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來的...同學?而且自己還是代替班主任來的。
......難道?
站在一旁的女孩子品出了點什麼,下一秒,蔣主任就開口叫她:“對對對,這位是1班的班長聞藝,品學兼優,由她帶領池溢同學絕對沒問題。”
聞藝接收到蔣主任的目光,從門口走過來。
蔣主任:“這位是池溢同學,你們(1)班的最後一位成員。”
還真是他——那位開學即休學的同學。
聞藝笑着、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池溢,我是聞藝,歡迎你回來。”
池溢看着伸出的手,想到前兩天李醫生也說了和費爾醫生同樣的話。
他打算試一試,聽一下醫囑。
池溢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痙攣了一下,他動作有些生澀的僵硬,試探地擡起手臂,卻在快接觸到聞藝時又猛地收回。
他胸口起伏着、繼而撇開臉。
還是不行。
被虛晃一槍的聞藝:“恩???”
池溢聲音也有些生澀:“抱歉。”
“我還是做不到。”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語氣平平的,聞藝卻能感受到他的歉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惱。
江女士也跟着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啊小同學,小池他有些抗拒和别人接觸,沒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裡去。”
聞藝搖搖頭、收回手:“沒關系的。”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蔣主任,隻見蔣主任輕微眨了下眼、又點了下頭。
蔣主任能點頭那就說明沒什麼問題,人有點兒特殊的小癖好很正常,她自己不戴耳釘還渾身難受呢。
聞藝試探道:“那我先帶新同學去教室?”
蔣主任點點頭:“開學典禮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帶池溢同學熟悉熟悉班級。”
聞藝:“得令,我們走吧,池溢同學。”
池溢看向媽媽,江女士吐出一口氣,虛虛地撫平池溢頭頂翹起來的幾根發絲:“去吧,要和同學好好相處,難受别硬撐。”
池溢點點頭:“恩。”
聞藝對池溢歪了下頭,池溢瞬間領悟、跟着她走了。
蔣主任在身後叮囑道:“多照顧照顧新同學。”
聞藝頭也不回:“知道了。”
......
領着池溢去班級的路上,聞藝偷偷打量着同學。
池溢頭發偏長,臉上帶着笨重的黑框眼鏡,似乎想表現出自己一副不起眼的模樣,但周身的氣質和姿态與他的這副裝扮看起來十分割裂。
雖然池溢低着頭、但背很直、肩也端得平,臨江一中的校服襯得他肢體修長,長袖校服下伸出的一雙手格外纖細精緻。
突然,池溢的步伐停住,蹲下身,指尖繞上松散的鞋帶。
聞藝就在這時看見他原本被稍長的發尾擋住的腺體。
池溢後頸上的腺體,看起來幹淨極了,周遭皮膚如細瓷般,蒼白又脆弱。
好像還貼了腺體貼,隻是這腺體貼和平時市面上的不大一樣,怎麼還是透明的,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聞藝沒見過這種,一邊看一邊思考着入了神。
直到一雙蒼白的手覆蓋在腺體上,遮擋住她的視線,聞藝才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禮貌。
“抱歉......”
聞藝脫口而出的道歉,在看到池溢擡起頭的模樣時、呼吸停頓了一瞬。
由于擡頭,池溢額前略顯厚重的頭發微微散開,黑框眼鏡下是掩蓋不住的一雙鳳眼,光影落在他的半邊臉上,模糊了眉眼間的銳利,清冷感也被減弱,仿佛一伸手就能緊緊抓住。
真是一張很容易讓人心動的臉,聞藝點評到。
尤其,池溢現在還處于半蹲着的姿态,聞藝自上而下看過去時,沖擊力更甚。
隻是下一秒就随着池溢低頭站起的動作被厚重的頭發蓋住,看不出半點兒蹤迹。
聞藝:......我隻是看看,我隻是個beta,我能做什麼,我連信息素都聞不到。
不過盯着别人的腺體看卻是很冒犯,聞藝:“對不起啊,我沒見過這種腺體貼,有些好奇,一時走了神。”
池溢語氣淡淡的:“醫用特質的,市面上見不到很正常。”
“哦,是很嚴重的病嗎?”聞藝問完自己又點點頭,“已經好了吧,不然也不會來上學。”
“不算太嚴重。”
池溢頓了頓回答道:“已經好了。”
聞藝:“好了就行,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池溢:“好。”
聞藝覺得這位同學其實沒有表面看着那麼難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