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落下淚來說:“很該如此,倘若不是我要先回公主府,興許就不會發生這等事,我陪你一起去給展大人賠罪。”
說着就命人備好車馬,要和陳世美一同前往開封府。
殊不知包大人早就在哪裡等着了。
王朝馬漢在府衙門口候着,遠遠的看見了公主府的車架過來,就跑回去報信,包大人即刻命人準備升堂。
公主和陳世美在府衙前下了馬車,進了府衙,才進去就見府衙大門緊閉,公主一愣,有些不高興的問王朝馬漢:
“不知包大人這是何意?”
王朝馬漢面不改色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公主和驸馬請,包大人在裡面候着二位了。”
陳世美心道不好,側身對公主說:“公主,我手有些疼,不如改日再來。”
公主皺眉,見陳世美面上焦急,忽然想起了任笙笙的話,便有了疑心,對陳世美說:
“改日做什麼?包大人既要見本宮,本宮去見就是了,驸馬也莫怕,笙笙的事是個意外,本朝律法沒有因意外償命的規矩,隻要驸馬問心無愧,我不信包大人回草菅人命。”
說着就大步往裡走,公主不想讓疑心在她夫妻二人間作祟,倒不如看看包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好弄清楚陳世美到底瞞了她什麼。
進去之後果真看到包大人端坐高堂,兩邊押差面無表情手拿殺威棒,見人進來就喊威武。
公主冷哼一聲:“包大人好大威風,見了本公主如何不見禮?”
包大人起身道:“公主贖罪,公堂之上本府不便跪拜,張龍給公主看座。”
張龍便搬了把太師椅放在左首,請了公主坐下,公主坐過去之後,陳世美随後進來,還笑問:
“包大人,這是?”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喝道:“陳世美!今日有人狀告你謀害他人性命你可知罪!”
陳世美一驚,慌忙道:“包大人,話不可亂說!這是要殺頭的!”
公主也道:“包大人,說話要有憑據,昨日驸馬送笙笙回來的時候恰好有事要出城一趟,遇到劫匪一事本宮也十分心痛,可這是意外,如何就能指控驸馬害人性命!?”
包大人也不辯解,直接說到:“傳原告金懋叔!”
白玉堂就從堂外進來,拱手跪拜:“啟禀包大人,草民昨日申時與城外斷崖親眼見到此人從馬車上下來打暈車夫,将馬車趕往斷崖,随後用匕首劃傷自己的胳膊,弄髒衣服裝作遇到劫匪掩蓋害人性命的事實。”
包大人看向陳世美:“陳世美,你還有什麼話說?”
陳世美辯解:“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此人我見都未見過!”
包大人道:“好!來啊,傳受害人上堂!”
任笙笙就被展昭帶着進來,身後跟着畏畏縮縮的車夫。
公主一看到任笙笙,驚喜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任笙笙面前高興的說:“笙笙!?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任笙笙歪了歪腦袋:“公主姨姨,我沒事的哇~”
公主是真的很高興,昨天她以為任笙笙真沒了,擔心的一夜沒睡,如今見到任笙笙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頓時心花怒放起來,拉着任笙笙就要回去坐下。
展昭及時出言制止:“公主稍等,大人還要問笙笙話。”
公主一愣,瞬間看向陳世美,陳世美面露可憐沖着公主搖頭,公主定了定心神,勉強笑着松開任笙笙,自己回去坐下。
任笙笙像模像樣的跪在白玉堂身邊,那車夫跪在另一邊。
包大人便問:“堂下可是受害者任笙笙和車夫趙五?”
任笙笙立馬點頭:“是我呀是我呀~”
“回包大人,草民趙五!”
包大人又問:“昨日申時在城外斷崖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一一道來。”
任笙笙立馬指着陳世美說:“這個壞人!把公主姨姨送回家說要送笙笙回來的,結果他騙笙笙,要把笙笙和車夫大叔一起推到懸崖,多虧了鼠鼠叔叔救了笙笙!”
陳世美立馬辯駁:“三歲小兒的話如何能信?分明是劫匪擋道!”
說完還用威脅的眼神看向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