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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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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安再嘔血再憋屈,迫于壓力,還是歸攏了鑰匙、對牌、賬本等物,親自去了一趟甘霖院。

這管家之權在别人府裡是個香饽饽,現在在沈易安手上卻成了個燙手山芋。今日不交出去,明日柳玉拂可能就要在女官手下受更多的罪,他舍不得。

這一次,柳玉拂沒跟着去。沈易安前腳出門,她後腳就叫來自己的心腹丫鬟碧桃,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伯爺把賬本拿走給大公子了,他們會不會發現……”

碧桃是在玉香樓時就伺候柳玉拂的小丫鬟,被沈易安一起贖了帶進府伺候她。這碧桃對柳玉拂的一切都知根知底,深知她畏懼何事,此刻見柳玉拂慌了神,連忙安慰道:“不會的,伯爺想來隻是把賬冊拿去走個過場,以免明日宮中女官為難姨奶奶。那大公子從前也沒管過家,會看什麼賬本?就是上手也要好幾日呢!等過了這幾天,宮中不再來人了,姨奶奶在伯爺面前略提一提,伯爺定然會把賬本要回來,必然發現不了的。”

柳玉拂閉了閉眼,心下還是十分慌亂害怕。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宮裡忽然要插手他們府上的事情了呢?她絞盡腦汁、熬幹心力,在宮裡輕飄飄的一句話面前,如同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碧桃觑着她的神色,試探道:“要不我回玉香樓,問問柳媽媽,讓柳媽媽和姐妹們給咱們出出主意?”

柳玉拂被她一提醒,連連點頭,仿佛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你快去,把今日發生的事都細細和媽媽說了,我究竟該如何應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她的催促下,碧桃忙不疊的去了。柳玉拂伏在床上又哭了一會兒,滿心都是悔恨。

不是悔恨謀害大公子,而是悔恨她為什麼要和賣掉她的兄嫂相認!

這柳玉拂是京郊本地人,原本也不姓柳,不叫這個名兒。六七歲上父母去世,她兄嫂轉頭就把她給賣了。恰讓玉香樓的鸨母柳媽媽遇見,看她底子不錯又生了把好嗓子,便買回來悉心培養,給她取名柳玉拂。

然而柳玉拂雖然人長得漂亮南曲也唱得好,卻并不是個聰明的伶俐人兒。她能走到今日,皆是柳媽媽在後頭不住的謀劃指點。

做清倌人時如何和客人說話讨賞,後來如何讨沈易安的喜歡,到如何侍奉沈易安,如何做能讓他心疼……這也是柳玉拂至今仍把玉香樓當娘家的重要原因,以她的智慧根本離不開柳媽媽的指點。

柳玉拂生下沈松的第二年,賣掉她的哥嫂尋上了門,跪着求她原諒,哭訴當年是如何的不得已。柳媽媽知道了,讓她把兄嫂趕走,但柳玉拂不知出于什麼心理——也許他們的忏悔讓她覺得痛快;也許他們匍匐在地上,像狗一樣去撿她丢下來的銀子模樣可笑。總之她沒有聽從柳媽媽的建議,而是把兄嫂一家留了下來。

并且在她拿到伯府中饋後,因感到力不從心,也不像别家主母有一票心腹下人可以使喚,而越來越依仗這唯一的血親,将手中的權力分了些給他們。

然而這一依仗,就依出了個大簍子。

柳玉拂默默流淚,悔恨不已。若不是因此,她又怎麼會铤而走險,去害大公子的性命、去謀奪先夫人的嫁妝?

