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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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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了……

不是臉,是嘴。

艱難消化完這個信息後,俞未晚瞬間跌入一場漫長的不停歇的雨季。

銀河般傾瀉而下的大雨在地面流淌蜿蜒,彙聚成奔騰不息的海,揚起鋪天蓋地的潮。

向前一壓,這段日子所有的努力和掙紮都被軋得粉碎。

胸腔能捕捉到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為了暢快呼吸,肺部不得不拼命張合、擠壓,縮成小小的一團。

情緒上浮到頂點,膨脹擁堵在喉管,俞未晚發不出聲,隻能不停滑動喉嚨,将亂七八糟的情緒混在一起往下咽。

栖遲在旁邊急得團團轉,想解釋,想請求俞未晚原諒,嘴巴張合幾次卻隻能吐出一些不成句的片段。

“不是存心……無意……事出意外……”

蒼白無力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俞未晚沒有打斷,隻靜靜等待,等着她支支吾支離破碎的語言,瞧着她惶恐不安,忐忑害怕的臉

俞未晚的靈魂躍升到高渺天際,在雲霧中絲扯成截然不同的兩半。

一半的她想,栖早早可真是個笨蛋家夥,總在關鍵時候掉鍊子。吞吞吐吐什麼,過往的底氣都去哪兒了?但凡你能發揮出以前三分的胡攪蠻纏,和得寸進尺的耍賴勁兒。也不至于在這裡結巴。

另一半的她想,眼看栖遲是不行了,不如讓她自己上算了,就學着栖遲的腦回路,裝作滿不在乎。朋友之間親個嘴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更何況,還不是出自兩人的本意。

栖遲順着台階麻溜兒下,将這事翻篇不提,又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合家歡。

但俞未晚一開口,嘴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是意外嗎?這個吻……是意外吧。”

見俞未晚的态度有所轉變,栖遲大喜過望,斬釘截鐵道:“是!就是意外!”

是事發突然,突如其來,絕不是栖遲蓄意謀劃,她的清白天地可鑒!

俞未晚眨了兩下眼。

理應如此。

這個吻在戀人之間,是親昵是撩撥是情趣,是愛之所至情不自禁。

但在她們之間,就隻能是意外是過失是錯誤,是玩笑開大了不好收場。

露水般稍縱即逝的,被包裹在友誼外皮下的親吻,同她的暗戀。

分明一開始就知道,這無可躲避的真相,卻總是能有意無意地找到借口遮掩,直到碰見某個人或事,将浮灰和掩飾一掃而光,亮出事實,又一次貫穿她的心髒。

真該死啊,永遠抱有僥幸懷揣希望的,不死的心。

栖遲喊她:“魚魚?”

語調極低超小聲的,眼尾下垂可憐兮兮的。

從頭到腳,每一個部位都在散發“原諒我”的信号。

俞未晚成功接收,但她拒絕了栖遲的請求:“早早,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個道理我想你明白。”

她瞧着栖遲的眼,從閃亮到黯淡,像一款受語音調控的智能玩具。

“從今天開始,一個星期,我要你在這七天裡不和我說話見面,杜絕所有肢體接觸。”俞未晚慢條斯理地說出判決。

“另外,表格上列出的所有接觸行為,時間永久減半。”

晴天霹靂。

栖遲想過受罰,這段時間,魚魚本就抵觸她們的接觸,更何況這次親的地方還是嘴,魚魚肯定非常生氣。

可她沒想過俞未晚給出的懲罰這麼重。

栖遲接受不了,她選擇抗争:“我反對。”

“我們之前就說好了,你老大也勸過你,不能冷戰,對我寬容一點。”栖遲說,“你可以罰我,罰我給你打一星期的飯,罰我承包你一星期的奶茶,或者罰我當你一星期的小貓……總之,不能冷戰,不能不理我!”

