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喻背包内裝了什麼東西來着?
昨夜五人從劉家村逃出來時,時間緊又很匆忙。
行李箱内的東西那都是亂塞亂放,誰也沒有仔細去看每一個包裹内裝着的具體東西。
喬嘉仁腳步放慢再放慢,跟關喻擦肩而過時,他瞥見那名守衛從關喻包裹内掏出來的黑色東西。
是手機……
關喻跟他視線對上,用眼神示意喬嘉仁先走。
大不了他一會就逃走,現在肚子也不餓,整個人渾身幹勁他一個人一定能夠跑的掉。
守衛的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沉甸甸的黑色物體,觸感冰涼表面有光澤。
像是玉的質感,可背面看起來又是另外一種顔色。
上面還貼着一塊紅色的符咒。
“這東西哪來的。”守衛眯起眼睛,将他頭上的鬥笠拿下來,仔細看他那張臉。
“我撿的!”關喻整個人暴露在對面面前,急中生智的連忙道,“我正打算進城将這東西交給衙門,也不知道是誰丢的!對方一定很着急。”
“撿的?在哪撿的?”
“四裡路外的涼亭,我在那休息的時候發現它就被人丢在一旁的草叢當中。”
他說的毫不猶豫,手一揚,指着他來時的那條路,“就這條路一直走,有一處涼亭我在那撿到的。”
守衛斜眼打量着他,手掌摸着那塊奇特的玉石,眼珠子一轉擡起下巴,“這東西非常可疑,不準帶進城。”
關喻聽出了他話語中言外之意,心底将對方全家戶口本都問候了一遍。
面上卻隻能恍然大悟道,“那我不要了,多謝大人告知,小的這就将東西交給你處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趕緊走!”守衛揮揮手,示意他可以滾了,順手就将那枚手機,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腰帶内。
關喻麻溜的抓起自己被人打散的包裹,頭也不回的離開城門口。
一直走了百米,他在路邊攤前被曹偉雄幾人拉住,确定那守衛的看不到他為止,這才松了一口氣。
坐在這裡等了半天的四人,看到他平安回來都打聽守衛剛才跟他說了什麼。
“看中了我手機,拿走了手機,其他沒帶走。”
關喻将手裡的包裹簡單整理了一遍。
他這裡還放了好幾件喬嘉仁的衣服,不過昨晚趕路的時候他摔進過有積水的坑底。
這些衣服早已經髒的烏黑一團,加上被塞在一起放置了将近一天一夜都沒有處理。
打開後,還有一股難聞的馊味。
“靠!這家夥跟城管有什麼區别!”曹偉雄也沒想到這裡的守衛還幹這種撈錢的事情。
“你手機開屏有密碼鎖吧。”喬嘉仁則是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關喻點點頭,“有數字鎖,而且昨晚我走在最前面一直用它開着手電筒,我估計電量最多隻剩下百分之二十。”
可能百分之二十都沒有。
“還是不保險,最好還是将它拿回來。”許凡在一旁分析道,“關喻的樣子已經被他記下來,我們隻要一天在城中就避不開被人看到,萬一他開機後立馬過來找你呢?或者去找今天涼亭上出現的所有人,去查這手機有可能是誰掉的。”
譚關林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賣茶的老伯!他知道我們五個人是一夥的!”
許凡點點頭,正要繼續說下去。
“咳咳……”
喬嘉仁用力咳嗽幾聲,打斷了想在路邊聊天的衆人。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幾人眼神交流了一圈,默契的起身結賬離開了這裡。
喬嘉仁帶着他們去了他們今天租下來的房子。
在一個叫做羊尾巷子内,是一棟二進出的四合院院子。
許凡跟譚關林第一次來,推開門走進去望着裡面荒草一片的場景,一時間有些詞窮。
半響才找到自己的嗓音,“那玉佩當出去,就這點錢?”
那可是他花了八萬塊買的玉!
“這還是我們威脅了街上一名流氓,這才找到的最便宜的房子。”
之前跟着喬嘉仁的那名流氓綽号叫趙四,被關喻打了一頓後整個人相當的老實。
得知他們想找一處便宜的房子住下來,二話不說的就拍着胸口給他們介紹。
五兩銀子他們得省的點花,因此喬嘉仁在找房子這件事情上,省了又省。
他将正屋的木質房門推開,再跟許凡解釋道,“我跟趙四打聽了,這涿縣城内的房子,月租大多在三百文左右,這一套隻要二百文一個月房租,缺點是住戶上一家戶主破産跳河死了,因此當地一直說它晦氣,嫌棄它鬧鬼。”
許凡聽完就樂了,“鬧鬼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五個陽氣十足的大男人還怕這個?”
其他四人也對此完全不在意。
而且有鬼怕什麼,許凡在收到自己那枚玉佩的當票看清楚上面價值五兩的數值後,更是堅定認為上一任戶主死了那充其量隻有一隻鬼。
而這裡!可是站了整整齊齊的五隻窮鬼!真打起來誰輸誰赢,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