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雲被安置在一個破舊的寺廟,黑袍給她輸入靈力勉強維持,她睜眼看見對方的一刻又别過頭。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我走了你等死嗎?”那人道。
“為什麼騙我?”葉流雲問。
“什麼騙你。”黑袍想拖延葉流雲,她現在想先護住葉流雲的心脈。
“慕青凝就是阿苑,你早就知道。”葉流雲說完這句話心髒抽痛,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脖子。
她接受不了自己沒有認出來還差點殺了阿苑的事實,更接受不了眼前人的欺騙。
往生陣的反噬還沒有結束,五髒六腑都像被灼燒一般,葉流雲又吐出一口鮮血,這種感覺又讓她想到了十年前自己逃出泷澤流亡的時候。
當年泷澤被魔族入侵,她恰巧去了外面買阿苑生日宴的禮物,當她看見一片狼藉的泷澤時,趕忙進祠堂卻隻看見殘存一息的族長。
族長将僅剩半卷天書給她,讓她好好保護阿苑,讓泷澤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被魔族追殺那段時間,葉流雲輾轉多城,每天灰頭土臉的吃不飽穿不暖。
那是一個雪夜,身負重傷的葉流雲靠在風城暗巷的小道邊,單薄的布衣不足以抵禦嚴寒,葉流雲全身發抖,把半卷天書死死護在懷裡。
她沒聽到車馬聲,隻是一瞬間,一件柔軟的大氅蓋在她身上,葉流雲機械般擡頭卻在看清對方臉那一刻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也如這般。
“葉流雲,我不會害你,我是知道慕青凝就是阿苑,但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你說你會幫我完成願望,幫我找到至純靈力,如果你早就知道,至純靈力,你還會幫我取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葉流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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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凝睜眼看到自己在床上,以為又掉入了幻境,她一個激靈起來卻牽動了傷口,嘶了一聲。
環顧一周确認是客棧才放下心來,鏡音推門而入,看到慕青凝醒了,才露出一個笑。
她将熬好的藥放在桌子上,試了試溫度喂慕青凝喝。
慕青凝最讨厭喝藥了,很苦,但礙于鏡音還是喝下去,驚喜的是,藥竟然有股淡淡的甜味,鏡音又拿出蜜餞給她解苦。
慕青凝小口吃着,鏡音看着她,不自覺發起了呆。
“師姐你看我看什麼?”慕青凝問。
被發現的鏡音轉移話題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你就不喜歡喝藥,偷偷去後廚……”
話說到一半,鏡音突然瞪大眼看着眼前人,慕青凝幾乎是毫無預兆地吻上來,她剛吃過蜜餞,一股香甜慢慢散開。
過了好久,鏡音從慕青凝房裡出來,正巧撞見文溪來看望慕青凝。
文溪看鏡音臉頰透着不自然的紅,唇瓣也有些腫,想關心鏡音卻臉忙下了樓。
一向穩重的大師姐今天舉止太過怪異,文溪看着慕青凝的房間,又想到鏡音,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又拿出小本本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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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凝休息了幾天恢複地差不多了,到了宣布鴻鹄大賽得主的日子,衆人又彙聚于禮堂,看着班荷得獎,慕青凝和文溪皆是一臉不服氣。
“如果不是魔族,第一會是我們。”文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