肉眼可見的,栖遲情緒激動。

幸好她還記得這是圖書館,禁止大聲喧嘩,是以全程壓低了嗓音,沒造成全場目光向兩人看齊的抓馬場面。

雖然現在已經很抓馬了。

俞未晚神色溫和,口吻也很輕,甚至稱得上溫柔:“早早,這是懲罰。而我剛剛的話,是通知。”

柔軟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不可改變的堅硬決斷。

是,栖遲清楚,做錯事要付出代價,也願意接受懲罰。

可七天實在是太久了,上次三天沒見俞未晚,就已經讓栖遲輾轉反側,記憶猶新了。

七天,她不敢想自己要怎麼過,更别提,永久的時間減半。

本來時間就不長,還減了一半,十秒二十秒夠幹什麼?手都沒牽熱乎,就得放了。

不過飲鸩止渴。

栖遲想像過去那樣,纏着俞未晚,磨着她撤銷這個懲罰。

可她又隐約感覺到,俞未晚對她的态度有了些變化,過去那套不一定行得通。即使變化目前還很細小,對栖遲來說,卻已足夠分明。

栖遲搞不清楚變化産生的原因,一切都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突然就變了。

栖遲也不是很想明白,她隻知道,她承擔不起俞未晚的離開。

于是,拼了命地,想抓住俞未晚,抓住從指縫流逝的相處時光。

但她搞砸了。

栖遲整張臉的線條全變成了下垂喪氣的,下垂喪氣的眼睛,下垂喪氣的鼻子,下垂喪氣的嘴。

太陽正好的時候,唯獨她像被烏雲遮住陽光,隻剩黑色的陰影張牙舞爪。

頹喪了會兒,栖遲振作起來,試圖找到俞未晚話裡的漏洞,挑出空白問:“我可以給你發消息嗎?你會看嗎?會回嗎?”

俞未晚沒正面回答,隻是輕聲提醒她:“懲罰開始了。”

言下之意,你該走了。

栖遲眼尾下垂的幅度更大了,水洗過的,玻璃珠一樣的鹿眼,都泛上一層輕薄的霧氣。

集合了一切可憐可愛的,祈求原諒和寬恕的小動物的特質。

好可憐,好可愛。

很少有人能不為她動容。

心硬如鐵的俞未晚算一個,她不僅無動于衷,甚至還比了一個“請往這邊走”的手勢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栖遲:“……”

栖遲憤怒又委屈地大步往外走。

人不見了。

俞未晚單手摘下眼鏡,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重新架上眼鏡,還沒戴穩,去而複返的栖遲拽住她的胳膊,氣勢洶洶親了上來。

一口一口又一口。

栖遲親的力道太大,範圍太廣,将俞未晚的眼睛擠得歪斜,模糊扭曲的視野讓人不适,俞未晚隻好閉上眼。

俞未晚想掙脫的,可栖遲的力氣不小,想掙開必須得用上大勁兒。

倘若她們糾纏下,動作太激烈,撞到書架發出聲響,引起别人注意……

她還丢不起那個臉。

視覺的缺失使得其餘的感官更加敏銳。

臉側的觸感溫熱柔韌,像她小時候喜歡的果凍,或者更有韌性的别的什麼東西。

柑橘香在鼻尖萦繞不散,呼吸空氣的餘地被一再壓縮。

嘴唇和皮膚分離時,細微的水漬聲無限放大立體環繞。

耳朵傳來些許拉扯感,栖遲取下俞未晚歪斜的眼鏡,折好,捏住鏡腿放入俞未晚的手中,她再握住俞未晚的手。

俞未晚恍惚睜眼,過近的距離讓她隻能看見栖遲卷翹的睫毛,随着她的動作抖動,仿佛振翅欲飛的蝴蝶。

栖遲親臉的動作停了。

拉開距離,她看見栖遲鼓起的臉頰,緊緊抿住的唇角,明明是如此肆意妄為的家夥,還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比誰都生氣的模樣。

栖遲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錯了:“這是今天的牽手和親臉次數,我卡着時間停的。”

“幸好,我沒走多遠就想起這事了,不然這次數豈不是白白浪費。”她咕哝。

說話間,難掩得意。

能看見栖遲尖尖的虎牙,一點舌尖,還有張合的嘴唇。

嘴唇……

俞未晚倏然想起,上次被栖遲親臉後,頂着唇印招搖過市的慘劇。

她伸手在臉上使勁兒蹭了蹭,指腹沒有紅痕。

栖遲:“放心,我知道你臉皮薄,親你之前把口紅卸了,不管我們親多久,都不會重複上次的悲劇。”

俞未晚:“……”

考慮周全,但罪加一等。

人來人往的圖書館裡這麼幹,太亂來了,必須吃點教訓。

瞧出俞未晚的“殺意”,在開口前,栖遲捂住了她的嘴:“魚魚,你先别說話,聽我說。”

“簽協議書的時間在懲罰之前,也就是說,我今天沒使用的牽手和親臉次數,優先級在懲罰之前,對不對?”

