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壽三郎卻表情自然,對比之下顯得遊刃有餘。
那當然不是開玩笑的,毛利壽三郎一般情況下是不願意欺負小孩子的,雖然他也還是國中生。
可是跟他一起打球的同伴或是對手都絕對不是黃金時代中的人,所以在被破格錄取的神裡奈也和他的夥伴們征戰世界賽的日子裡,沒被選拔上的毛利壽三郎隻能任憑自己擺爛一年。
砰。
砰。
砰。
又是一抹黃色的光穿過向日嶽人最後停留在後方底線的對角位置。
砰。
清脆的落地聲響起,向日嶽人機械性的轉頭看向底線,随後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的毛利壽三郎。
場上的比分如流水般拉開差距,毛利壽三郎除了那偶爾充滿戲谑的惡趣味表情外,仿佛一台精準無比的網球機,每一球都精準定在向日嶽人的底線上。
“特意瞄準底線位置,球速絕對超過180km/時了,對控球力和精準度的要求不可謂不高。”坐在一旁觀賽的神太郎忍不住感歎道。
“嶽人不是他的對手。”忍足侑士說道。
“呐,他不是故意的嗎。觀察嶽人的反應然後瞬息改變擊球的方向,但都穩穩打在底線上,這絕對是嘲諷吧。”芥川慈郎在旁邊評價道。
“讓他給本大爺回來,這場比賽就到這裡。”迹部景吾說道。
“是的。”桦地崇弘答道。
不是迹部景吾想要幹預比賽,是向日嶽人和毛利壽三郎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這場比賽如果打完,一定會打擊到向日嶽人的信心。
“壽三郎,差不多了。”神裡奈也在旁邊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還不如給小海帶陪練好玩。”毛利壽三郎不滿的嘟囔道。
神裡奈也相當無語,切原赤也某種意義上還真是過分單純。
也不知道要不要心疼他幾秒比較好。
冰帝正選們滿臉錯愕,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就連一向沉穩的神太郎教練都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是陪練?這能叫陪練!這種事真的不是開玩笑嗎!
清風伴随沙沙作響的落葉,零星起舞,好不漂亮。
向日嶽人躺在球場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身上的校服近乎被汗浸透,随着陣陣清風,腦中逐漸清明。
他望向蔚藍色的天空,仿佛剛剛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神裡奈也不緊不慢的走向神太郎說道:“我想,我校網球部的副部長已經和神教練說明了我來貴校的用意,相信這半場比賽下來,您已經對我們的水平有了初步的了解。就是不知道您如何決斷了。”
“你真的願意将他們帶上更大的舞台?”神太郎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哈?他們不是立海大的人嗎?”迹部景吾聽到這裡,眉頭不禁一皺。
“是也不是。”毛利壽三郎跟在神裡奈也後面,雙手插兜補充道。
“「月面翻身」本質上是能夠接到常人認為不可能接到的球,但也會迅速消耗體力以及耐力。所以那位同學應該是雙打選手吧。”神裡奈也看向迹部景吾道。
忍足侑士一直默不作聲,聽到此處,也不由得有些詫異的看向神裡奈也。
“看來後半場就是這位同學的主場了。”神裡奈也和忍足侑士對視了一秒,突然語出驚人。
“哦?依據呢?”迹部景吾饒有興趣的詢問道。
迹部景吾能有如今的成就,當然不是個傻的。神太郎不說透,他大概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比全國大賽等大的舞台,還能是什麼呢?
但是迹部景吾也是有顧慮在的,因為在他的認知中,這兩個人并不隸屬霓虹國家隊。
光靠網球技術水平高低并不能證明什麼,看來他需要找時間去立海大驗證一番了。
“體力耐力被消耗的情況下,無論是技巧、力道、速度甚至都不如能正常發揮的普通選手,在這種緻命弱點下,同伴如果是技巧性選手,就可以在保持得分的形式下,給他大量時間恢複體力。所以本該作為單打選手的你,才會和那位同學組成雙打吧。”神裡奈也聳聳肩解釋道。
“沒錯,本大爺是這麼考慮的。”迹部景吾承認得幹脆。
“我可以問毛利前輩一個問題嗎?”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問道。
“啊?問我?”毛利壽三郎道。
“你為什麼轉學去立海大,是發生什麼了嗎?”忍足侑士問道。
“關你屁事。”毛利壽三郎沒好氣的答道。
“喂,你這家夥怎麼說話呢。”向日嶽人在地上躺了半天,剛爬起來就聽見毛利壽三郎沒好氣的對他的雙打夥伴展開嘲諷。
“呐,壽三郎,萬一是你在四天寶寺的小粉絲呢。要好好回答才行哦~”神裡奈也在旁邊拱火道。
“你這家夥到底是哪頭的啊!要不是你,到底誰會轉來立海大啊!”毛利壽三郎破防道。
聽到這裡,冰帝正選們齊齊看向神裡奈也,就連神教練也沒有例外。
果然,八卦能喚醒任何人的熱情。
“跟我可沒有關系啊。”縱使是神裡奈也,也頂不住衆人圍觀的眼神,忙着撇清關系道。
“前輩,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可以解釋一下嗎?”忍足侑士的微笑看上去突然變得危險極了。
“哈?這家夥為了拐我回去給四天寶寺當部長,和我們部長比賽,結果輸掉了呗。不僅我沒去,他還被坑來了。”神裡奈也講到這裡突然莫名自豪道。
“嘁,又不是你赢的,你到底在自豪個什麼勁兒啊。”毛利壽三郎撇撇嘴說道。
“哈?打一場,現在就分勝負出來!”神裡奈也和毛利壽三郎的友誼再次變得岌岌可危。
畢竟在神裡奈也心目中,誰能比的過入江奏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