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揉了揉發青的眼眶,“你昨晚睡得如何?”
金落歪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淘氣得很。“我呢,與你一樣。你晚上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
“撲哧——”
沈玉差點吐出茶水來,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心虛的問,“那你在想什麼?”
金落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最清楚了。”
沈玉回想起昨晚的舉止,兩個人近乎是彼此相融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吐在對方的臉龐上。然而在關鍵時刻,逃離的人是他。
這事做得不地道。
沈玉端正身子,“等我們成了親,那時候再行圓房之事,是對你的尊重。我們之間不能是兒戲,等我把沈悠這個憂患鏟除了,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才可以迎娶你。”
“其實——我們可以提前——”金落急得快要站起來,什麼矜持已經抛在腦後。“我是小哥兒,可以不以尋常的男女貞德來約束我們。”
金落是真的坐不住了,開始說些輕賤自己的話。
沈玉擔憂地握住他的手腕,輕輕摩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
“我……”金落沒料到自己會說出這些傻話,惹得沈玉生了氣。他被沈玉嚴肅的眸子盯着竟有些膽怯,像是被私塾裡的先生責罵不敢擡頭。
金落身子忍不住發抖,求饒似的望着沈玉。“我,我也記不得誰對我說的,貌似從小就被灌輸這些話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輕浮?對這段感情不認真?”
沈玉歎了口氣,方才是金落戰戰兢兢的解釋,現在換成是他拘謹地回複,“對不住,是我反應大了。我的師父對我影響太深了,他告訴我對待感情應十分認真,其實我——也想與你共溫存。”
金落眼眸一亮,雙手緊緊捏住衣角,等着他繼續說。
沈玉忽然站起來走到他身後,俯下身,雙手搭在金落單薄的肩膀上,“但我怕弄疼了你,你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