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早上到公司,又有跑腿小哥送來鮮花,程郁收了,沒看到花裡有卡片,于是擺到桌角,手機對着拍了一張,發給談兆天:【你送的?】
談兆天很快回:【我送的。】
程郁:【OK。】
【我上班了。】
程郁自然不丢花,花束擺在工位一角。
而昨天那束錢花顯然“洗禮”了很多同事的内心,見程郁今天收了鮮花,馬上就問:【是昨天送花的那個送的嗎?】
【今天沒送昨天那樣的啊?】
【程總,昨天那花你帶回家了嗎?】
……
同事們難免八卦。
“上班幹活兒。”
程郁才不給他們八卦的機會。
哪知不久後陸澤深進了部門,看見程郁工位一角的花,邊走過邊道了句“換了?不是昨天的了?”,也在吃瓜,把程郁弄得哭笑不得。
是是是,換了。
程郁起身,抱起文件,跟進辦公室,第一次知道他們陸總也是個會八卦的人。
等進了辦公室,陸澤深脫着西服外套,對把文件擺去他桌上的程郁說了句:“和周總的合作沒談成。”
周總就是之前談合作的某家公司的老總,就是秘書也是單身主義、程郁還和對方一起吃了頓晚飯的那位。
沒有談成嗎。
程郁沒說什麼,也清楚以陸澤深的性格,并不特别執着一定要和誰合作。
“好,我知道了。”
程郁應了聲,沒多說别的,心裡把這件事默默記下。
中午,點了份外賣随便對付了兩口的程郁,獨自坐在沒什麼人的辦公室,對着電腦,用電腦端微信給那位周總秘書發:【汪秘,方便問問周總為什麼放棄和我們這邊的合作嗎?】
【是覺得我們這邊出資占股太多?】
……
下午,程郁忙裡偷閑,去茶水間倒水,恰好收到談兆天的消息:【今晚有空?想約你吃飯。】
【如果沒有,明天或者後天?】
程郁把杯子擺去飲水機的龍頭下接水,人挨着流理台,低頭捧着手機回:【後天晚上吧,我請你。】
談兆天:【好。】
程郁想了想,發過去:【我請你吃自助吧,量大,管夠。】
談兆天:【好。】
程郁:【OK.jpg】
【鍊接】
【這家,離CBD不遠,下班過去堵的話,半個小時也到了。】
談兆天:【好。】
程郁:【不用來接我,我開車,自己過去。】
【先約七點吧,到時候餐廳門口見。】
【我可能會因為工作臨時換時間或者改期,很難說。】
【目前的話,那天吃飯應該沒問題。】
談兆天:【好。】
程郁看着談兆天發過來的幾個“好”,默默好笑。
這男人聊微信的風格也和說話一個樣,要多簡潔就多簡潔。
當晚,程郁到家的時候,收到汪秘的消息:【程助,我幫你試探了下我們周總的态度……】
程郁坐在餐桌邊,和汪秘有來有回地聊了快20分鐘。
餐桌上,花束裡的鮮花漂亮地綻放着。
次日早,程郁又收到了花,他把新的一束和昨天的一束擺在一起,略微看了看,沒顧上馬上給談兆天發消息,忙了會兒工作,簽了兩個文件,又去幫陸澤深寄了一個快遞。
等早上沒那麼忙了,想起來,程郁給談兆天發:【不要天天給我送花啊。】
【鮮花可以擺好幾天的。】
【天天送,我這裡堆不下。】
談兆天過了會兒回:【舊的扔了。】
程郁忙工作,也過了片刻才回:【浪費。】
談兆天:【好,我知道了,以後一周送一束,每周周一送。】
程郁:【OK。】
而程郁因為忙工作,和談兆天約的自助不得不改期。
程郁給談兆天發消息說改期,談兆天還是很果斷的一個字:【好。】
程郁:【周六晚上?】
【周六晚上我應該可以。】
【還是我請。】
談兆天:【好。】
程郁:【握手.jpg】【到時候見。】
談兆天:【握手.jpg】
周五晚,程郁忙到快十點才下班,周六,他白天加了一整天的班,中午午飯都沒吃,趕在晚上六點前結束了工作,下班,開車去商場,和談兆天吃飯。
到餐廳,他行色匆匆的樣子,被站在餐廳門口等他的談兆天看出來了,問他:“這周很忙?”
“是啊,今天白天還加了一整天的班。”
程郁說着拿出手機,去排隊,門口付錢交押金。
等進了餐廳,坐下來了,靠着椅背,程郁緩緩吐了一口氣,歎:“這周忙翻了。”
談兆天高高地站在桌邊,低頭看他,說:“下次太忙就别約了。”
“飯還是得吃的。”
程郁打起精神,起身:“拿吃的吧。”
當天,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尚可。
細心如程郁,發現了,談兆天就算吃自助,筷子動得也不算很多。
很明顯,比起吃東西,男人更在意和他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