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乃是實話實說,但是對方像被噎住似的楞了一下,随即細細地開了口:“凡哥……凡哥你救救我吧凡哥。之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
賀易凡皺起眉,因為覺得發箍太緊影響了皺眉一把将其薅了下去:“發生什麼事了?”
林渡帶着哭腔回答,聲調壓的很低,仿佛正籠罩在巨大的恐懼之中:“我知道那件事情給凡哥造成了這麼大損失之後,就一直很愧疚,愧疚的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嗚嗚嗚……”
經過電話電聲的處理,林渡的聲音聽着倒正常了許多,但是腔調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起雞皮疙瘩,賀易凡忍了又忍,還是出言提醒:“說重點。”
“重點,重點就是嗚嗚嗚,”林渡抽抽鼻子,“就是王洲要殺我!凡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對你是真心的,那次害你也是因為氣你另覓新歡,找了那個小賤貨。”
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賀易凡感覺聽久了林渡的尖銳聲調又頭疼起來,一邊揉着太陽穴他一邊淡淡開口:“你先别急,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渡“吭吭哧哧”的再次開哭,聽他的架勢,仿佛如若兩人不是隔着電話線,他一定早就撲到賀易凡懷中梨花帶雨地傾訴自己的悲慘遭遇了:“我想彌補給凡哥造成的損失,就計劃去偷回那份合同,但被王洲看見了。他就把我關起來,還說,還說要處理掉我……”
賀易凡很想問問是怎麼個被看見的,思索片刻他認為林渡此人實在沒必要太在意,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林渡先是“呃”了一聲,随後聲音低下去:“我進門的時候沒注意,拿到那份文件才看見王洲就躺在辦公室沙發上睡覺……”,林渡那邊突然傳了些雜聲,林渡立刻閉上嘴安靜下來。等雜聲消失,他才楚楚可憐地哀求:“凡哥你一定得救我,他們這兩天好像就要動手了。今天一天都沒給我飯吃。”
聽了這一番話,賀易凡的心中沒起什麼波瀾,等林渡情緒穩定一些了,他很溫和地問道:“報警了嗎?”
“什麼?”林渡一愣。
賀易凡沉靜開口,氣勢類似老師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學生:“像你這種情況,當務之急就是報警。找我有什麼用?我赤手空拳的過去也是被人關起來挨餓,趕快報警吧,趁着手機還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