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說完,窗戶那就探出一個腦袋,緊接着楚桑的聲音響起。
“什麼?!”
“我們隊長幹了什麼你要舉報他!漾漾你好狠的心啊!萬一禁賽了怎麼辦?!”
池漾完全沒想到楚桑腦袋能從那個刁鑽的地方伸出來,正愣着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傳出經理催他們吃飯的聲音,季柏川推着池漾進了屋。
從選手再到教練經理都來自不同的城市,對食物的偏好也不一樣,點的菜擺滿了整個桌子。
像楚桑和知臨就是典型的無辣不歡,經常嫌棄飯店的辣椒不夠勁兒,随身攜帶楚桑媽媽牌辣椒醬。
季柏川和藍天沒什麼特别的偏好,隻要不是特别難吃的他都能吃。
最挑剔的也就池漾,偏愛清淡點的菜,又不能太沒味兒。滿足了這個基礎條件後,也不能添加任何他讨厭的東西。
助理是會記他們每個人的喜好,但也做不到太細緻,尤其像池漾這樣難以形容的挑剔。
桌上合池漾口味的幾道菜,都是季柏川來了後加上的。
落座後,溫栖坐在主位,李經理透露了一下,君意的合同已經談得差不多,最多兩天就能到他們基地來。
李經理正想着官宣君意加入YL會掀起多大的風波,餘光就瞥見季柏川在哄池漾吃東西,面無表情夾起菜往嘴裡塞。
吃過飯後,楚桑吆喝着要去唱歌,問了一圈隻有知臨和小厘願意一起。李經理放心不下安排了個年輕助理跟着,其他人上了回基地的車。
昏暗的車廂裡,池漾握住了季柏川的手,耳邊傳來李經理的聲音。
“溫栖,有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你從哪撈到的君意啊?”
聚會上溫栖喝了酒,不至于失去理智,但确實不像平常那樣清醒,聽他問就回道:
“理發店撿的。”
“剛回國想換個發色,随便找了家店,君意在那當學徒。”
“我想染個行舟那樣的,結果給我染得跟隻雞一樣。我剪短之後還有傻逼營銷号寫什麼……為标決心教練剃頭!不拿冠軍誓不罷休?”
老喻也插話道:“這個我記得,RT奪冠後,有三四個戰隊的教練都去剃寸頭了,說看起來利落。”
回基地後。
池漾很自然地進了挂着‘Kill’牌子的宿舍,後進來的季柏川帶上門,主動跟他提起今天醫生的診斷。
鑒于季柏川有前科,池漾找他要了醫院的診斷單,低頭認真看時,季柏川又說起了他去見的那個朋友。
“是以前的隊友三三,他要結婚了,送請帖給我。”
聽見這個名字,池漾擡起了頭說:“我記得他,那個2-6的船長,打完他被自己菜哭了……”
說到這裡,診斷單被池漾攥出一道褶皺,“你當時哄他,說沒關系,”語氣比之前更冷的下了定論,“就像哄我一樣。”
季柏川難得看見池漾面無表情的模樣,比他刻意僞裝出不好惹的時候更兇。
“我的錯。”
“但是我要澄清一下,那是對隊友正常的安慰。”
“以後不會了。”
不會了?輪到自己就不會了??
逆版本行走的感覺讓池漾很不爽,又無處發洩,眉毛不自覺皺起時,季柏川的手落在了他臉側,大拇指腹輕輕揉了揉他的眉心。
池漾握住他的手腕想将他推開,就聽見他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對朋友、隊友,都不會了。”
卸掉八分力氣,剩下兩分把季柏川的手抓了回來,臉側對着他掌心輕輕蹭了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