……她原本最多也隻想過,待到大公子出嫁的時候偷偷昧下一半珠寶玉器給自己的椿哥兒添妝。

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一招棋錯,累得兒子到手的爵位都要丢了。再想到那個還沒解決掉的大簍子,柳玉拂更是焦急又害怕,伏在床上大哭起來。

而另一頭,沈易安已經到了甘霖院。

甘霖院剛吃罷午飯。沈榶今日忙了一上午,午飯便讓幾個二等丫鬟侍從操辦了。從前伯夫人給甘霖院設了小廚房,丫鬟侍從裡頗有幾個庖廚好手,隻恨這些年無處施展,十分精心地置辦了一大桌子菜。

雪霞羹、蓮房魚包、火腿炖肘子……李洵吃慣了這樣式飯菜,幾個丫鬟手藝再好,又哪裡能比得上禦廚,也沒沈榶做得新鮮有趣,隻略嘗了幾口就算了。倒是沈榶從未吃過這些古書裡才能見到的菜式,也顧不上勸李洵多飲多食了,興緻勃勃地撥了幾樣李洵沒碰過的菜肴,又把剩下的端出去給其他下人。

封建社會的糟粕啊,沈榶在心中默默感慨。其實李洵這裡倒還罷了,都是盞兒拿公筷給他布菜——但沈榶還是有些膈應。下人們就更沒那麼講究了,一輪一輪傳下去,萬一其中誰有幽門螺旋杆菌……

唉,就是沖這不吃剩飯,他也不想做下人啊。

李洵上一次賞燕窩時還未曾注意,這回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眯着眼睛看沈榶吃東西。

古人做飯就不如現代人會用那麼多種調料了,甚至很多現代的調料很晚才傳到中土。于是更重食材本身的鮮味,和食材與食材之間的搭配。沈榶嘗過幾樣,倒也覺得頗有意趣,和李洵吃他做的菜肴的心情倒有些相似了。

這廂剛吃罷收拾了碗碟,沈易安便來了——他進屋聞得空氣中還殘留着食物的香氣,恍然憶起自己被中官罵了那麼久,還沒吃上午飯呢。也虧得他和柳玉拂在外吃了早飯才回來,這會兒還不餓。轉念又想起廚房的人之前哭訴過,甘霖院的下人把剛送來的食材全搶了去。

沈易安火氣又添了兩分,這樣潑悍的性子,讓他掌了中饋,還不知自己的心肝兒要受怎樣的苛待。可他還沒發作,卻先聽到長子陰陽怪氣的聲音:“今日伯爺來我這兒的次數,比之前一年都多了吧?怎麼今日就這麼有空呢?”

李洵依然歪在床上沒起身,瞟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賬本,涼涼道:“要是為了中饋一事,就不必開口了。我身子不好,勞心不得,除非你想故意累死我,貪圖伯夫人的嫁妝。”

沈易安被他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不上不下——怎麼什麼都能繞回到謀奪嫁妝!

但此刻形式所迫,沈易安深呼吸了幾下,閉眼道:“不必你勞心,我可安排幾個得力的賬房、管事婆子襄助。但這府裡的中饋,如今除了你無人可接……”

“無人可接?那之前的五年是什麼髒東西在接?”李洵嗤笑一聲,“想來伯爺也對之前幾年很滿意吧,怎麼中官來了一趟,卻又要把這爛攤子塞給我?想來伯爺也不是真心想我接吧,還安排幾個得力的賬房、管事婆子,你糊弄誰呢?”

李洵略一轉心思也知道因為什麼,說不定是華項明自作聰明,私下關照了來申饬的中官,給自己整的這麻煩事。但沈易安又不舍得真放權,讓自己來掌家。

沈易安心中憋火,如今講究個父為子綱,長子今日幾次三番頂撞于他,語氣半點不見恭順,已叫他忍無可忍了,冷了神色道:“為父是來通知你的,今日這中饋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院子裡的人搶了廚房,我還未與你計較——”

他強硬起來,李洵卻比他更強硬,此刻一拍床闆坐直了身體:“好呀,那明日宮裡來人,我親自去前頭辭中饋!這傀儡誰愛做誰做,我不擔這虛名!”他瞪着沈易安冷冷一笑:“反正這些年我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大家一起完!”

“……”沈易安簡直兩眼一黑,他都能想象到若李洵真這麼做,福昌伯府不待後繼無人,陛下現在就要動手了,那可真是大家一起完。要是以往,他或許還能将長子軟禁,可現下……且不說他不敢,這甘霖院的下人也不是省心的,不就是他們鬧出了大動靜,惹來了禦史彈劾嗎?

他倒是想把這一院子的人都處置了,可想來也知道,此時禦史台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自己這伯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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