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溢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經理似乎還想繼續打招呼,正面向葉籽時,房銘钰大大咧咧的将他攔下:“辛苦了,麻煩領我們去包廂吧。”
樓栩也微笑着點頭示意。
葉籽和聞藝齊齊松了口氣。
池溢:“?”他又不懂了。
經理擡手指引、落後幾步,邊走邊說:“各位請。”
房銘钰:“不用那麼麻煩,你在前面正常帶路就可以了,我們隻是來吃飯的一群學生。”
房銘钰笑嘻嘻的撞了撞樓栩的肩:“對吧,樓少。”
樓栩也笑着回應,帶着調侃的意味:“是啊,二少。”
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倒是使經理安下了心。
經理直起身:“那幾位跟我來。”
葉籽悄咪咪湊到池溢身邊:“池溢,你都不表示出一點驚訝嗎?”
“想當初我和聞藝第一次看到這場面尴尬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然後那個經理還稱呼我和聞藝為少爺、小姐,我的媽呀,我怎麼配——”
葉籽一手指向房銘钰,一手指向樓栩,然後兩指合到一起,說:“真正的少爺隻有那兩位。”
.......
看着葉籽的模樣,池溢語氣沒有起伏,配合道:“驚訝。”
樓栩走在前面聽到了葉籽小聲讨論的話,緊接着就聽到他同桌這句毫無感情的“驚訝”。
為什麼有人能做到說出的話平靜又好笑,樓栩忍不住顴骨上揚。
房銘钰:“你又笑什麼呢?”
“笑你有禮貌。”
房銘钰:“......怎麼跟陰陽我似的。”
樓栩拍拍他:“放心,誇你的。”
......
給房銘钰留的包廂位置是最好的,快到門口時,對面包廂的突然打開。
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生奪門而出,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後頸,眼眶含淚、面色滿是驚恐。
擡頭看向他們這一行人時,仿佛看見了救兵,女孩子拔腿就跑過來:“經理!有客人......”
女孩子似乎還踉跄了一下,聞藝上前一步扶住她正想開口問,就聽見一道粗鄙的男聲響起。
“人呢!!!”
緊接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出來,他的眼神在看到池溢一行人的時候似乎清醒了一瞬。
男人指向穿着工作服的經理:“你!你是經理是吧!你們家這個服務生一點都不懂事!”
“連客人說的話都不聽,你們怎麼培訓的!我要投訴!”
雖然池溢他們隻是高中生,但這場面發生了什麼事并不難猜測,聞藝和葉籽的眉頭更是皺得緊。
女孩子後頸的腺體貼都被扯開了大半,葉籽和房銘钰同時聞到了omega的信息素,兩人下意識對視的一眼。
葉籽迅速從口袋裡拿出腺體貼遞給聞藝:“你帶她去衛生間幫她貼一下。”
看到腺體貼的瞬間,聞藝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攬住女孩子,回答道:“好。”
眼看着聞藝要将人帶走,男人一下急了:“诶,你憑什麼把人帶走!她不能走,我要投訴她!”
經理攔住男人:“您好,服務生有什麼問題您可以向我反應,我是負責的經理。”
男人混濁的眼球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經理?你家服務員将酒灑到我身上了,讓她道歉,她都不願意,你們就是這樣服務客人的?!”
經理原本想先讓房銘钰一行人進到包廂内,留下他來處理,卻看見自家二少輕微擺了下頭,遞給他一個眼神。
經理不易,經理歎氣,客人找事,少爺看戲。
無論客人如何,經理還是要笑臉相迎:“十分抱歉,我代剛才的服務員向您說聲對不起。”
男人怒喝到:“道歉有用嗎?!”
找事的客人經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們幫您處理一下,或者照價賠償,您看這樣可以嗎?”
“老子不缺這些三瓜兩棗,我就要剛才那個服務員來給我賠禮道歉!”
經理:“不好意思,她已經下班了。”
“呵?下班?當老子眼瞎是吧!”男人伸出手指,挑挑揀揀突然固定住,語氣帶着猥瑣:“行啊,你讓他來陪老子喝酒,我就不計較了。”
衆人順着男人指的方向看過去,視線内是樓栩那含笑昳麗的臉。
真會挑啊——
經理面色鐵青擋在面前:“抱歉,這幾位是我們的客人。如果您再出言不遜,就不要怪我們請您出去了。”
似乎因為這番話掃到了顔面,男人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個小小的經理,有什麼權利請我出去!不知道老子什麼身份嗎?!”
經理心裡都忍不住嗤笑,什麼身份能大過他身後這兩位少爺?
隻見男人突然陰險一笑:“你知道屋内坐的誰嗎?樓家。”
“樓家少爺跟我一桌吃飯,你們還敢得罪我?是不想混了嗎?”
......???
你屋裡那個是樓家少爺,那我們面前這個是誰?
房銘钰聞言上下打量了樓栩一眼,用眼神問:你不是獨子嗎?
樓栩聳聳肩,回他:誰知道呢?
男人看着他們一瞬間變得沉默不語,笑得猖狂:“怕了吧?”
“這個人一向很大度,”他眼神龌龊,挑釁似的對樓栩勾勾手,“你們讓這個人來陪我喝一杯酒,我就讓樓家少爺放過你們。不然......”
池溢拳頭握緊半天了,在忍無可忍時,一隻手虛掩着撫上他的手背,安撫般輕點了兩下。
随後,樓栩突然主動上前一步,面色冷豔,笑意卻不達眼底,他輕笑了一聲,緩緩道:
“行啊,我去陪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