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自己罵怒了?”
許兒點頭,指着清兒。“正是!”
将楚詞送回房間休息過後,五個姑娘便一起回房了。
楚詞躺在床上,酒喝的有些多了,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轉。
腦袋暈乎乎的令人難受不已。
“水...”
楚詞捂着腦袋,一手撐着自己想要起身。
突然之間,床邊上便坐下了一人。
“水。”那人将水遞給楚詞,之後刻意的扶了扶楚詞的身子。
楚詞暈乎乎的接過水,看着眼前的那人。
今日是第七日。
她都忘了。
“你早就進來了吧。剛才見到姑娘們送我回房,你可是躲在了門後?”
“嗯,看來你剛才便察覺到我在這裡了。”那人的語氣時而冷漠,時而溫柔。
楚詞喝了幾口水,感覺全身都舒緩了許多。
楚詞躺下身來,閉着眼睛便想睡覺了。
那人站在床邊,看着楚詞。
楚詞閉眼睛,長長歎了一口氣。
“你明日再來吧,今日我累了,想睡覺了。”
楚詞将那人說的很是随意,好似那人來找她,便就隻是為了那事般。
楚詞話落,那人沉默了一陣。
“我今日便是來看看你的,我答應過你每七日都會來。”
楚詞依舊閉着眼睛,但她的話語卻好似漸漸清醒了,隻有少許醉意。“七日嗎?”
“我昨日在夢花樓門外看到的人,是你嗎。”
楚詞的語氣平淡,像是一個述說的語氣。
不像是問她。
“是。”
楚詞第一次聽見那人在自己這裡承認一件事情,和說一個‘是’。
一句‘是’,便讓楚詞直接睜開了眼睛。
楚詞直接便從床上輕躍而起,武功運用的很是行雲流水。不像是一個醉人,一霎時間,她直接便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楚詞走近她,靠近她,看着她,随後盯着她的眼睛。
“你與宗王有關系。”
又是一個肯定的語言。
昨夜,楚詞在演舞時看見了與楚顔的身影極為相似之人,她追了出去,一路跟蹤那個人,追到了宗王廟。
這便證明,那晚的黑衣人,與宗王以及宗王廟有關系。
楚詞從宗王廟再回到夢花樓,在樓外與她擦肩而過。
楚詞本不确定那晚之人是不是她,但現在她承認了。
那便說明,這人與那晚的黑衣人,與宗王廟之間,定也會有某種聯系,如若不然,一切怎麼可能如此巧合。相同的時間,相同的着裝。
最讓楚詞在意的,還是那晚身影與楚顔極為相似之人,究竟是不是楚顔。
即便楚詞再靠近她,她都沒有半分後退的想法。
半響後,楚詞緩緩地,用不确定的語氣,咬牙問她。
“是嗎?”
“不是。”
那人很快便否決了。
楚詞越靠越近,直到自己的鼻子已經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那人從來便不怕她,面對她的質問,那人面上也沒有任何波瀾。
但楚詞根本不信。
楚詞推着那人的胸口,那人配合着楚詞往後退,直到退到一處牆角,無處可退。
楚詞看着她的眼睛。
那人能看得出,楚詞的眼神裡,有落寞,有失望。
“那日與你出現在夢花樓的還有一個人,你可認識他?”
“不認識。”
“那你可認識一個叫楚顔的姑娘?”
“也不曾。”
依舊是這般幹脆利落的回答。
楚詞不知為何,她的心裡覺得很是難過。
不知是因為那夜與她有關系,還是因為楚詞曾經全然地相信她,從未懷疑過她。
楚詞看着她,雙眼沒有了昔日那般對她的欣賞與喜愛之意。
“那你便告訴我,你與那人為何會同時出現,為何你那夜亦是穿着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