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做什麼呢?”季空青抱頭鼠竄,“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姜随沒回複,舉劍揮舞着,閃過的劍影将季空青身上的袍子割成一條一條的。
季空青穿着這一身破爛很是狼狽的躲避着,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她忍不住大喊:“姜随,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你稱呼本宮什麼?”姜随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下手更狠了。
季空青想起自己上次就是這樣被姜随罰跪的,立馬捂住了嘴巴:“我什麼都沒說。”
姜随冷笑一聲,又追着季空青滿公主府跑。
最後季空青爬上了樹,抱着樹幹低頭望着姜随:“殿下,你到底怎麼了,突然舉着劍過來追殺我,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姜随看着樹上衣衫褴褛,滿頭大汗的季空青,冷眼瞥了她一眼:“你送來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我送來的東西?”季空青回想了一下,“你說我給你送的香皂,牙膏,蚊香和花露水嗎?”
“這又哪裡惹你了?送你東西還送出錯來了?”季空青欲哭無淚。
“那東西叫香皂?”姜随挑眉,“那個味道是怎麼回事?”
季空青皺眉,瞬間明白了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味道跟你很配啊,我特意去采的花,那種味道的我隻做了兩塊,都給你了,你難道因為這個生氣?”
“你沒給其他人?”姜随心中怒氣消散了些。
“嗯,”季空青點頭,“隻有你有,其他的都是薄荷味的。”
姜随這才放下心來,不再生氣,但她還是開口警告:“這次本宮就饒了你,但你以後都不準做這種味道的香皂!”
“知道了,哪兒敢啊,”季空青癟了癟嘴,小聲嘀咕,“早知道你因為這個生氣,我就不給你送了,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什麼?”姜随全都聽到了。
“沒什麼!”季空青不知道姜随能聽見,“我就是想說殿下你不生氣了吧?我可以下來了吧?”
“嗯,”姜随将劍收進劍鞘,往後退了幾步。
季空青嘗試下來,但她剛才為了保命爬的太高了,每次伸出腿都沒夠到下面的樹枝。
她哭喪着臉,看着距離自己三四米高的地面,覺得自己恐高症都要犯了,隻能求助的望向姜随:“殿下,你幫幫我。”
姜随望着樹上害怕的抱緊樹杈的她,隻覺得好笑:“你怎麼爬上去就怎麼下來啊。”
“我忘了怎麼爬上來的了,”季空青抱着樹幹,一臉驚慌,“當時保命要緊,忘了害怕了,這樹好高,我現在都不敢往下看。”
“你還是乾元嗎?膽子這麼小。”姜随眼裡滿是笑意,雙手環抱在胸前,擡頭望着季空青,一臉戲谑。
“誰說乾元就不能膽小了,”季空青哭喪着臉,“我快抓不住了,殿下,你救救我,求你了。”
姜随低頭笑了一下,起了逗趣的心思:“你再求我一下。”
“求你了,殿下。”季空青不覺得求人有啥丢臉的,畢竟保命要緊,她們大女子要能屈能伸。
“你松手,我在下面接住你。”姜随将劍遞給翠竹,張開手,示意季空青跳下來。
季空青猶豫了一會兒,在信不信任姜随之間選擇了相信,她心一橫,幹脆的閉上眼睛,松開手跳了下來。
跳下來那一瞬,季空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她以為姜随要失言任由她落到地上時,她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隻手攬住,睜開眼,她已經落入了姜随的懷裡。
女人的側臉立體又美麗,攬着她腰的胳膊纖細卻有力量。
她抱着她在空中轉了一圈,衣袍飛起,最後腳尖穩穩落地。
季空青亞麻呆住,勾着姜随的脖子,跟着她落到地上後,滿臉震驚:“剛剛那個是輕功嗎?”
“嗯,”姜随點了點頭。
“好帥啊,殿下,”季空青眼睛亮晶晶的,“原來古代真的有輕功,你能飛多高啊,這個怎麼學的啊,能教我嗎?”
姜随望着身體還跟自己貼在一起的季空青,移開視線:“你不是怕高嗎?”
“也是哦,”季空青有些失落,“哎,那注定學不了了。”
姜随抿抿唇:“還不松手嗎?”
“哦,哦,”季空青這才發現自己還摟着姜随,不好意思的紅了下臉,捂着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小跑離開了。
看着驸馬狼狽的樣子,翠竹在後面忍不住偷笑。
“很好笑嗎?”姜随的語氣裡也帶着笑意。
翠竹看了下姜随的臉色,點了點頭:“驸馬真的很不一樣呢。”
“哪裡不一樣?”
翠竹想了想:“不太像正常的乾元,也沒什麼架子,為人溫和有禮,但同時又很活潑。”
“而且驸馬讓殿下也變得不一樣了。”翠竹偷偷看了姜随一眼,補充了一句。
“讓本宮不一樣了?”姜随挑眉,“哪裡不一樣了?”
“殿下平時很注重儀态,今日卻直接提劍去追驸馬,追着她滿府跑,您武藝高強,卻隻是劃破了她的衣服。”
“再就是殿下有潔癖,驸馬被您追了一路,還抱着樹抱了好一會兒,但殿下沒嫌棄,還将她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