俞未晚:“……”

捂着她嘴的手讓她的頭很難左右轉動,俞未晚隻好屈辱的點頭。

栖遲:“既然這樣,在時間有所改變,前後矛盾的情況下,我嚴格遵守協議書上規定的時間也沒錯,是吧?”

俞未晚點頭。

栖遲總結:“綜上所述,我剛才的行為,既符合情理又遵循了協議書,完美提現了不浪費不揮霍的節儉精神,無可指摘。你不能因為私人情緒,無故對我做出懲罰。”

俞未晚:“……”

扯了這麼多,最後一句窮圖匕見。

栖遲緊張:“魚魚?”

因情緒的變化,栖遲的手指也不自覺收緊了幾分,掌心緊貼嘴唇,像是親得更緊密,更用力了些。

兩人目光相對。

俞未晚沒帶眼鏡,視野模糊,她不自覺地眯眼,想看得更清楚些。

栖遲另一隻手動了動,掰開俞未晚緊閉的手指,如同揉開一朵未綻放的花。

取出眼鏡,架回俞未晚鼻子上,上下微移,調試到最常用的位置。

“魚魚~”帶好眼鏡,栖遲滿意端詳了一陣,湊上前,“我今天被罰過一次,已經很可憐了,就别罰我第二次了,可以嗎寶寶?”

既然知道會讓人生氣,害怕被懲罰,為什麼還要做呢?

愛撩撥,想看她變臉窘迫的惡趣味?

被懲罰,想換種方式讨回來的小小報複?

還是有次數沒用,見不得浪費的強迫症?

俞未晚不懂,她從來都不懂栖遲。

鼻尖對着鼻尖,呼吸交彙,炙熱的呼吸讓眼鏡泛起白霧,栖遲的臉在鏡片後若隐若現。

周遭聲音鼓噪,栖遲手腕的血管和心髒一起跳動,形成了奇異的連接。

心髒順着手臂,沿着血管,跳進俞未晚的口中。

俞未晚斂起眸,無聲點頭。

栖遲還不放心:“你等等,我再想想……”

她思索一番,找了個最有威懾力的保障:“我們拉勾,誰騙人誰是小狗。”

俞未晚:“……”

這是她們剛認識那會兒,最常用的誓言。

“這碗飯誰吃不完誰是小狗。”

“誰紮的頭發醜誰是小狗。”

“這次作業誰沒寫完誰是小狗。”

“期中考誰成績差誰是小狗。”

……

什麼都能讓她們成為小狗。

俞未晚當時年紀小,臉皮比現在還薄,輸了變成小狗,“汪汪”一聲能氣好久。

栖遲倒是不覺得學狗叫有什麼丢臉的,但她天然不喜歡輸,能當第一,為什麼要當第二?

兩人的“誰是小狗”競争賽燃燒得如火如荼。

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她們早就成年了,這種不痛不癢的口頭承諾有什麼約束力嗎?

現在XP百花齊放,還有人就喜歡當狗呢。

時移世易,栖遲可能還是當年那個栖遲,承諾已經無法成為當年的承諾了。

纖長的勾起的尾指往眼前送了送,栖遲:“魚魚快點,逃是沒用的,害怕變成小狗的話,就遵守承諾。”

