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内的人獻言獻策,又花了兩個多小時讨論這首編舞的可改進之處,以及哪裡能更“流行”一些。
到了休息時間,季修白拿着水杯到了最裡間的休息室,一邊喝水一邊放松着小腿的肌肉,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虛空中的一點——可能又到了需要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自從成年那一天,他在一陣頭疼欲裂後,被一個陌生而冰冷的聲音告知他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本書中的内容,而他則是書裡的主角之後,盯着虛空的一點發呆就成為了他的習慣。
畢竟得知這一切的那天,也是虛空之中,顯示着三行血紅色的大字:
1.不要崩掉美強慘人設;
2.不要崩掉美強慘人設;
3.不要崩掉美強慘人設。
“人設維持限期三天,三天之内未回歸人設,将受到嚴重懲罰,”那個冰冷的聲音是這麼說的。
但是他沒體會過那個懲罰,或者按他的猜測,那個懲罰并不是應用在他身上的。
他曾經有過無憂無慮、純粹快樂的日子,那是他成年後不久,被父母帶去省外參加比賽,比賽很順利,奪冠後他們一家三口找了家能力範圍内最好的館子去吃飯。
三天——三天之後,他父親在出門買東西時出車禍去世了。
第二次純粹快樂的日子是他大學時長水痘請假回家,沒有任何學業壓力或是同齡人的排擠,他和媽媽窩在家裡追劇下棋,到了飯點像商讨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樣讨論吃什麼。
同樣是三天,三天之後,水痘剛剛開始消退的季修白開心地從房間出來,卻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倒在廚房門口。
送去醫院後,診治為尿毒症。
今天又是第三天了。
前兩天林渡住進賀家,會玩愛逗,一時間哄的賀易凡沒時間注意他了。昨天晚上,林渡為了竊取文件的計劃,給賀易凡灌了好幾瓶酒,醉的不省人事的賀易凡自然也不會有精力虐待他,哪怕當時他就站在旁邊。
這幾天過的太舒服了,今天必須有所行動了,因此在隊友不懷好意地邀請他訓練結束之後一起去買舞鞋時,季修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