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咳咳咳。”
王沛與楚沐兩人連連捂着鼻子咳嗽不停。
楚詞看着這樣的環境,心裡不知為何,痛的好似刀在割。
楚詞扇着鼻子的灰,不停地翻找着。
“楚顔。”
楚詞不停地念着楚顔的名字。
“楚顔你到底在哪裡,楚顔。”
“姐姐來找你了,楚顔。你到底去了哪裡。”
如此小的一個地方,一眼便能看穿的一個地方。
卻怎麼都找不到一個人。
一個大活人。
在楚詞的心裡,楚顔一定會平安無事,她堅信,自己隻是與楚顔斷了聯系,但楚顔一定活着,而且,必須是活着的。
“楚詞姑娘,你快來看這個。”
王沛翻找着楚顔曾壓在床底下的東西。
拆開黑色的織布,裡面有着許多不同大小的紙張。
紙張裡有不同詩歌,有親筆作詩,有書畫,有往來的信件。
楚詞一張一張地看着。
“這些話,我好似在哪裡看過。”楚詞看着紙張上寫的詩,皺着眉頭。
“天下唯我一人,萬衆皆是奴隸。”
“虔誠禱告,護佑家人。”
“敬宗王,拜宗廟,得安生。”
楚沐念着其他的紙張。
“宗王?”
楚詞這才恍然想起來。“對,便是宗王廟,敬宗王,拜宗廟,得安生,我曾在宗王廟上香時見過。”
楚詞的眉頭皺的越發緊。“楚顔,你怎會保留這等自私之人的東西?”
楚詞繼續用燭火照着紙張,細細看着。
直到楚詞翻出了一張畫像。
“這是宗王的畫像。”王沛在一旁說到。
楚詞點頭。“是,與廟裡的宗王雕像一模一樣。”
不知為何,楚詞越是看着,心裡便越是堵的慌。
她唯一希望的便是,楚顔不會和那所謂的宗王扯上關系。
但事實卻偏偏不如她的意。
楚沐在床前又點上了一支蠟燭,讓整個屋子裡更加亮堂。
楚詞看到最後,從最底下拿出了許多信件。
這些信,是楚顔與宗王交流的信。
信上有着許多情愛的話語。
皆是宗王對楚顔心意的表達。
宗王在信中反複寫到,自己對楚顔是多麼的喜愛,對楚顔是多麼的思念,多想見楚顔,多想與楚顔雙宿雙飛。
楚詞認得楚顔的字迹,亦是看得出楚顔對這份感情的猶豫。
但宗王卻一直追求着楚顔,信上的表達,看似情真意切,但楚詞卻感受不到半分的愛意。好似是一種遊戲,是一種玩弄。
楚詞找到了這些線索,現在更加認定,楚顔一定就在宗王那裡。
不論這個宗王如世人所傳言的那般,神龍見首不見尾,亦或是上天派來的神仙,不與凡人相見,怎麼樣都好,就算他在地裡,楚詞都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這個宗王一看便是一個負心漢。
看着信件文字之間便可讓人感覺玩味。
不論楚顔現在過的是幸福也好,苦難也罷,楚詞都一定要找到她。
隻要知道楚顔還活着,楚詞便在心裡放下一塊重重的石頭。
但對楚顔的牽挂和擔心,卻依舊不少。
“楚顔,你究竟經曆了什麼。你到底在哪裡。”
···
楚詞回到夢花樓居時,天已經快亮了。
盡管一夜未眠,但楚詞卻怎麼也沒有睡意。
想起在城西偏僻處的房屋,想起畫像上的人,楚詞很難安定心神去睡覺。
楚詞看着窗戶,想起那個人。
為何那人每次來時,身上也都穿着黑衣,面上還要蒙着面紗。
楚詞在桃夢鄉沒有見過這類人,不知曉她究竟是做什麼的。
但楚詞在夜間出行時也會換上衣服,蒙上面紗。
那人是不是與她同路。
亦或是,那人是否也和她一樣,在調查着某些事情。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楚詞若能與她聯合,查清宗王的底細,也許能更快找到楚顔的下落。又或許,那人能知曉宗王在何處。
但那人的出行時間好似很規律,譬如她來找楚詞,是七日找一次。若是距離上次即将滿一周,那便說明那人會在今日來。
楚詞摸清楚了這個規律,下次便會有意識地等待那人。
這次楚詞倒要看看,她是否猜對了那人來的時間。
這次,楚詞一定要把她盤個幹淨。
這次,不能再讓她事後這樣輕易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