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想幹什麼?”張陽恐懼地為自己辯解說,“我隻是拿回自己的貓而已。”
學生會長緩緩開口:“你的?”
“不,是您的,隻要您放過我,貓就、就送您了。”
張陽說着,還擠出了讨好似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憨厚可憐,倒顯得别人像是那些在仗勢欺人的權貴子弟。
學生會長沒有被他的可憐樣打動,漆黑的瞳仁平靜注視他,繼續說:“那,你動了我的東西,怎麼辦?”
他的語氣裡沒有什麼憤怒情緒,隻是好像在很冷靜地陳述一件事,卻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人有種待宰魚肉般的恐懼。
張陽仿佛從這句話裡預料到對方不可能放過他,想到聽說的那些權貴折磨人的手段,腿都軟了,手腳并用地掙紮着想逃。
但他這一動,大廳裡侍立的西裝保镖就也都動了,一拳又一拳地朝着他砸了下去。
這還隻是個開始,夜……還很漫長。
怕到極緻,痛到極緻,張陽腦子閃過了地下室裡那些支離破碎的貓,情緒一下就崩潰了:“那些不過就是沒人要的畜生,我就是全殺了也不犯法,你們卻這樣對我,我要告你!”
他說着,好像一腔孤勇似的怒視對面椅子裡的人,仿佛自己是被欺壓的底層好人。
聽見這話時,學生會長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隻是從椅子裡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張陽的面前,挽了挽袖口,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很有蓬勃的少年力量感。
他伸出手,接過保镖遞過來的帶刺的鐵棍,仍是一言不發,但盯着張陽的眼神有了些變化,帶了幾分冷肅氣息。
副會長像是閑庭散步跟過來,還輕輕鼓掌,像是覺得對方發言精彩,還很憐憫地注視地上的張陽,說:“結束後,需要我幫你提供律師團隊嗎?”
“不不不不要,求你們放過我,我錯了,我……”
張陽的求饒還沒完,鐵棍落下時,他就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尖叫。
*
陸也走出大廳以後,外面清新的空氣随着海風飄散過來,沖散了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道。
他摘下黑色手套。
身後傳來了謝初塵調侃的聲音:“會長,你女朋友來消息了,我替你看看?”
話音落下時,陸也已經将手機奪了過來,冷冰冰否認說:“不是我的。”
他點開消息,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在顔喬的卧房拍的。
她坐在床上,穿着睡衣披着長發,懷裡抱着小奶貓,撫摸小貓腦袋的手指白皙柔美,手腕也似雪一般。
她微微側頭看向鏡頭,漂亮的眼眸像是注視着他,面容清純漂亮,目光裡還是那種很喜歡他似的專注柔軟,卻又讓人感覺到幾分不該有的無聲的誘惑。
叮咚一聲,是顔喬發了一條消息:“小貓很可愛,我們相處得很好。”
陸也微微抿唇,眸色幽沉。
見陸也盯着手機不動,謝初塵剛要湊過去,陸也卻已經不動聲色将手機收了起來,好像他什麼也沒有看見,神情還是平靜的,但周身的氣勢明顯沒有之前那種冰冷肅殺的低壓感覺了。
謝初塵:“……”
啧,還說不是,這欲蓋彌彰的反應就很有問題啊,真不怕自己打臉啊?
還是大小姐厲害,就發個消息都給他兄弟調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