侄女沒事,我高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嘿嘿~”
說完才看到白玉堂,趙虎上次見白玉堂是晚上,白玉堂那時穿着夜行衣,天黑又看不清樣貌,現在白玉堂換了身白衣服,儀表堂堂,趙虎根本連想不到這是夜闖開封府的錦毛鼠,因此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儀容華美,英姿不凡的年輕人,問展昭:
“展大哥,這是?”
白玉堂不等展昭回答就說:“在下金懋叔,路上遇見有人加害笙笙,就把她送回來了。”
趙虎恍然大悟,壓根沒看見他展大哥欲言又止的神情,感激的看着金懋叔,連連作揖:“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笙笙說不定……哎,大兄弟,總之以後你就是我趙虎的兄弟了,來來來,别客氣,我請你吃酒!”
說完就上前勾着白玉堂的脖子往裡走,白玉堂也不推拒,跟着大搖大擺的進了開封府。
展昭:“……”
罷了,江湖中人言而有信,今天說好了不抓人。
展昭交代衙差把車夫帶進去,自己帶着任笙笙匆匆去找包大人,不管出于什麼原因讓陳世美對任笙笙下手,他們都有理由傳喚陳世美到堂了。
包大人正心急如焚,在書房門口來回踱步,擔心任笙笙,雖說他心裡知道任笙笙不凡,便是掉下崖了也不會有事,奈何平日裡任笙笙就會一個能吃能睡的普通小孩模樣,包大人實在沒辦法不擔心,又要擔心展昭知道此事一時沖動去公主府行兇。
以包大人對展昭平日裡的了解來說,若是旁的事到也罷,一旦涉及任笙笙,那定然是無法冷靜的,包大人正思索對策,就見公孫策高興的過來,邊走邊說:
“大人,好消息,笙笙沒事,展護衛和她一起回來的。”
包大人瞬間松了口氣,露出了笑容不住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一會兒展昭就抱着任笙笙來了,見了包大人才放下任笙笙行禮道:“大人,卑職……”
還沒說請罪的話,包大人就開口打斷:“無妨,笙笙沒事就好。”
說完就忍不住蹲下來摸摸任笙笙的腦袋,慈愛的問:“笙笙是不是吓着了?不怕不怕。”
任笙笙露出八顆牙齒,一點也沒有被吓到的樣子,還主動往包大人手心蹭了蹭說:
“笙笙不怕~嘿嘿,叔叔救了笙笙。”
包大人一愣看向展昭。
展昭有些心虛,輕咳一聲說:“是一位叫金懋叔的年輕人路見不平,救了笙笙。”
任笙笙用力的點頭,表示贊同。
包大人聽了就說:“那該好好感謝人家,還有,到底是怎麼回事?笙笙不是在宮裡陪伴太後嗎?如何又到了城外。”
展昭還沒開口,任笙笙就很生氣的對包大人告狀:
“是壞人!是春妹姐姐的爹爹!他好壞的!他把笙笙帶到城外!”
“還打暈了車夫叔叔!把笙笙關在車裡,把車趕到懸崖哪裡!多虧了鼠鼠叔叔救了笙笙笙哇!”
包大人臉色頓時更黑了,他沒想到陳世美竟如此膽大妄為!
“來人!着本府守令,去公主府拿人!”
王朝馬漢就要帶人去,誰知太後身邊女官來了,包大人隻好暫且按下,匆匆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