笑話。

俞未晚同樣伸出尾指勾住,大拇指相印,承諾成立。

她會害怕變成小狗?她的臉皮早沒那麼薄了。

她隻是一向守信。

達成目的後,大概是怕被揍,栖遲溜得非常快。

俞未晚回到座位。

這麼一通耽擱,奶茶的冰化了一半,紙杯外壁的水珠順着杯身往下淌,洇濕了周圍一圈。

但俞未晚的資料沒遭殃。栖遲往下面墊了兩張塑料卡片,四周折起來一點,成了一個小巧的剛好裝下奶茶杯底的碗。

拿起奶茶,用紙汲幹碗裡的水,提起來準備丢進垃圾桶時,發現背面有字。

黑色記号筆塗的,下跪道歉的簡筆小人,小人旁邊的氣泡裡寫着“有一個菠蘿去理發,她坐了很久,理發師也一直沒給她理,菠蘿就說你理理我呀,理理我呀。”

啧,栖遲這家夥,還是這麼會哄人。

可她會心軟嗎?

當然不會。

俞未晚冷酷地喝了口奶茶,冷酷地将小人擺到一邊,冷酷地開始學習,不再看小人一眼。

她,俞未晚,就是如此冷酷。

維持着冷酷的狀态,俞未晚埋頭學,再一擡頭,已到了晚上。

圖書館外的鳳凰木上安裝了路燈,仿造藤蔓,彎曲纏繞着樹幹,彩色的小燈泡閃爍,映着翠綠的樹葉,鮮紅的花朵,可愛又漂亮。

風也是醉人的。

這個時間的風,還未完全散去白天的熱氣,卻已經帶上了一些屬于夜晚的涼爽。

當風吹到你臉上時,帶着草木的清爽和鮮花的餘香,簡直如同鮮花釀成的美酒撲面而來,微醺醉人。

伴着一路風景和醉人微風,回到宿舍。

爬完樓梯到達五樓,俞未晚就驚奇地發現,她的三個舍友都在門口,圍成一團不知道低頭看什麼。

難道是宿管抽查?

不好,她的水果刀、電熱毯和電煮鍋。

再加上其他舍友的違禁電器,這下不知道扣多少分,要寫多少檢讨了。

俞未晚喪氣地向前,準備迎接噩耗。

沒成想,一見到她,舍友們立即肅然起敬,沖她所在方向打開缺口。

俞未晚哀痛低頭,看見一個裝滿食物的白色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差點溢出來。

俞未晚:“?”

不是抽查啊。

俞未晚:“。”

虛驚一場,不用寫檢讨就成。

舍友們三人對視,半晌,由饒詩出列,遞給俞未晚一張便簽。

簡約的藍白撞色。

便簽上,是一個熟悉的下跪簡筆小人。

不同的是,這個小人雙手向上舉起,手上托着一個袋子,袋子上寫着兩個字,“食物”。

唔,非常簡潔明了的信息。

等俞未晚看完便簽内容,饒詩問:“未晚,誰買的這袋東西,你知道?”

俞未晚想,指示箭頭這麼粗了,她想不知道也很難。

俞未晚默默颔首:“嗯。”

季青催促:“這東西是給你的?能要不?能要就趕緊提進去。這便簽沒說是誰送的,又沒說要給誰,提進宿舍吧,怕拿錯了,不提進去吧,又不太放心,隻好擱這兒守着。”

說着,她看了下手機确定時間:“我們守這兒了十幾分鐘了都。”

俞未晚上前提袋子,沒提起來。

東西太多,袋子太重。

還是饒詩幫了把手。

艱難地提着袋子進宿舍,俞未晚給舍友們一人分了點東西,扒拉一下袋子,估算了這堆東西的價錢,記上便簽後,将袋子放進零食櫃裡。

點開微信。

碰巧,栖遲也在給她發消息。

俞未晚看着屏幕頭頂的狀态欄,從空白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中”,又變回空白,又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中”,反複許多次。

