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額把資料塞回去。自己的行為還算是有收獲。
楊翰之前住進醫院是因為精神疾病,但這份被藏起來的病曆上寫的卻是楊翰的第一次檢測是合格的。意思就是他其實一開始并沒有病,住進醫院是另有原因。
而且當王栩看那份病曆的時候非常努力的從醫生那潦草的手寫字中認出幾個大概是“患者非自願接受檢測”的字。這基本初步認定了王栩的假設是有可能的。
隻不過能夠在白紙黑字寫的檢測合格的情況下把人留在醫院長達幾年時間,做這種事的必然不是丞伍那種普通家庭的成員。
但是醫院比較有權威的人為什麼要找一個普通人的麻煩把人硬說成一個精神病?
要思考的問題實在太多,王栩連把這些問題整理清并拼接思路都覺得麻煩,剛要找紙筆把思路寫下來整理時竟聽到身後傳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等他回過頭的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女人正舉着手機站在他身後,見到他轉身臉上也沒有任何驚訝之色,那股子淡定氣反倒讓王栩有點慌張。
“哪個床的?”他聽到對方這麼問,心中的緊張總算是少了一點,“不是,我不是這裡的病人。我不住這裡”
老人一挑眉毛,看架勢是要招呼人來。王栩伸出手剛要阻攔,就聽到對方揮了揮手,“東西随便看随便拿。這地方都沒存重要東西,别給我搞得太亂就可以。”
王栩愣了一下,再看那些整整齊齊碼在櫃子裡的資料時竟有了一種自己在菜市場挑菜的錯覺。
“诶行,謝謝您了。”他無比認真得道過謝以後便要拿走楊翰的資料。老人才坐下不久,擡頭看見他拿的資料以後“喲”了一聲,“現在還有人看那案子呢?”
他一聽這話,知道老人肯定是對此事有了解的人,連忙問道:“您對這件事有了解嗎?”
“有。當時醫院裡人人都知道,現在嘛,知道的人不多咯。”說着,老人站起身,拉下了靠走廊的窗簾,小小的屋子頓時暗下來。“你這種孩子一看就是新手,偷摸着查東西都不知道拉簾子的。被人看了去,早晚給你告發了捉起來。”
王栩帶着歉意笑笑,自己拿了凳子坐到老人椅子旁邊,“楊翰的事,您知道多少?”
“楊翰啊”老人看着他手裡的資料,似乎是開始了回憶,“他那孩子我一看就知道沒毛病。人很開朗,做事不拖拉,對外人對自己都沒什麼過激行為,性格好得很。”
“大家是都知道他沒病嗎?”
“都知道,但沒人敢說呀。”老人眯起眼睛,望着窗外零星的燈光,“這個地方,當時需要人啊。”
據老人所說,醫院當時除了接手全市的病人以外還會暗中接手一批藥物科研公司實驗後的傷員。而同時為了方便公司科研,醫院甚至會提供一些屍體給研究人員進行實驗,甚至最後會通過蠱惑,傳銷等過激手段強制性地給研究提供實驗體。
在當時提供的實驗體裡面,包括楊翰在内有五個人是沒有任何精神疾病被送去那裡以後得病的。
據他們所說,楊翰住在這裡的時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生,為人體貼,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被送回來以後就暴虐成性,不僅喜歡打人,還開始出現各種怪異行為。最終失誤把丞伍推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