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椿和看到他後站起來,沒說自己來是為了訂婚宴的事,隻是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餐盒,抿唇笑了笑,“給陸先生送飯。”
前台眼睜睜看着許助笑容滿面地領着少年走了。她面無表情,内心翻湧,靠,這個漂亮的少年真和陸總有關系。
烏椿和全然不知前台的八卦,他跟着許助一路往上到了頂層,許子霖把他帶到辦公室,笑着說:“烏少爺先進去等吧,陸總在開會,一會兒就來。”
許子霖還要說給他拿點甜點,烏椿和連忙拒絕了,說已經吃過了,不用麻煩。
最後烏椿和坐在辦公室的皮革沙發上,茶幾上是許助理給倒的一杯清水,許子霖很忙,烏椿和讓他先走了。
等辦公室剩下烏椿和一人,他才看了看這間辦公室。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男人的公司。烏椿和看着這間采光很好,但裝修略顯敷衍的辦公室。心裡卻想着一會兒陸先生來了該怎麼說。
陸歸弘開完會後,一身黑西裝,發絲稍顯淩亂,這些天的忙碌令陸歸弘面帶疲憊,許子霖來到他一旁,小聲說:“陸總,烏少爺來了,說給您送飯,在您辦公室等着呢。”
陸歸弘看文件的眼神一頓,漆黑的眼眸似是染上了笑意,随後把文件合上塞到許助理懷裡,“你來看。”
男人完全沒管許助突然得到工作的震驚,拿着文件站在原地的許子霖看着陸總步伐突然快起來往辦公室走。他又看了看手上的文件,歎了口氣。
陸歸弘打開門的時候,少年正在把餐盒拿出來擺好。
聽到聲音後,擺弄餐盒的少年擡起頭,淡粉的唇微彎,陸歸弘看着他下一秒垂下眼睫,像是在做心理建設,随後一道不論怎麼聽都悅耳的纖細聲線傳來,叫的内容也令人愉悅,“……先生。”
陸歸弘關上門低聲應了,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少年,男人走過來,坐在烏椿和身邊,自然地問起,對剛剛的稱呼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本該如此,隻是語氣可比和許助理實話時要溫和許多,“怎麼來公司了?隻是為了給我帶飯嗎?”
男人第一句話就揭穿了少年,本還在為稱呼有些不自在的烏椿和這下被轉移了注意力,他看向男人,看到對方疲倦的眉眼,嘴裡的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歸弘看出少年的猶豫,他語氣強硬些開口,“說說,怎麼了?”
烏椿和被這命令的語氣下意識就開了口,但聲音越來越低,“訂婚宴前,您帶我走去看看好嗎……走一下流程。”
陸歸弘垂眸看着少年低垂的眼眸,眉心微皺,說道,“這些不需要你去費心。”
聽到男人的話,少年垂下頭,白皙的手指交纏在一起表面他内心的不平靜,隻是低聲“嗯。”了一句。
看到少年這幅可憐樣子,陸歸弘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揉了揉眉心,低聲笑了笑,烏椿和聽到笑聲擡頭疑惑,陸歸弘正了正神色,看着少年的眼眸低聲重新解釋道,“我的意思不是你在訂婚宴中不重要,隻是字面意思,你不需要費心。”
烏椿和眼裡浮現迷茫,小聲問道:“什麼意思?”
陸歸弘說道:“意思就是你隻需要和我一起露個面,剩下的時間就可以随意安排。不用和我一起去社交,隻需要安心玩就好了。”
陸歸弘頓了頓,深邃的眼眸柔和下來,“你的父母很愛你。”
随後,烏椿和聽着男人和他說他的父母在和男人商讨訂婚宴時商量着盡量讓少年少些社交。說他還小,又被嬌養的有些嬌氣,不習慣這種場合。
陸歸弘聽了烏氏父母的話自然也不會反對,順勢而為直接準備讓少年露個面跟着他開場一下就可以了。
畢竟這訂婚宴也和平常的不同,也是一場交易,何必還要讓少年也跟着他忙碌社交。
隻是這麼做的後果大概就是他的名聲又差幾分。
這話陸歸弘沒和少年說,烏椿和聽完男人的話眼眸閃爍,心裡的不舒服消散了,他擡手擦了擦眼角,笑着說:“謝謝。”
“謝謝誰?怎麼還哭了。”陸歸弘挑眉,抽了張紙生疏地擦了擦少年的眼角。
烏椿和眼尾泛紅,看着這些天獨自準備訂婚宴的男人眉眼疲倦,小聲說:“……謝謝先生。”
烏椿和不傻,聽完男人話後自然也清楚了,如果連訂婚宴都可以讓他随意,那不讓他參與進來訂婚宴的籌備也不是他不重要,是怕他累到。
陸歸弘看着少年感激帶着水色的眼眸,這樣依賴的眼神他從沒見過,像是他真的已經成為了少年的丈夫,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男人擦拭眼淚的手頓了頓,喉嚨滾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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