俞未晚都要等不及先發消息了,才等到栖遲發了兩個表情包。

「栖遲:貓貓探頭.jpg」

「栖遲:老婆在嗎.jpg」

狀态變換好幾分鐘,才發了兩個表情包。

能看出來栖遲現在的糾結了。

「俞未晚:1」

「栖遲:魚魚有受到我的道歉嗎?」

「栖遲:圖書館和宿舍門口,兩張便利貼●v●」

「俞未晚:收到了。」

「栖遲:那魚魚可以原諒我嗎?不原諒的話,減輕懲罰也可以!」

「栖遲:七天真的太長了QAQ」

顔文字很可愛,但是。

「俞未晚:不行。」

「俞未晚:打個補丁,這七天裡,同樣不許你給我發消息。」

「俞未晚:不然,我就拉黑你了。」

狀态欄又開始變,反反複複。

「栖遲:黃豆加載中.emoji」

俞未晚仿佛能透過屏幕上黃豆懵懵的臉,看見栖遲的震撼。

想笑。

給栖遲支付寶轉錢并留言,「懲罰已開始。」

舍友們還在大呼小叫,驚歎到手食物的價值。

季青:“哇,這個小蛋糕,西川路那邊的網紅蛋糕店招牌之一,價格和銷量一樣直往天上蹿,我吃一次能啃五天饅頭。”

烏桃:“饅頭咋了。饅頭好!白面饅頭,可是早些時候想吃都吃不到的精品糧。”

季青:“怎麼還憶苦思甜上了?老三,這不像你啊。你變了,變得好陌生。”

烏桃:“這就是你不了解我了,我一向懷揣着崇高的精神和深刻的覺悟,追根溯源,不忘曆史。”

季青:“說人話,否則閉麥。”

烏桃:“我最近在啃饅頭。”

季青:“……合理了。”

季青:“我的天呐,這個這個,這個巧克力也好貴,國外進口的牌子,據說超級好吃。我之前看網上的好評非常心動,準備買來着。”

烏桃:“為啥沒買?”

季青:“旗艦店标價,99元一顆。”

烏桃:“……合理了。”

“99元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丹也沒這麼貴啊。”烏桃憤怒,“這不是我該看的東西,快點給我轉農民頻道。”

活像雙口相聲,俞未晚被逗得不行。

沒讓俞未晚樂完,兩人話題就轉到了她。

季青:“我看了下,全是牌子貨,價格一個比一個貴。”

烏桃放棄了,她選擇回歸本真:“最開始那個蛋糕價格多少?”

季青把價格頁面翻出來給她看,給烏桃看麻了:“說好的一起貧窮呢?受不了了……到底誰在背着我偷偷有錢?誰過了我的富二代生活?”

季青幽幽:“誰知道呢,反正我是貧窮的那個。”

兩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俞未晚,撲過來,一人一邊,按着她的肩膀搖晃。

“求求你了,未晚,教教我們,怎麼才能變成有錢人?”

俞未晚被晃得頭昏腦脹,腦子都險些搖勻了:“這不是我買的,我也沒錢啊。”

烏桃停下動作:“是哦。”

季青沒停,她反而加速了:“那教教我,怎麼和有錢人交朋友吧,求求你了。”

“梆梆”,兩個暴栗,飽受折磨的俞未晚被解救出來。

饒詩:“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倆想什麼不勞而獲呢?真這麼渴望擁有,那就快去睡覺,閉上眼,夢裡想想得了。”

烏桃和季青蔫兒了吧唧,嘟囔這“蒼天不公”,幽靈似的遊蕩回床上了。

俞未晚還在心有餘悸,緩着頭暈,站在一旁的饒詩冷不丁道:“栖遲?”

再重申一次,對于饒詩敏銳的觀察能力,俞未晚早就習以為常了。

尤其是在她和栖遲的事上,除了對她們兩人的關系有些誤會外,其餘的,饒詩幾乎一猜一個準。準到俞未晚懷疑,饒詩是不是綁定了讀心術。

是以,此時,俞未晚一點兒也不驚訝,淡定點頭,肯定了饒詩的猜測。

饒詩沉默,半晌,她發出來自内心的疑問:“你倆這是……又吵架了?還是又和好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朋友?還是……?”

俞未晚毫不猶豫:“朋友。”

她望向饒詩的神情輕松,卻含着什麼鋒利堅硬,不為其他人或事轉移的東西:“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也隻會是朋友。”

“老大,你可要記住,别再犯同樣的認知錯誤。”

饒詩:“行,我明白了。”

洗漱整理完,爬上床,又是一夜好眠。

——

翌日清晨。

好消息,沒有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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