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樣做的證據是什麼,其實我也答不上來,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原因的話也還有别的理由可以說,就是遊戲需要殺人,但是我們沒有人違規,系統隻能自己制造違規行為。”
“就比如讓我們殺死自己的隊友?那按照這個理論來推論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吧?因為我們沒有人救他,都是兇手。遊戲規則裡有限制,不可能一次性死這麼多人的”
這一關等級不低,殺人也一定有條件,他們都被納進了獵殺名單裡,被選出來的人一定會符合一些條件。
兩人正在談話,窗外卻忽然開始電閃雷鳴,之前消停許久的風浪再次狂躁起來。王栩站在窗邊,順勢要去關窗戶,卻被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攔住了。
昨天晚上見過然後被他們拒之窗外的少年趴在窗口,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淌了一臉,看上去很可憐。
奈何眼前這兩人壓根對他的表情沒有一點反應,似乎已經對一切委屈裝可憐的招數免疫了。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他知道單靠表情沒有辦法使眼前的兩人動容,于是放低了語調低聲下氣地請求道。
王栩看了一眼李桉,意思大概是問他管不管。李桉也同樣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王栩見狀就要關窗,那少年卻像是拼了命一樣死死地用胳膊卡住窗戶,保留着最後一點縫隙。
兩人僵持了一會,眼看風雨越來越大李桉終于伸出手意示王栩松開。少年以為他們允許他進來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露出欣喜的表情就看見李桉将窗戶用力的關上,“嘭”的一聲打的少年失聲慘叫。因為疼痛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等到想想起來自己應該堅守在窗戶邊時裡面的兩人已經
“為什麼!”他哀嚎着,看着李桉在他面前鎖上了窗,忍不住用力拍打着窗戶發洩心中的不滿,“為什麼不能放我進去!”
“你有什麼知道的,都說出來。”大風混合着雨水拍打着窗戶讓讓在窗戶另一端的李桉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昨天晚上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真的!”
李桉頭也不擡,“假的”
少年被人看穿了想法,哽了好一陣子沒有說話,最後隻能很無奈的說:“我…我很希望那些人死掉。”
“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沒什麼的,隻是我的一點小想法,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我想要他們死掉的人都會死……”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當你問起來的時候我隻能說我不希望他們死……他們知道之前莫名其妙死掉的人一定和我脫不了幹系,所以隻要村子裡一有離奇死亡的案件他們就會把錯怪到我的頭上,對我又打又罵。本來這些都沒什麼的,但是他們後來就開始遷怒到那個爺爺身上去,還會打他……”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希望可以有人來幫幫我們的。”
眼看外面的風浪越來越大,李桉終于還是打開了窗戶放少年進來了。大概是之前被李桉吓到了,他進來以後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隻是抱着自己被淋得渾身濕透的身體坐在一旁的地毯上。
“你打算就這麼坐着看一晚上嗎。”李桉看着坐在角落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兩人的少年,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就不能用鳥的生活習性把頭埋到翅膀底下睡覺嗎?”
“…哦哦哦,我還以為你們會要我幫你們看着點……所以沒打算睡覺的。”
其實如果真需要防着什麼東西的話我們也不會把看守的這個活交給你……王栩心裡想着,但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看了李桉一眼随後關上了燈。
房間變得一片漆黑,窗外大雨傾盆,顯得屋内更加舒适。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沒有像第一天一樣失眠,而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依然是在下雨的。王栩從床上坐起,發現李桉正在穿外套,之前坐在地毯上的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大概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他吃蟲去了。”李桉少見的開了個玩笑。
房間裡此刻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王栩非常想問清楚關于昨天船翻了以後李桉為什麼還能出現在自己身邊,到底是什麼力量導緻這個村子一直在死人,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又要怎麼出去……諸如此類的問題實在太多,他想問也問不完。
而且根據前一天的經驗來看,除非等李桉完全清醒過來,否則在他半夢半醒的情況下問問題基本上是白搭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李桉現在應該是處于清醒狀态,而且心情不錯。
“那個,李桉。”
被叫到名字以後對方擡頭看着他,王栩被這目光注視着,莫名覺得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以後可能會被揍一頓。“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從海裡莫名其妙瞬移到我旁邊的?”
“一看你就是沒有仔細看過搭檔證和搭檔相關福利制度。”李桉看上去很無語但還是認真跟他解釋了,“那個玩意裡面有一條是搭檔雙方之間可以互相傳送,需要做的就是把搭檔證拍兩下。”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挂的項鍊,那個東西做工精細,不像校牌或者員工證那樣難看,反倒像一塊翡翠,用項鍊來形容毫不違和。
王栩低頭看去,自己的胸前果然也有一條這樣的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