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練習了三小時以後他們終于獲得了可以長期休息的時間。在吃午飯的時候大家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狼吞虎咽,完全不在意之前廚房的慘狀。反正堅持了這麼久,他們什麼東西沒見識過,早就不在意這些了。
吃過飯以後公爵說自己要去忙,便離開了餐桌。為了不給别人添麻煩,李桉也沒選擇跟上,而是和大部隊一起在古堡裡面閑逛。
他們到底不是為了考試努力的學生,就算是幾天以後要跳舞他們也沒有要繼續練習的想法。
對此小周的說辭是:“就算舞跳的再好,到時候幹不過别人該死還是得死,不如别跳了。”
總之正當衆人在閑逛的時候鄧錫他們突然喊了一聲,李桉和小周過去才發現他們居然找到了一個地窖。這個地窖藏的十分隐蔽,如果不是那個新手姑娘被跘了一下恐怕他們就要錯過這個地方了。
鄧錫和他們商量過以後一緻決定把地窖打開看看。李桉帶頭掀開地毯,打乒乓球的大叔走上去猛地拉開了地窖的門。
陰暗潮濕的黴菌味道撲面而來,幾人都微微掩鼻,留了兩個人在上面放風以後剩下的人都手拉着手排隊進入地窖。
地窖内昏暗無光,鄧錫不得不自掏腰包買了一根蠟燭,這才沒讓他們盲人摸象般再地窖裡摸索。
走了不過幾十米,地窖低矮的走道徒然變高,不遠處的地方居然還傳來了光亮。
這分明是古堡的地下,又是哪來的光亮?
那大叔走在前面,身後緊跟着的鄧錫看着跳動的燭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前方就是拐角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砰!”
槍聲在這樣狹長幽靜的通道裡簡直震耳欲聾。李桉被鄧錫推倒,還沒緩過神來周圍的牆壁就伸出了無數根尖刺,愣是将他和鄧錫隔開了。
“鄧錫!”
對方來不及多管,擡手就将蠟燭怼到了來人的臉上。伴随着“呲呲”的聲響,肉被烤熟的味道在地窖裡蔓延。
這是遊戲特供的蠟燭,不會因為戳到人的身體而被摁滅,反而還和眼前那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發生了奇妙的反應,爆發出了熊熊烈火。
李桉快速從地上爬起,抓着身後的人開始試圖摧毀眼前的尖刺。但忽然,不知道是誰觸碰了隐藏的開關,又一排尖刺冒了出來,直直的刺穿了一個男人的身體。
在男人被刺穿的瞬間,李桉發現之前伸出來的尖刺收回去了,連忙抓起之前的新人姑娘朝着鄧錫那邊跑去。
總算是趕上了他們的步伐。李桉看着大叔手中的鍋鏟和鄧錫手中的長劍以及蠟燭,莫名感覺安全感爆棚。
九個人,一個失蹤,兩個死亡,兩個在放風……
現在真正能夠見着面的,竟真隻剩下他們四個了。
他們四人結伴而行,倒也不算難熬。
又走了一會,他們在道路盡頭看到了一個門,門上留着孔鎖。
“看來這裡是出去的地方。”
幾人研究一陣,發現需要的鑰匙形狀詭異,很有可能是古堡裡的什麼裝飾品。“看來我們還是得先上去。”
話是這樣說,但他們要回去又談何容易。幾人來到拐角處,發現道路竟然發生了改變,不再是之前的樣子了。
之前的走廊變成了一扇扇木門,鄧錫帶頭推開一個,發現裡面是一堆寶箱,旁邊還擺放着一個破舊的提燈。
“不要随便亂動東西。”大叔這樣說着,接過鄧錫的蠟燭,走進房間内。明明沒有人觸碰,那燈竟然自己碎了。登時,一個巨大的怪物從黑暗裡跳出,拟成了之前的撲克牌人的樣子,對着後排的李桉就要出牌。
李桉不用别人幫忙,自己帶着那新人往旁邊一閃,躲開一擊。可那刺進牆壁的卡牌居然在停頓幾秒鐘以後再次行動,照着兩人就刺去,動作淩冽帶風。
兩人再次分散開來。李桉身上的遊戲币不夠多,他什麼道具都買不起,隻能靠自己的身法來躲避,但那姑娘卻是個新人,動作也不算敏捷,躲閃間看得出她的艱難。
李桉生怕她下一秒就被抹了脖子,但自己的安危都沒個保障,除了拼命躲閃間抽空看一眼鄧錫他們的情況以外他沒有其他可以做的。
鄧錫他們的情況也很危險。畢竟是最靠近怪物的地方,發牌的速度自然也猛烈一些。那大叔雖然不是普通人,但鍋鏟始終不比趁手的武器,打的雖然沒有被弄得遍體鱗傷但也絕不占優勢,隻是靠着爆發力強行壓制對方的攻擊。
而鄧錫正在用長劍對抗紙牌,看上去也略顯吃力。
正在雙方都打的有來有回的時候,李桉感覺到腿部一陣刺痛,低頭看時發現小腿已經被紙牌劃破了。而等他擡頭時一張紙牌又貼着他的頭發插在了牆上。
眼看下一張紙牌即将來襲,鄧錫突然繞過大叔,李桉無比震驚得看到鄧錫有一個短小的助跑,然後猛的跳上一旁的箱子,在一個短暫的停留以後原地一蹬,手中的長劍就随着那瘦長優美身姿的劃過在紙牌怪物的身體連接處留下一條巨大的縫隙。
鄧錫的這一擊用盡了最大的力氣,但考慮到怪物的身體具有自動修複性,她居然在身體即将飛出去之際強行調轉了攻勢,以劍為支點,将全身的重力壓在劍上。
望着鄧錫的動作,李桉隻覺得她大膽至極。那紙牌人居然真的在鄧錫這樣的攻勢下開始解體。鄧錫穩住了身子,在大叔面前雙手握刀,穩了氣息以後再次舉起刀,将紙牌人從頭砍到腳,愣是一點空隙不給它留。
大叔舉起蠟燭,開始炙烤紙牌人的身體。那些卡牌開始劇烈燃燒,火光沖天,整個走道都被照亮。
在這樣的火光中他們依然沒有松懈。幾人一直盯着紙牌人,鄧錫直到劍被燒得通紅都沒有松手。
即使是這樣,那紙牌人還是從身體裡飛出一張帶火紙牌,眼看着就要劃破鄧錫的脖子,那新人小姑娘突然從後面沖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竟然是憑自己一己之力攔住了那張卡牌。
隻不過那紙牌如此鋒利,以人身去攔的危害還是不小的。
那姑娘早已雙手鮮血淋漓,抓着卡牌的手指一直在顫抖,但始終沒有放開。
“你們快點走,我能感覺到它還在動。”
她這樣說着,淚水卻流下來了。
“你!”李桉來不及制止,那姑娘已經先他一步,邁出步子,抱住了眼前的紙牌人。
鋒利的紙牌如同刀片一樣切割着女孩的身體,但她沒有要退縮的意思,依然死死地抱住眼前的怪物,任憑無數卡牌切進身體。
“快點殺了它!”
大叔聽聞從鄧錫手中接過劍,毫不猶豫地對着姑娘和那紙牌人一起刺下
劍花婉轉,鮮血四濺。在這一刻,紙牌人褪去了紙牌的身體,恢複成了正常人的樣子。隻看了那人一眼,李桉就聽到了鄧錫的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