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内更是張燈結彩,紅燭帷幔碓徹,到處都是洋洋喜氣。
京城内外都道,榮國公府今日要娶親。京城新貴榮國公之子司馬彥,更是京城内“聲名狼藉”的纨绔子弟,酷愛流連煙花之地的人。
令世人豔羨的是,憑借榮國公在新帝面前一朝站穩了腳跟,纨绔子弟竟能尚公主,從此享受永世的榮華富貴。
如今的大裔舊國裝新朝,女權換男政,恐怕是再也沒人提及司馬彥母家原本的高貴門楣了。
榮國公府,院内。
“公子回來了嗎?”老嬷嬷急沖沖地在院子裡逮着人就問。
“沒見着公子。”
“未曾看見。”
幾個小仆捧着托盤在院内來來去去,被老嬷嬷攔下之後也隻是匆匆停步。
世人皆知,榮國公府獨子司馬彥乃慣會尋花問柳、宿柳眠花的纨绔子弟。雲錦巷裡早就擠滿了要看熱鬧之人,有的是為了一睹公主芳容,有的是為了瞧榮國府的笑話。
更有甚者,花柳客說昨夜在蓮樓看到新郎官司馬彥的身影,徹夜未歸?
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奔走相告,前來看公主殿下的熱鬧。
榮國公府迫于無奈,不得不在巷子擺滿了酒席,給街坊鄰居都擺上了吃瓜喝席的桌椅,無人不誇其體貼周到。
榮國公府·離秋園
“春杳,公子昨夜回來了嗎?”老嬷嬷拉住房裡出來的丫鬟,滿臉焦急地問道。
“公子不在卧房裡,嬷嬷趕緊去請管家罷!”一旁的侍女像是急的要哭出來。
眼看天已經放大亮,公主新娘子确定已在來府的路上。承蒙聖恩,宮廷禁衛軍親自送親,可新郎官卻不在家,這該成何體統如何是好!
正當大家手忙腳亂地跑去前院找管家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诶喲,公子回來了!”秋葭從側門接過宿醉方返的新郎官。
“要命了,我的好公子,你今天怎麼能喝得如此不省人事呢,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老嬷嬷雙手一揮,使勁地拍在自己腿上,滿面愁容不知該如何伸展。
“喲,這不是春杳嗎。”司馬彥嬉笑着調戲了一番小侍女。
“公子,您今日怎能喝這麼許多,一會兒要怎麼辦正事啊?”
“哦,小爺我今日有何正事?”
“公子,您今日大婚啊!”
司馬彥不再言語,嬉笑着看了她們一眼。随後在小厮攙扶下,踉跄地走進院裡。
丫鬟春杳和秋葭連忙上前搭手,将他送回房裡開始洗漱裝扮。
幾人協力将喝得爛醉的司馬彥扶回房裡,放到榻上後,開始給他扒衣服,沐浴更衣熏香上妝。
“嗯,小爺我累了。不必洗漱,本爺要再睡一會兒。”司馬彥迷迷糊糊地将身上的新郎服扒下來。
“喲,我的小爺喲!你今日要成親啦,不許扒衣服。”
“誰要成親?”司馬彥睜開眼睛,看着滿屋子的喜慶,迷迷糊糊地發問。
“當然是你啦。”秋葭一臉的不高興,“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啊。”
司馬彥迷迷瞪瞪地掀開眼簾,“你說,你要和我成親?”秋葭又氣又笑,啐了他一口,幫他綁好紅色綢帶才将他扔回床上去。
他和春杳本就是少爺的陪床,從十幾歲就開始照顧他到現在,二人當然生的也是格外标志!怎知,司馬彥卻似乎對她二人不感興趣,除了外出尋花問柳,據聞也是玩的花裡胡哨,在府裡卻從來沒召過二人侍寝。
這對二人來說,不知是喜還是憂!
日正中天,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司馬彥迷迷糊糊地被人搖起來,新娘子公主殿下的銮駕已經到巷子口了。
銮駕已到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