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鶴更嚴肅了:“三陽四陰七煞生财術!是邪術!怎麼死的?”
“邪術?”裴墨脊背生寒,回答“他們都是突然暴斃,死因查不出來。身體指标都很健康的情況下,全身衰竭……”
說到這,裴墨一頓,想到自己。
陸央眼皮一跳,意識到什麼,馬上勸:“裴先生你别多想……應該不會。”
李雲鶴:“極有可能!”
裴墨表情複雜,繼而自嘲笑了笑。
李雲鶴說出自己的看法:“裴總你現在不也在經曆這種情況嗎?目前所有鴻運被調出,你的精神以及身體狀态異常充沛,如果你接受了所有天降喜事,鴻運瞬間耗光,你也會——衰竭而亡。”
裴墨聽着,帶着些許煩躁。
唔,李雲鶴和陸央想得不太一樣,不知道裴墨和自己是不是想一塊去了。
“大神你的意思是,這人為了我的公司蒸蒸日上,吸取了七個人的鴻運,現在又來吸我的?”
“我猜測,應該是同一人所為。如果陸爺爺說的情況都沒有,那你查查,你死了,公司最大受益人是誰。”李雲鶴也不是很确定。
也許真兇就一目了然了。
“那……隻有直系親屬,爸媽健在的情況下,其他親戚不具有繼承我公司财産的權利。”裴墨哭笑不得,“難不成是我爸媽要害死我?”
陸央就是這麼想的。
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
“萬一是你哪個親戚為了得到你的公司,連你爸媽也下手了。”李雲鶴覺得這種事兒在豪門裡,不算新鮮。
“不會。”裴墨這話說得特别笃定,“霧隐大師,不會讓任何外力,幹擾我爸媽。”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李雲鶴嗤之以鼻,“你現在被人搞成這樣,可以讓霧隐試試能不能解除,他要是解不開,說明我的推測有一定可能性。”
裴墨擺手:“懶得管這些了,愛誰誰,死了能天天見邁巴赫,也不賴。”
他眼睛卻看着陸央,話中有話。
陸央避開他的視線。
李雲鶴幹着急:“要不我飛回去幫你試試解一下邪術,雖然想得開也是一種境界,但活着更好嘛!”
“不用了,”裴墨情緒很差,“大神好好在T過學術交流吧,我轉給你的錢,就當咨詢費,随便花。有空聊,挂了。”
“诶!”李雲鶴的聲音戛然而止。
邁巴赫頂頂裴墨手心,垂着尾巴輕輕擺動:“爸爸,你别不開心。”
小狗聽不懂他們幾個嗚哩哇啦說的一大堆,小狗隻會盯着主人,感受主人情緒落差,用小狗的方式安慰。
“爸爸很開心啊,做人那麼累,沒有任何自由,如果我死了,就能每天陪你玩。”
“還能見到你。”裴墨故作輕松,直球表達,“陸央,我得再給你多燒點祭品,回頭你分我一點,好讓我在冥界有錢花,有地方住。陸央,你得罩着我。”
“放心,你要真的無心活着,下邊的資産我分文不用,全部歸還。”
“我已經預想到死後有多惬意了。”裴墨生出幾分向往。
“對爸媽沒有留戀嗎?”陸央忍不住問,他當年也是迫不及待地想死。
裴墨沉默。
沉默等于承認。
陸央倒是忍不住了:“可能我們有同樣的父母。死了這麼多年再想想,還是活着好,至少,吃到嘴裡的東西,很好吃。”
“也是。”裴墨聽進去了。
辦公室響起敲門聲,裴墨的助理詢問:“裴總,有貴客拜訪,可以進來嗎?”
陸央盯着門口,往後退了退。有強悍的力量逼近,他不喜歡這種鋒芒畢露的修為氣場。
想必來人也不是個好脾氣。
裴墨不想見誰,可拒絕的話說了一半,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了。
裴墨來了火氣:“出去!”
“裴總。我聽夫人說,你身體不适。”來人語氣居高臨下。他眉眼細長,短發全白,胡須半長,目測七八十歲。穿着一身黑底銀色暗紋的改裝道士服,身材瘦長,氣勢沉壓。老人手中盤着一對核桃,是件力量極強的法器。
“霧隐大師?您怎麼下山了。”裴墨起身,調整情緒,盡量做出一副客氣态度。
“大師?”陸央擋在裴墨前邊,目中警惕。
霧隐身後,分明背着一座怨鬼山,群鬼困在其中,被正氣鎖着。它們哀嚎,凄厲無比。
“裴先生,别過去。”陸央轉身,可裴墨剛好往前迎接,兩人幾乎毫無距離貼在一起。
陸央的唇,不偏不倚,蹭到了裴墨喉結。
裴墨略微愣怔,直接把霧隐大師推出去:“有點事,大師你等會兒。”
然後他鎖上辦公室大門,害羞扭捏:“陸央,剛才位置不對,我們再來一次!”
陸央一頭霧水:“來什麼?”
“親親嘴!”裴墨激動。
陸央:“呵。”
他擡起腳,狠狠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