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帶着季空青踏入姜世榮寝宮,姜随拉着她行禮。
“平身,”姜世榮點頭微笑,“這幾日和驸馬相處可算愉快?”
“尚可,”姜随面不改色的回答。
季空青也點了點頭,贊同姜随的話,她倆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是相處融洽。
“驸馬呢,驸馬可還适應嘉明的生活?”姜世榮又問季空青。
季空青點頭:“很适應。”
“那便可,”姜世榮放心點頭。
“驸馬還沒來過宮裡吧?”趙雲薇看了季空青一眼,“不如讓小櫃子帶驸馬逛逛?”
“可,”姜世榮點頭,喊了一聲,“小櫃子。”
“奴才在。”剛剛負責通知的太監從門外進來。
他本名李櫃,是從姜世榮還是皇子的時候便跟着他的太監,除了皇上皇後叫他小櫃子,旁人均尊稱他一聲李公公。
“你帶驸馬在宮裡逛逛,别跑遠了,逛完記得回來。”趙雲薇囑咐道。
“奴才明白,”李公公應了一聲,就帶着季空青離開。
季空青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自己能聽的,便跟着李公公離開了。
季空青一走,皇上皇後便成了尋常人家的父母,趙雲薇拉着姜随的手,“本宮聽聞你新婚夜并未讓驸馬留宿。”
“嗯,”姜随點頭,“還未到雨露期,不必。”
“她在府中可曾有奇怪的行為?”
“不曾,”姜随搖頭,“不過她和線人所述有些不同,住進府中後一心研究炒菜做飯,還挖了塊地準備種菜。”
“啊?”姜世榮忍俊不禁,“她還真是個妙人啊。”
這已經是姜随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哪裡妙了,父皇不覺得她很奇怪嗎?”
“尚且還行,”姜世榮笑了,“民以食為天,千鳥國的氣候也不适合種植蔬菜,她在府中耕地,想想也不太奇怪。”
“況且她一個不受寵的皇女,會做菜也不奇怪,不然早就在千鳥國王宮餓死了。”
“好吧,”姜随被說服了,“兒臣隻是未曾見過這種人。”
“嗯,”趙雲薇也點頭,“這驸馬确實很不一樣,但本宮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真是怪哉。”
“嗯,”姜世榮也贊同,“随兒可以繼續觀察,看看她還有沒有其他異常行為,暗衛你可用的慣?”
“嗯,尚可,”姜随點了點頭,“兒臣派了暗五去監視她,看她是否與京中千鳥國的探子有勾結。”
“可,”姜世榮贊同姜随的做法,“暗五擅長追蹤隐匿,很适合。”
“最近府中情況如何,可曾還有刺客出現?”姜世榮繼續問。
“未曾,”姜随搖頭,“府外監視的人也少了許多。”
“那便好,”姜世榮放下心,“随兒,你不要放松警惕,你的這些皇弟皇妹還沒有完全對你放下戒心。”
“兒臣明白。”姜随點頭應下。
“好,”姜世榮對姜随一向放心,“你去你皇妹的宮裡跟她聊聊天吧,你們姐妹倆也有一段時間未見了。”
“好的,父皇,母後,兒臣先行告辭了。”姜随行了個禮,離開了寝殿。
……
季空青跟着李公公逛了好久,快逛完的時候,意外在禦花園碰見了正在跟雅貴妃散步的三皇女姜雅。
“今日驸馬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啊。”
“三殿下謬贊了,”季空青不知道姜雅的底細,隻能假笑着裝模作樣。
雅貴妃是姜雅的母妃,是嘉明國開國大将軍馮建明的嫡女。
她也打量了幾眼季空青,陰陽怪氣地說:“此次宴會,驸馬真是在皇上面前長了臉了,都快把長公主的風采壓下去了。”
季空青笑了笑:“臣與殿下妻妻一體,哪有壓風頭一說?還請娘娘慎言啊。”
雅貴妃沒撈着好,冷下臉,瞪了季空青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怎麼不見大皇姐呢?為何驸馬你一人出來閑逛?”姜雅将話頭轉向姜随。
季空青笑着回答:“殿下正與母後閑聊呢,父皇見我第一次來宮裡,便吩咐李公公帶我來逛逛。”
姜雅自然是認識季空青身邊的李公公的,她嗤笑一聲:“驸馬真是好手段啊,才不過第一面,就拿捏住了父皇的喜好,父皇還讓李公公帶你出來,果真不一般。”
“哎呦,”季空青躬下身子,震驚搖頭,“三殿下,父皇的聖意哪是我們能無端揣測的,你這話若是傳到父皇耳朵裡,父皇會怎麼想?這不是大逆不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