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後腳踏進院子急匆匆地問:“趙虎!笙笙呢?”
趙虎:“啊?不是展大哥讓金老弟來接大侄女嗎?”
展昭頓時一拳砸向牆壁:“那是白玉堂!”
趙虎大驚失色,當即就要去追。
展昭已經先一步追了過去,留下一句:
“替我向大人禀報,我去一趟陷空島!”
趙虎答應着,忙去包大人那裡說明情況。
那盧方蔣平徐慶也都來了,聽了此事,立馬說道:
“陷空島陷阱諸多,展大俠怕是要吃虧的,我等即刻趕往,盡量勸服五弟!”
包大人點頭:“速去速回!”
任笙笙被白玉堂抱在懷裡趕路,旺财就在一旁跟着跑,任笙笙打了個哈欠:
“鼠鼠叔叔,笙笙困~”
白玉堂敲了敲任笙笙腦袋:“叫爹,困了就睡。”
任笙笙閉嘴,裝睡,白玉堂也不介意,趕了一夜路,就找了個車馬行雇了馬車,喬裝打扮,和任笙笙扮作父女趕往陷空島。
陷空島位于松江府,上島要坐船,會經過蘆花蕩。
上船的時候,船家也是江湖中人打扮,帶着一頂草帽,見了旺财也不怕,還笑道:
“兄台不凡,連老虎也能豢養。”
白玉堂懷裡的任笙笙立馬伸出腦袋:
“是笙笙養的!旺财不是鼠鼠叔叔的,是笙笙的!”
船家一愣,看清之後哎喲一聲誇道:
“好個俊俏的小丫頭,這位客官好福氣啊!”
白玉堂衣服與有榮焉的模樣,看起來十分驕傲:
“你眼光不錯,我閨女。”
任笙笙一口咬在白玉堂虎口處,小米牙咬起人來不疼不癢,反而咬的自己嘴酸,任笙笙吐出白玉堂的手呸呸了好幾下才說:
“才不是!笙笙是爹爹的女兒,笙笙爹爹是展昭!不是鼠鼠!”
那船家整個人一頓,随機不動聲色笑道:
“難道客官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俠展昭?”
白玉堂把任笙笙放在一邊,伸手護着不叫人掉下船去,自己放松的坐下,靠在船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船家:
“茉花村丁大俠連小爺都不認得了?虧我們做了這些年的鄰居。”
原來這船家是丁兆蘭扮的,這片蘆花蕩以北半邊歸茉花村丁家掌管,南邊自然就是陷空島盧家莊的,丁兆蘭閑來無事就喜歡扮作船家與人交談。
這會被人出來,丁兆蘭索性摘了帽子看着白玉堂說:“幸會幸會,白五爺别來無恙。”
說完就看向任笙笙,任笙笙還氣鼓鼓的看着白玉堂,說好的就出來玩幾天,然後送她和旺财回去的,鼠鼠騙子,都好多好多天了!
白玉堂捏了捏任笙笙的臉說:
“别生氣,等你到了就知道陷空島多好玩了,比開封府好玩多了!”
任笙笙撇開臉,氣哼哼的模樣。
那丁兆蘭卻很在意,沒别的,他妹妹丁月華和展昭定下親事,如今莫名出現一個自稱展昭閨女的孩子,雖說丁兆蘭很信任展昭的人品,卻不能不叫自己的妹妹受人蒙騙。
白玉堂卻不說話了,一心逗弄小孩,丁兆蘭忍不住問道:
“不曾聽說白五爺成家,這孩子莫不是白五爺拐來的?”
這話有些重,但丁兆蘭知道,不用激将法,白玉堂絕不會老實回答。
白玉堂果然跳腳,沒好氣的對丁兆蘭說:
“瞎了眼了?我用得着拐人家孩子?”
剛說完白玉堂忽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到是忘了這回事,姓展的要娶你妹妹不是?”
丁兆蘭爽快的點頭,這事江湖人盡皆知了,沒必要否認。
白玉堂咧嘴一笑,兩手掐住任笙笙腋下,把人舉到丁兆蘭面前,這會兒也不和展昭掙了,對丁兆蘭說:
“這孩子可愛嗎?”
丁兆蘭看了看,十分誠懇的點頭,他還沒見過任笙笙這樣漂亮可愛的小孩呢。
白玉堂又說:
“喜歡嗎?”
丁兆蘭覺得抛去其他不講,這孩子确實讨人喜歡,于是又點點頭。
白玉堂笑的更開心了:
“展昭的閨女。”
丁兆蘭習慣的要點頭,忽然頓住,雖然剛才已經聽任笙笙說她爹叫展昭了,這個時候丁兆蘭還是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看着任笙笙,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白玉堂見丁兆蘭僵住,幸災樂禍的補了一句:“說起來也算是你大外甥女,開心嗎?丁,大,俠。”
丁兆蘭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任笙笙茫然的看着丁兆蘭,這個叔叔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