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回過神來就看到秦香蓮和一雙兒女哭的不能自已,陳世美面目猙獰的站在那裡,公主隻覺得惡心欲吐,她滿心歡喜嫁的丈夫早有妻室了。
包大人道:“秦香蓮,你且慢慢說來。”
秦香蓮擦了擦眼淚,低聲稱是,将陳世美如何上京趕考,家鄉如何遭災,又如何為公婆送終,帶着兩個兒女上京尋夫一一說來,又拿出了公婆的靈位。
包大人歎氣,對公主道:
“公主,你可聽明白了,這秦香蓮已有三不去,便是驸馬想休妻,禮法也是不許的,且她是明媒正娶,又生養了一雙兒女,她不讓,她便是正。”
公主隻覺得奇恥大辱,質問道:“她明媒正娶,我難道是偏房進門?本宮為聖上保媒,三媒六聘,國法禮法我也并無過錯!”
包大人點頭:“公主言之有理,本府曾經也勸那秦香蓮回鄉,還贈送盤纏供她過活,此時本不該和公主對峙公堂。”
公主咬牙道:“既如此又為何诓本宮上堂?還拿笙笙性命開玩笑!”
包大人嚴肅道:“公主慎言,本府并未拿人命開玩笑,笙笙遭遇之事真真切切,秦香蓮也曾放棄告狀,答應回鄉,奈何途中遭人殺害,那殺人者乃驸馬下屬,名為韓琦,為人仁義,聽聞秦香蓮為驸馬發妻,不忍殺害,又不願意違背驸馬命令,從而自盡。
“倘若沒有此事秦香蓮母子早已回鄉度日,本府感念皇恩自然不會不顧皇家顔面揭穿此事,奈何驸馬一再行兇,死不悔改,叫本府如何放任!”
公主看向陳世美:“驸馬!包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陳世美還要辯解,卻見剛才出去的展昭拿了一把刀回來,那是韓琦的佩刀,頓時癱坐在地,拉着公主裙擺求饒:
“公主!我愛慕公主,情非得已,一時走了歪路,求公主饒恕!我與公主夫妻一場,公主難道人心看我死在鍘刀之下,公主從此後半生守寡嗎?”
公主閉着眼睛落淚。
那秦香蓮還在旁看着,包大人沉默等待公主開口,不管如何。
許久過後公主睜開眼看着陳世美:“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我既然嫁了你,又豈是不容人的?叫她入了公主府做個側室也無不可,如何鬧到今日這等地步?”
陳世美滿臉期望的看着公主。
公主擦了眼淚,看向包大人說:“包大人,秦香蓮無辜,本宮也無辜,此事難兩全,本宮贈金給秦香蓮,請包大人送她歸鄉,安養她後半輩子,孩子叫她帶回去,驸馬罰俸三年,還請包大人給本宮一個面子,也給皇家一個顔面。”
包大人看向秦香蓮,秦香蓮心知公主如果鐵了心保人,便是包大人也不好強判,便忍着眼淚拜下:
“民婦多謝公主!”
公主别開臉,陳世美大喜,從地上爬起來,神情帶了幾分得意。
包大人歎氣:“也罷,隻是那韓琦一案。”
公主道:“韓琦乃自盡,此事驸馬最多一個教唆行兇之罪。”
包大人看公主不肯退讓有些無奈,見公主神色堅毅,隻好說道:
“此案本府回奏明聖上,還請公主好自為之!退堂!!”
包大人氣的退堂,任笙笙也氣呼呼的看着陳世美走到陳世美面前:“壞蛋!”
展昭抱回任笙笙看着陳世美說:“笙笙一事,展某記下了,驸馬好自為之!”
白玉堂冷笑看了一眼陳世美。
公主擦了眼淚,冷着臉帶着陳世美回府,陳世美還沾沾自喜的要哄公主,卻見公主回了房就對陳世美說:
“驸馬,明日本宮就進宮奏明母後,請皇兄賜你我二人和離。”
陳世美大驚施舍跪求:“公主,我不過一時糊塗,何至于此?你我夫妻一場,還請公主原諒!”
公主搖頭,她想到了任笙笙說的驸馬克她,想來确實克她,她長這麼大一直順風順水,這是第一次在公堂之上顔面盡失,秦香蓮和一雙孩子的存在始終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無法視而不見,倒不如就着相克一說早日分開。
陳世美見公主鐵了心要合理,眼神中兇光畢露。
和離?絕無可能,隻要公主沒了他還是驸馬,再嫁禍秦香蓮,推到包大人頭上,一舉多得!
公主正欲入睡的時候,陳世美端了一碗參湯過來,公主念着夫妻一場,到底沒有拒絕,正要喝的時候,窗外飛來一枚石子打掉神湯,那湯灑在地上,冒出白色泡沫,一看就有劇毒,公主大驚失色。
陳世美見事敗露就要挾持公主,展昭破門而入将陳世美踢翻在地。
原來是任笙笙在公主走前,見公主面上彌漫出死氣,忙和展昭說了,展昭拖白玉堂照看任笙笙之後就慌忙趕來救人。
涉及謀害公主,包大人連夜升堂,還主動請了太後出宮,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