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我戴着手串呢,怎麼看到陸央了?”裴墨奇怪,他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員工擺擺手,“你先去通知,等會兒開會。讓負責人針對流浪狗的事情,給我一個解釋。”
“好的裴總。”
裴墨加快腳步,朝陸央走去。
可可主人以為這個高大帥氣五官周正的裴總在跟自己打招呼,雖然不認識,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喊自己“陸央”,但她還是微微一笑,表示回應。
裴墨這次不敢喊陸央名字了,畢竟别人看不到他。
他隻是走到這邊,盯着陸央,然後心不在焉地誇了誇阿拉斯加:“這狗養得真好。”
可可主人愛聽,順便聊上了:“哎呀,吃得比我好。對了,裴總,你剛才說的埋流浪狗的事兒,是我幹的。我好像,惹麻煩了?您放心哈,事兒是我做的,我一定主動承擔結果,我這就把那隻狗的屍體挖出來,我換個地兒。”
“是你啊,是你照顧流浪狗。太感謝你了,狗狗死之前遇到你,也是幸運極了。”裴墨對可可主人表示感謝。
陸央:“倒是人模狗樣,看不出一點龌龊。”
裴墨:“……”
我不龌龊,扒褲頭那事兒明明是邁巴赫主責!
他拽了一下控夢線。
陸央也拽,真讨厭!
“保安們說,那狗是被故意遺棄,歲數大了。可憐,你說要是不管它……管誰知道了也死了,唉。”
“冬天天太冷了,土硬不好挖,想必你好不容易挖了一個坑,把它埋了。别換地方重新埋了,你帶我去找狗,屍體我會送到寵物喪葬公司處理,給它買個位置,讓它死後有個舒服的家。”裴墨表情認真正經,說話有擔當讓人感覺親切。
可他手背後,一直和陸央拽皮筋兒,你拉我扯,拉扯的心裡很開心。
小學生一樣。
陸央:“别幼稚了,行不行。”
“那我出一半錢吧。”可可媽媽過意不去,“因為我亂埋,被人投訴,我聽着裴總對家……”
“沒事,小事兒,很好處理。”裴墨摸摸阿拉斯加的頭,“還是個小話痨。”
可可一直對着陸央腳邊的空氣嗚嗚哇哇低吠不停。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它平時不這樣。那裴總麻煩你善後了,你可真是個好老闆,你做什麼都會發财的。”可可主人拉拉繩子,“走了,豬!咱們去埋狗狗的地方。”
團團對可可擺擺尾巴:“走吧,我們一起去埋我的地方。”
“好呀。”可可問陸央,“怎麼在心裡和團團說話嘛。”它還沒聊夠,黑溜溜的眼睛寫滿了着急。
陸央摸摸它毛乎乎的嘴筒子,說:“可以啦,可可小公主試試心裡說話給團團聽。”
裴墨明白了,那隻死掉的流浪狗在陸央身邊,狗叫團團。阿拉斯加叫個不停,在和團團聊天。
他摘了手串,果然看見了一隻看起來十分溫和安靜的蝴蝶串串狗。
裴墨背對可可主人,揮手和團團打招呼。
可可歪了歪頭,看向陸央:“他好像看得見我?”
陸央點頭:“是的呢,他可以看得見可愛又懂事兒的小團團。”
團團被誇,張開嘴,露出舌頭,笑了。
可可馬上實驗,它在心裡哇啦哇啦叫開了。
[團團,團團?聽得見嗎?你快回答我呀,聽不聽得見?]
“聽見啦,可可。”
[哇,好神奇耶!]可可高興,原地跳了幾下。
“我們走吧。”裴墨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可主人拉着阿拉斯加帶路。
陸央本想和裴墨拉開距離,結果裴墨那個變态竟然把控夢線拉的極短,強迫他近距離跟上。
“松手!”陸央納悶,控夢線怎麼會被裴墨控制。
裴墨回頭看他一眼,掏出手機,佯裝打電話,“你是不是把我想成那種人了。”
陸央懶得搭理,重複:“松手呀。”
“我不是那種人,你信我。”裴墨解釋。
陸央皺眉,眼睛看着别的地方,拒絕交流。
“我給你燒好吃的紙紮品補償行嗎?”裴墨絞盡腦汁,“要不你揍我一頓。”
“無聊。”陸央隻想好好工作,“裴先生,你我陰陽相隔,還是不要接觸得好。”
“陸央。”裴墨問,“帶着你的手串,為什麼會發熱?”
他把手串拿出來。
陸央看了一眼:“咦?”
手串上的力量許多。
他問:“裴先生,我離開你家之後,你遇到鬼了?”
“沒有啊。哦,不過,帶着手串看不到那些,遇到了我也不知道。”裴墨回答。
陸央考慮幾秒,不想給變态給予功德加持手串了:“裴先生既然用我的手串不适應,最好去求一個新的。”
“我就想帶你送的。”裴墨喜歡這個手串。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手腕發熱嗎?”他問。
陸央搖頭,告訴他:“我加持的功德減少了,說明你遇到過危機,手串揮發力量幫你擋煞了。一定要去請一個新的手串,作為保護。”
“好,我知道了。”裴墨聽勸。
“電話”打了一路,可可主人不好意思聽,加快腳步往前走。
十來分鐘後,他們繞到小區南邊隔着一片荒地的建築工地外圍。
“我把那隻狗埋這兒了。”可可主人指着一塊明顯是新土壤的地方,“沒敢做小墳頭,怕别人害怕。”
“行,”裴墨看了看周圍,找了根樹枝,挖土。
“诶诶诶,幹嘛呢!”突然有人大喊。
裴墨擡頭,看到兩個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的男人,趾高氣揚走過來。
“誰讓你們挖的?”
裴墨:“誰讓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