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多變的,或許失去孩子的家庭一開始痛不欲生,多方尋找,可時間久了,孩子找不到了,興許那個家庭也有了新的孩子,便是有人來人認親,看到孩子的樣子又豈能一如既往?
又或者真的不介意把這樣的孩子認回去,又能養多久?一年,十年……日子長了,周圍的環境也會吞噬愛意,到那時這些已經十分可憐的孩子是否能承受得住第二次打擊,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包大人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公孫策也沉默下來,對于這四個孩子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結局都很可悲。
倒是展昭,興許是和任笙笙相處久了,看待問題比以前更直白些,展昭開口道:
“大人,我們應該先審問那兩個邪道,興許還有辦法救這幾個孩子,如果真的沒救了,再去考慮後果也不遲。”
包大人點頭:“也好,待明日早朝過後,本府啟奏聖上說明此事,回來便開堂審理。”
公孫策歎氣:“也隻好如此,大人,學生也會盡所能的翻閱古籍,想辦法找找有沒有解決之法。”
商議過後,包大人就去寫奏折了,公孫策回去找資料,展昭去天牢和白玉堂一起看着兩個邪道,他擔心白玉堂一人看不住又或是一個沖動把人殺了。
路過院子裡玩耍的任笙笙時,展昭特意走到旺财身邊說:
“旺财,看着笙笙,别叫出去玩。”
旺财慢慢的點頭,像是在說:知道了,展爹。
展昭還交代了衙差看着點,别讓孩子們出去。
等到了天牢,展昭就看到白玉堂冷着臉站在門口,懷中抱劍,一看就不太高興的樣子。
見了展昭過來,白玉堂第一句話就是:“什麼時候能殺了他們呢?能不能淩遲?小爺片肉的功夫不錯。”
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替包大人動手,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
展昭說道:“莫急,大人明日審問過後回當堂判案,在此之前,還有些事要問他們。”
白玉堂縱使氣憤,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既然接受了仁宗賜的官職,那就該遵紀守法,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見展昭進了天牢,白玉堂一言不發的也跟了進去。
兩個邪道被分别關在兩間牢房,牢門上貼了任笙笙畫的符,防止邪道逃跑。
見了展昭兩個邪道眼睛都紅了,倘若不是此人,他們怎麼會身陷囹圄?
展昭冷着臉直接問:
“說,你們用的什麼邪法把那四個孩子從活生生的人變成野獸的!”
兩個邪道還沒開口,白玉堂先震驚了,脫口而出:
“什麼把人變成動物!?”
展昭皺眉:“别打岔。”
邪道怪笑起來:“你問這個?那你還真是問對人了。”
“這再簡單不過了,那隻小猴子你們也帶回來吧?他是我五年前弄回來的,很有靈性的一個孩子,帶回來的時候都快五歲了,我每日剝掉他身上的一塊皮,那孩子起初還疼的大叫,後來就不叫了,我再把猴子的皮剝下來貼到他身上。
“換!完皮之後,沒想到這孩子命大還活着,然後我又打斷他的腿,迫使他學猴子的神态,因為他會說話,為了不洩漏秘密,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說着邪道還露出變态的笑容,像是在回味過程一樣,接着又感慨了一句:
“說起來這小畜生是我成功的第一件作品,以前那些孩子不經弄,都死了。”
白玉堂自己手段就頗為狠辣,饒是如此他也從未聽過這般殘忍的事,當即就要提劍殺人,在白玉堂看來,此人已有取死之道,枉為人!
展昭攔住白玉堂,眼神痛恨。
白玉堂大罵:“姓展的!你攔着小爺做什麼!?”
展昭沉聲道:“别急,還有話沒問完。”
白玉堂咬牙忍住怒火:“那你快問!”
展昭繼續問:“有沒有把他們變回來的辦法。”
聽到展昭這句話,白玉堂也反應過來,如果能有辦法把那些可憐的孩子變回來自然再好不過了,因此白玉堂也不急着殺人了,而是盯着兩人:
“快說!說出來,小爺讓你們死個痛快!”
偷虎的一号邪道冷笑一聲,二号邪道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做夢呢?老子把人變成畜生就沒想過把人變回來,問我辦法?那你們不如問我怎麼把更多的人變成小畜生。”
白玉堂氣的眼睛通紅,質問展昭:
“你不動手,我就要動手了!”
展昭到底冷靜些對白玉堂說:“我不信他的話,你别急着動手,我去問問笙笙,有沒有迫使人說真話的方法,倘若真沒有我絕不攔你。”
白玉堂閉上眼睛,大步出了牢房,索性眼不見為淨。
展昭便去找了任笙笙,他有心要救小猴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