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後坐力震得他自己也倒在地上,但比起這個,擊中敵人給他帶來的快感才更加強烈。他咧嘴哈哈大笑,全然不顧巨大的槍聲已經将女人震醒。
密室沒什麼很好的供電設備,狹窄的空間裡槍聲一直回蕩着,電燈泡也因此變得閃爍。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這個被他一槍打中的男人竟然支撐着站了起來。對方臉色蒼白,衣服上有不止一處血迹滲出,看來是已經負傷的人打算來拼命了。
看到這幅場景他不由得覺得好笑,同時又有幾分慶幸。畢竟自己現在的經濟财力和背景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個參賽玩家可以打得過的。能夠在這樣一個遊戲裡稱霸感覺還是非常新奇的。
然而他這種高興和慶幸卻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面前的男人一揮刀再次沖過來。雖然速度比之前要稍慢一些,但是力道和狠勁絲毫未減。張閩有一瞬間的慌亂,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畢竟自己受過的保命訓練可不是白訓的!
他槍托與拳腳并用,對戰男人的雙拳與一把刀,剛開始還能占點優勢的張閩越打到後面越有了勢均力敵的趨勢。而對面的男人卻還是戰意絲毫未減甚至愈演愈烈。
眼見打不過他腦海裡不由得閃出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想法。但他完全來不及思考,大概是對方察覺到自己體力不支打算速戰速決了,對面的攻擊越發迅速,力道也加大到他無法招架的力度。來不及思考,他一槍打出,男人悶哼一聲就要倒地,他要轉身逃跑,卻忽然感覺腳下一涼,随後就是巨浪般的疼痛淹沒了他。
“曉彤!”他喊着女人的名字,語氣裡充滿了對她的咒罵。他本以為養她一時用她也在一時,卻沒想到就在他和對方對打的那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内對方一直從密道裡逃跑離開了。
他強忍着腳步的劇痛緩慢的挪動到密道旁,随後發出了一聲對對方家人的咒罵:對方把密道堵死了。
“不光堵死了,還加了毒氣。”負傷的男人靠在一旁的紙箱上這樣說道。他看向男人,發現對方額頭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打濕緊貼在額頭上,蒼白的臉色和随着胸膛呼吸浮動的身體肌肉都讓他看得微微一愣。
這個男人長得很耐看,眼睑下垂,一雙杏眼,即使是臉色蒼白也有一種脆弱美,這和他那恐怖的實力形成了一種反差
張閩看得有點發懵,全然沒有注意到男人手上的動作,直到被對方拍了拍肩膀他才渾身脫力,瞬間倒在地上。
什麼東西?
他想要扭頭看看自己肩膀的狀态,但是很快發現自己連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都無法做到。等到意識開始模糊他才明白這可能是什麼新奇的毒。
隻是是什麼毒呢……
他沒有機會想明白了。他陷入了沉睡,永遠沒有機會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