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籽,一位熱衷于吃瓜和傳播的Omega。
短短幾分鐘,池溢已經聽着葉籽從教導主任講到班主任了。
高三(一)班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晁燃,人送外号小晁,平時上課最愛炫耀他那個粉紅色小豬保溫杯。
“我跟你說,那個保溫杯是小晁他女兒送的,寶貝的不得了。别看小晁年輕,他女兒都三歲了呢,和A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我也好想擁有......”
葉籽顯然是真心實意的,他說着說着将雙手合十,顯然是向上天祈禱。
真是個活寶,池溢悶聲失笑。
“嘟——嘟——嘟——”
三聲不算響的門闆敲擊聲吸引了葉籽的注意力。
“栩哥!”
池溢也循聲看過去,他嘴角還帶着淺淡的笑意。
就這樣落入樓栩的眼中。
......
樓栩和房銘钰到達班級後門的時候,聽見了隔着門闆傳來的笑聲。
房銘钰一聽就知道是誰:“葉籽這小子也偷跑回來了。”
樓栩應了一聲,禮貌地敲了敲門,才推開。
最先看過來的是葉籽,然後是聞藝,最後才是他的那位同桌。
對方隻是側眸看過來,帶着還未完全消散的笑意,半張臉都被偏長的頭發和寬大的眼鏡遮擋住。
樓栩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倒是池溢這次看的很真切。
面前這人個子很高、臉也是真好看,輪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膚色是健康的白,與自己這種不見天日的蒼白完全不一樣,尤其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簡直是一副标準的“渣男”皮相。
但他嘴角噙着笑,露出的酒窩很好的沖淡了這張多情臉帶來的“渣男感”,反而更凸顯出少年氣。
聞藝:“池溢,這位就是你的同桌。”
身邊的椅子被人拉開坐下,又是那股強烈的存在感,讓池溢想忽視都難。
然後池溢聽到那人說:“你好同桌,我是樓栩。”
“池溢。”
“我知道。”在一衆探究的眼神中,樓栩補充道:“剛才蔣主任和我說的。”
緊接着樓栩伸出手,在池溢面前晃了晃,問:“不握個手嗎?同桌。”
“我不喜歡别人碰我。”池溢回答道。
樓栩問:“潔癖?”
應該也算吧,池溢點點頭。
房銘钰突然出聲:“等等——,這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呢?”
樓栩探究的目光也看向池溢,剛才看見池溢的時候樓栩就覺得這人身形十分眼熟。
池溢卻遲遲不說話。
聞藝覺得場面十分古怪,她問:“怎麼了?”
池溢越不說話,樓栩反而越确定。
樓栩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初次見面,還是握個手吧,同桌。”
池溢知道對方是故意的,樓栩也認出他了。
......
第三次見面了,握個手不過分吧。
見池溢沒有反應,樓栩直接把手伸到他眼皮底下去了。
骨節分明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池溢皺着眉摸了摸口袋拿出幾顆糖,選了一個藍白條紋的,撕開包裝塞進嘴裡,面無表情地咀嚼。
面前的手似乎凝固了,池溢也在這一瞬間清楚的捕捉到,伸出的腕骨上有一顆紅色小點。
他也愣了下神,鬼使神差的把糖紙塞進了張着的手掌裡。
樓栩還就接下了,語氣不确實是不是在調侃,反正帶着笑意:
“見面禮嗎?”
“還挺特殊。”
池溢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着急伸手想去拿回糖紙。
手剛伸出去,糖紙卻被那人緊緊攥在掌心。
池溢的指尖幾乎快碰到樓栩緊握的手,仿佛感受到對方的蠢蠢欲動,池溢又想在瞬間将指節收攏起來,迅速把手往回一縮。
嗯???
樓栩的速度比池溢還快,精準的握住了池溢往回縮的手。
池溢被強硬地擠開半攏的手掌,接觸到的手感并不粗糙,反而盈韌有力,對方的體溫也通過相帖的肌膚傳達過來。
樓栩:“抓到你了。”
糖紙貼合在兩人的掌心之間,傳來細細密密的刺痛和癢意。
連帶着池溢的後頸都有些不舒服。
不過短短幾秒,樓栩就松開手,順便帶走了糖紙,夾在兩指之間,一臉得逞後,張揚地笑道:
“這片糖紙,我幫你扔了。”
池溢又氣又煩,被松開的手捂在自己後頸的腺體處,他眉頭微皺,冷着臉不吭聲。
聞藝和葉籽被這操作秀得簡直目瞪口呆。
房銘钰也從樓栩的行為中得到了确認,他說:“還真是你啊,薄荷可露麗!”
“......我叫池溢。”
房銘钰摸着腦袋,笑道:“哦哦哦,我叫房銘钰。”
聞藝和葉籽:“你們...認識?”
明明手往後一伸就能将糖紙扔進牆角邊的垃圾桶,樓栩不知道為什麼并沒有動,反而繼續追問:
“我們之前算認識嗎?池溢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