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笙看着手上的戒指有些恍惚,這一幕好像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粟笙在整理好車子的屏後,有徹底查了一遍汽油和刹車的情況。但是粟笙沒有把剛剛的驚險一幕告訴李商。從小,粟笙身邊的電子産品經常會鬧脾氣,所以她也沒覺得汽車鬧脾氣是很大的問題。就算車道輔助全部消失,以粟笙的能力也有把握把車開的很漂亮,不過就是把定航向嘛。
但粟笙不知道的事,這次失靈其實是人為的。是岑沐莎要求玄師作法阻擋她去燕都。所以粟笙才會在離開新市後汽車失靈。(至于為什麼必須要離開新市,後面會講)
粟笙一路上開的非常順利,不多久就到了李徽家樓下。
李徽家樓下的車位非常緊張,李商每次打電話都要抱怨車位難找。但是粟笙偏偏每次在李徽家停車都很容易找到車位,這次也不例外。
粟笙背了個行李包,拎了一兜子藥和咖啡杯就走向了李徽家小區門口。看了看穿戴沒什麼不妥,就通知母親李商她到了小區門口,需要李徽打個電話給保安放她進去。
等到粟笙進了李徽家的大門,問過各位親戚後,放下了行李和藥品,剛剛把外衣脫掉挂在櫃子裡,岑沐莎和李尊立刻圍上前來,停在開門迎接的李徽身後。
此時,粟笙正在和李徽探讨,一路上車流擁堵不擁堵,高速還收不收費的問題。岑沐莎便等不及的開口問起來粟笙的手鍊和戒指。
:“你這個戒指真好看,是什麼寶石的啊?”
:“你這個手鍊看着好看啊。”
仿佛在珠寶展,随口問着行情準備殺價一樣的随意。
粟笙:“這就是普通金行裡面賣的手鍊和戒指啊。到處都有賣。”
:“那你這個看着比那些好看啊,花了不少錢吧?
:“就是,看你這寶石真的很閃啊。”
粟笙:“哎呀,大師說金子利肺,所以要治肺病,要多帶金子,好得快,所以才買的。不是千足金啦”
:“那你這個是多少克的啊?”
:“看着挺貴的啊”
粟笙:“也就7.8克的樣子。不沉”
:“那看着可像30克多的。那你應該買千足金啊,你這個不保值的。”
粟笙心裡明白,他們問的不是首飾,而是你有多少現金在手。粟笙太了解他們了,他們嫌貧愛富,拜高踩低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所以堅決不回答真相,而是和他們打太極。
不過,确實是大師說讓粟笙多帶金子首飾的。但是金首飾上的寶石全都是粟笙自己添的。粟笙眼力極佳,買的寶石大多都會漲價,甚至粟笙買完金首飾,金價一年内翻了一倍。所以粟笙說買的價格不合适,說時價更不合适。
見岑沐莎兩母女不肯放過,還有話要講的樣子。
粟笙看見他們的嘴臉,又看李商沒有任何要幫忙解圍的樣子,隻一味忙着幫她放行李,故意說,李徽家裡還是有點冷,借口醫生叮囑,要保暖,便去卧室換了一件高領長袖帶護手的大毛衣。換下戒指,又捂緊了脖子,不然讓他們看見脖子上的項鍊,要講不停了。
粟笙看着手上的戒指有些恍惚,這一幕好像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那是另一次家族旅行,粟笙的家族本來時要去5國環遊的,但是岑沐莎不同意,于是便改成了春節前到「闡國」短暫的旅遊一圈,當然也是岑沐莎聯系的旅行社。但是時間短的很奇怪,偏要趕着在初三回國,回國後一行人下了飛機頭昏腦脹的又星夜兼程的趕往春江市。粟笙那次累的,到了春江市高燒三天,差點被急救車拉走。不是沒有人要求在機場附近住一晚上,但是岑沐莎說什麼都不同意。
後來粟笙才知道,初四和初五是财運日。為了玄師的借運法陣,岑沐莎真的敢把當時身體都不太好的親戚當物件一樣的挪來挪去。當時已經年邁的李沐原,和剛手術不久的章明宇也希望能住在酒店,第二天休息好再開車回春江。但是又李秋苌幫腔,李徽立刻就同意了自己弟弟的話,要求全體人員上車,繼續趕路。
除了趕路,那次旅遊給粟笙最深的印象就是,戒指,因為這個戒指差點被李秋苌搶走。
初到「闡國」沒多久,粟笙逛街時就買到了一枚極美的祖母綠戒指,雖然不便宜,但是對比國内的價格來說,還是很公道的。當時李秋苌就在身後,本來他對這些小物件興緻了了。但是在看到粟笙買了一隻戒指後,立刻在店裡開始比對起各種大小的祖母綠了。
對比了一條街,數個櫃台的百來隻戒指都沒能滿足他的要求。于是,在旅行團集合時,李秋苌便借口幫助看看粟笙買的戒指成色如何,怕粟笙上當受騙。
快速的将戒指從粟笙手指上拔了下來。馬上便将自己最細的手指擠了進去。擡頭看看,低頭看看,對着光看看,打開閃光燈看看,和左邊的岑沐莎品評一下,和右邊的李尊交流交流,最後又和章明宇談起選祖母綠的各種事項。這戒指一直戴在李秋苌那最細的手指上,眼看手指已經開始發黑了。也不見将戒指交還給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