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嘴角帶着猙獰的笑,拖着一把沾了血的電鋸走進學校……怎麼看都是恐怖片而且是電鋸驚魂的節奏吧。
“先走吧。”李桉站起身拍了拍手,“已經摸索了幾天了,線索不是照樣沒找到多少嗎?不差這一點。”
王栩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人回到班上,把小周獨自留在了外面。按李桉的話來說就是他們需要一個幫他們偵查情況的人,所以不能讓小周一直和他們一起行動。小周對此表示認同,還說自己有了什麼新線索一定第一時間跑回來告訴他們。
“這孩子也挺慘的吧。被利用了。”他看着小周走遠的背影這樣說。
李桉挑眉看着他,“如果你覺得這也算利用的話,或許你可以思考一下自己有沒有被利用?”
“什麼……?”
“你第一關那個莫哥。他一開始對我敵意還挺大的。”他滿不在意地翻着手裡的書,“如果不是他的敵意太假我可能就信了。”
王栩看着他,雖然沒有表達自己的疑惑但那雙眼睛還是用求知的目光盯着他。于是李桉歎了口氣,“你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有那麼大火氣嗎?”
他回憶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
“我和他第一次見,他無緣無故就對我惡語相向,面對這種情況你做了什麼?”
“勸架啊。”
“然後呢?你勸完架以後我們是不是不歡而散了。”
确實是這樣。李桉當時說了類似于不要再認錯别人性别之類的話,然後莫巍禹丢下一句語氣很不好的話沒有管他就自己走了。
明明一開始對自己還是挺熱心的。
“他無非就是想蹭你的經驗,看看能不能傍個大佬或者找個新人替自己擋災擋難。”李桉側着身子抄筆記,手上和嘴各做各的倒也不耽擱。“發現你和他勢均力敵沒什麼差距又不大好騙以後就想把你甩了。正好遇着我了就完成甩鍋自己跑路。”
聽李桉的意思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了。想到這裡他忽然記起來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李桉進入這種遊戲多久了。
“你玩這種遊戲多久了?”他問。
李桉扭過頭,看上去有些詫異,“你之前不是問過嗎?”
他當然問過。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了緩解尴尬他問過李桉這個問題。但當時李桉的回答是“第一次”。任誰都不會相信有這麼好身手的人平常是一個社畜,第一次進遊戲就能發揮那麼好。
“但你的答案是真的嗎?”
氣氛有些許凝固。李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抄着筆記。
答案一目了然。他當然不是第一次進遊戲。
“你之前見過小周?”他又問。
“沒有。”李桉頭也不擡。
“撒謊。”王栩看着李桉認真寫字的側臉,“你們肯定認識。”
李桉放下筆看着他,倒也沒有反駁。
好在這不是什麼大事,對于李桉的隐瞞他也沒有過多追究。他們現在隻是連隊友都算不上的關系,他和小周認不認識和自己也沒什麼關系。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他們頭也不回地跑出教室,把逃課跑出了使命感。
一路跑到和小周彙合,在仔細梳理過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後李桉皺了皺眉,“最近過得太安穩了。”
王栩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原先李桉沒說也不好表示。确實,和他們第一次進入遊戲相比這一次一直存活到現在的他們過得确實挺安穩。什麼校園暴力,什麼被送去強制教育一個都沒發生。這實在是有點脫離遊戲主題。
除非……
王栩腦子裡面猛的蹦出一個想法。他看了李桉一眼,得到準許以後說道:“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區别無非就是日記。結合寫日記的女生是受害者,我覺得我們進入日記以後其實也可以說是進入了她的視角。”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第二次比第一次要和平那麼多。
李桉點點頭。這個解釋似乎很合理。“那按照這個說法繼續下去,如果我們沒有被踢出來我們按照日記發展最後怎麼出去?”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從日記裡踢出來,那肯定會有在日記裡也能出去的路線。
小周一直坐在一旁,看上去像是在發呆,但此刻他忽然說:“那個報紙最後有沒有記載班上的學生怎麼樣了?”
他說的是他們進入校園最開始的時候在榮譽牆上看到的報紙。
雖然隔得時間已經有點久,但兩人細想以後對視一眼,都得到了答案:報紙上沒有記載那些學生最後的結果。
“我覺得那一部分應該有,隻是被藏起來了。”小周說着從台階上站起,“或許找到了那群學生的結局還能有點方向。”
李桉表示同意,“反正目前還沒有其他方向,先按這個思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