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來京,路上遇着北俠了,此人果真是個人物,武功不俗!也是個俠義心腸,起初我還誤會他,不想他處事确實周全。”
又牽扯出太歲莊一事,展昭聽了心下知道不妥,這太歲莊他也有耳聞,心裡想着回頭找個機會和包大人提一提才好。
酒足飯飽後,丁兆蘭看了看展昭的院子邊說:
“展大哥,你也莫怪小弟說話直,我妹子嫁來,隻怕我母親心疼,勢必要帶許多陪嫁,你這屋子好雖好,隻是小了些,到時候人一多要住不下,以我看你這屋後可有人住?沒忍住找到主家,買下來,合并為一個屋子,寬敞些。”
展昭之前沒考慮過這些,他也不要人服侍,這會兒聽丁兆蘭一說,心知确實是這個理,他一個人糙就糙些,加上任笙笙住的也行,隻是丁月華是個千金小姐,總不好叫人家姑娘家過來吃苦。
因此展昭有些慚愧的說:
“是我考慮不周,賢弟放心,改日我就托人問問,實在不成也可另尋大宅子。”
丁兆蘭笑眯眯的顯然很滿意展昭的态度,轉頭就揮手說:
“那小弟就先告辭了,這幾日我都在京修繕宅子,展大哥又是隻管差人去找我。”
說完又蹲在任笙笙面前伸手捏了捏任笙的臉說:
“笙笙,舅舅先走了,給你帶的禮物還在後面,回頭給你送來。”
任笙笙乖乖的點頭和丁兆蘭揮手道别。
過了幾日,展昭果真托人花了些銀子把屋後的院子也買了下來,找來匠人修繕,并成一屋。
見屋子變大了,任笙笙高興的不得了,拉着南星帶着旺财屋前跑到屋後的撒歡。
丁兆蘭安排人修屋子,還要趕回家過年,二來和歐陽春有約,因此就拖展昭得空就去看看屋子修繕的如何,他先回家去了。
展昭自然無有不應的,任笙笙聽說丁兆蘭要回去,忙拜托丁兆蘭幫她給丁月華帶禮物。
剛送走丁兆蘭,就聽包大人那邊發火了,展昭忙過去,這才得知,原來是走脫了采花賊,人稱花蝴蝶名花沖,此人□□婦女,殺害人命,難怪包大人發火。
展昭正要請命去捉拿,就聽盧方說:
“無妨,花蝶逃往的去處正好我四弟在那找二弟,大人放心,我去信一封,叫四弟先将花蝶捉拿歸案。”
包大人怒氣沖沖,聽盧方這麼說也就應了,下令務必要将花蝶捉拿歸案。
展昭見事解決便不再多言,臨出門了忽然想起一事,又回轉過來,和包大人說起了太歲莊一事。
“大人,卑職有些擔心。”
包大人點頭:“你擔心的不無道理,此事我記下了。”
展昭這才出去,一時又擔心白玉堂和趙虎查案如何,這都大半個月了也沒個消息來。
那白玉堂快馬加鞭到了揚州府,官員自殺案件還是一個半月前開始的,起初隻是揚州府治下一個縣令叫家眷發現在房内上吊了,沒有他殺迹象,因此包大人也沒重視,例行叫人查過之後就也就沒什麼了。
誰知道接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揚州府大小官員死了快一半,無一例外都是自盡的,事情上報過後,包大人便是沒查出來他殺痕迹,也知曉此事不同尋常,當即就命白玉堂先暗中查訪。
白玉堂換了個富家公子打扮,說是來揚州做生意,在揚州最大的客棧就住下來,開始打探消息。
這一打探,果真叫他探聽到了些東西。
從第一件案發到白玉堂來揚州這期間一共死了十二個官員,最後一個是白玉堂到揚州府的前兩日才死的,還沒來得及上報,這些人死相都是上吊勒死的,外表完好。
這都是呈上開封的文書記載的。
不想到了揚州才知道,這死的十二個官員,死狀都很蹊跷,揚州府都傳遍了,是妖孽作祟,那屍體除了外表完好,内裡都被吃空了,所以這些官員家眷匆匆把人下葬,又請僧道做法驅邪,這段時間揚州府的僧道格外多。
白玉堂皺了眉,這種空穴來風的言論,白玉堂之前是不信的,然而經過任笙笙智擒邪道一事之後,由不得他不信,隻是白玉堂還是講究眼見為實,有心要看看屍體再做決斷。
正好剛死的那個官員還未下葬,白玉堂就打算去看看。
去的時候就見那家已經要下葬了,白玉堂覺得奇怪,這才幾日?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應當停靈七日才下葬,如今不過三天就匆匆下葬,隻怕确實有異。
白玉堂按下疑惑,悄悄跟在送葬隊伍當中,打算聽聽家眷有什麼說詞。
隻見這送葬的家眷面露驚恐,也無人哭泣,隻是匆匆把棺材送上山,埋了之後跪拜念叨:
“莫要牽連,莫要牽連,冤有頭債有主啊!”
白玉堂聽到這話心裡猜測,隻怕這裡頭又内情,因此又去查這死的十二個人裡有什麼牽扯,一邊又要寫信去開封調案宗。
不等白玉堂查出頭緒,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