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語,白玉堂這人不愛聽命令,他提醒了一句也就行了,白玉堂對待公事從不含糊。
白玉堂拎着狐裘就要走,走之前還問任笙笙: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瞧見了給你帶回來。”反正他不缺錢。
任笙笙看了看自己穿的圓滾滾的樣子,好像确實不太靈活,現在她爬旺财的背都費勁,還得南星推推她才上得去,任笙笙撓頭:
“那,那白叔叔給我帶個好看暖和不是狐狐皮的小襖好不好?”
白玉堂笑了起來,屈指彈了彈任笙笙的腦瓜子:“你這小孩,要求怪多的,行,看見了就給你帶。”沒看見也可以找人訂做。
在寵孩子這件事上,展昭自愧弗如。
白玉堂答應了給任笙笙帶禮物就要走,這時任笙笙忽然愣了一下,拉着白玉堂的手說:
“白叔叔,你要小心點呀,不要,不要,不要莽莽!”其實是叫白玉堂不要莽撞,但是任笙笙忘記了這個詞怎麼說。
白玉堂對其他人的叮囑不在意,但任笙笙開口說了,他還是聽進去了幾分的。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啊。”
任笙笙聽到白玉堂答應了還是不放心,費勁的從自己的小荷包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小瓷瓶,展昭認得出來,那是任笙笙裝人參藥丸的,之前給了任笙笙之後,他就沒問過了,現在見任笙笙拿出來,展昭眉頭微微一皺。
“白叔叔,這個給你,别丢了哇!很好很好的寶貝!”沒錯,她掉下來的參須須都是寶貝!
白玉堂還是第一次收到任笙笙送他禮物,頓時大感欣慰,毫不猶豫的接過來,管它是什麼呢,禮物就是要收着的。
這麼耽誤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白玉堂也不停留,加快速度去拿了公文令牌,冒着風雪就出了開封。
白玉堂前腳剛走,展昭就問任笙笙:
“笙笙,你給白玉堂的藥,是不是看出他此行危險?”
任笙笙撓頭不太确定的說:“有點,白叔叔眉心有黑氣,但是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我還給了白叔叔鎮邪符,他對笙笙好~”
展昭心裡有數了,把三隻拎去府衙放到大富四個的院子裡玩,然後就去找包大人了,既然白玉堂此行有危險,那必然不能放任白玉堂一人前往,正好如今寒冬,開封府衙暫時沒什麼要緊事,叫趙虎或是張龍走一趟,萬一真有什麼事,也好及時救援或是回來報信。
包大人聽了展昭的話點頭說:“好,就聽展護衛的,你交代下去便是。”
展昭得了吩咐,就出去找趙虎,趙虎雖然平日粗心,但出門辦事還是靠譜的。
剛問到趙虎的下落,展昭找過去,就見趙虎仔府衙側門和一個姑娘家說話,臉還有些紅,展昭就停住了腳步,他從任笙笙嘴裡聽過這個姑娘,似乎是趙虎的未婚妻?
每一會兒就見範阿秀把一個小包裹給了趙虎,然後笑着揮手離開,趙虎傻呼呼的笑着回轉,剛走過來就看到展昭了,立馬打招呼:
“展大哥?你找我啊?”
展昭點頭,此刻又有些猶豫起來,如今臨近年關,派趙虎出去的話會不會耽誤人家的好姻緣?
趙虎看出來了,大大咧咧的說:
“展大哥,你有事就說,是不是大人有什麼公務要吩咐我去做?”
聽趙虎這麼說,展昭也不猶豫了,直接開口道:
“不錯,白玉堂上午出發去查官員自殺的事了,這件事似乎有些兇險,我和大人擔心他一個人遇險,打算再派人去。”
趙虎明白了馬上說道:“行,等我把東西放回去,立刻就出發。”
展昭看了一眼側門說:“你此時離開隻怕趕不回來過年。”
趙虎果然猶豫了起來,他和範阿秀說好,過年就上她家正式提親,過完年定婚期的。
展昭拍了拍趙虎的肩膀:“無妨,可以讓張龍王朝他們去。”
趙虎想了想說:“還是我去吧,我三哥和大哥才回來沒兩天,也叫他們歇歇。”
展昭思索了一下,點頭道:“行,這一趟怕是有些危險,你萬事小心,有緊急情況就叫人帶信回來。”
趙虎爽快的答應了,把範阿秀給他做的新鞋放回去,然後拿上刀,和王朝張龍馬漢三人打了招呼就帶着兩個衙差出發了。
展昭四處巡視了一會兒才回去找任笙笙。
任笙笙正在雪地裡打滾,鼻尖都凍紅了,旁邊還堆了一個圓滾滾的雪堆,大富和大吉兩個還在滾雪球,大利輕巧的落在雪球上,大貴在雪地裡撒歡。
旺财就趴在旁邊看着,倒是南星伸手要把任笙笙撈起來,奈何人小,根本托不住任笙笙。
展昭無奈的走過去,一把提溜齊任笙笙,另一隻手把要摔倒的南星也拎了起來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