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晚沉默着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淡淡瞥了一眼談影。
談影沒敢再多做逗留,轉身推開門走出辦公室。
“下一個季度的新香,你有什麼想法嗎?”墨景淵放下手中的文件,擡眸問闵晚。
闵晚靠在沙發上,閉着眼回答道:“概念已經想好了,等我這兩天把試香調出來。”
“可以透露一下新香的概念嗎?”墨景淵好奇道。
闵晚睜開眼看向墨景淵,敷衍道:“和春天有關。到時候我會把試香帶過來的。”
她說完,從沙發上起身,拎着包潇灑地離開辦公室。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闵晚沒了胃口,索性發信息給覃巳明,讓他給自己買午餐送到山月居。自己則先打車回去。
收到信息的覃巳明原本正在給闵晚買蛋撻,卻在擡頭間看見了坐在窗邊的墨景淵。
自從得知闵晚與墨景淵“結婚”一事,一直很擔心闵晚。
不知道墨景淵對闵晚了解多少,他會不會介意闵晚的病情。
想到這裡,覃巳明隻好鬥膽上前與墨景淵搭話。
“墨總,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您。請允許我占用一點您的時間,我想和您聊聊關于闵教授的事。”覃巳明站在墨景淵面前,略帶歉意道。
墨景淵舉起手邊的咖啡道:“坐下說吧。”
“謝謝墨總,”覃巳明在墨景淵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猶豫地開口問:“請允許我冒昧地問一下,您與闵教授是簽了某個合約嗎?内容條款我可以看看嗎?我們家闵教授脾氣您也知道,萬一她的任性又觸犯到了某個條款,我也好提醒她。”
墨景淵抿了一口咖啡,拿出手機對覃巳明示意道:“我把合同發給你。”
“麻煩您了!”覃巳明拿出手機打開藍牙,很快收到一份隔空投送的文檔。
在看完合同确認沒有問題後,覃巳明這才松了口氣。
“你想和我說的關于闵晚的事,具體是什麼?”墨景淵雙手十指交叉,擱在桌面上問。
覃巳明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嚴肅地闡述道:“關于闵教授的傳聞,相信您多少也有所耳聞。我就從她的家庭情況開始說明吧。
闵教授的父親曾是化學系教授闵天臨,母親則是知名驚悚小說作家倪月暄。十四年前,十歲的闵晚在家親眼目睹了父親殺害母親的場景。當時闵天臨教授甚至想要将闵晚這個親生女兒一起殺死,後來是闵晚奮力睜開父親,沖出去找到保镖求助,這才撿回一命。他們父女倆的關系就此決裂,闵晚也在這之後把父親關進了精神病院。”
“所以這才是她把親生父親關進精神病院的真相?”墨景淵差異道。
“是的。”覃巳明點頭,“希望您不要在闵教授面前提起這些事。”
“闵天臨教授為什麼要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死手?”墨景淵不解道。
“具體原因隻有闵晚自己知道,但她從來沒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些事。”覃巳明捧着咖啡杯,神色複雜。
“闵教授不喜歡被人議論這些事情,也不喜歡聽到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提。”
覃巳明說着,放下手中的咖啡對墨景淵懇求道:“墨總,我們家闵晚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障礙,她有髒話口癖和偷竊癖。看到喜歡的東西,雖然大部分都是明搶,但我會替她付錢的。闵教授無法共情人與人之間的情緒,她一向憑自己的心情辦事,還請您多多擔待。闵教授有什麼錯,都由我來替她承擔後果。”
聽到這段話,墨景淵的眼中漾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半晌,墨景淵才徐徐道:“我知道了。”
他舉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繼續道:“你說的這些我先前多少猜中了一部分。至于闵晚,她任性也好、闖禍也罷,隻要有我在她就不需要操心這些小事。你擔心的往往都是我最容易解決的問題。我沒什麼好介意的。”
況且,該說的他早已和闵晚說好了。
“這樣嗎……”覃巳明勉強松了口氣,“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現在去闵教授家給她送蛋撻。”
墨景淵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覃巳明帶着蛋撻起身離開後,墨景淵的手機彈出了來電顯示。
打電話來的是墨景淵的父親俞非晚。
墨景淵按下接聽鍵,父親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兒子,結婚的事考慮得怎麼樣樣了?都這把年紀了,有小姑娘願意要你就不錯了,别太挑了!”
墨景淵:……
“你要是再不結婚,我就真的給你安排聯姻了!”俞非晚的語氣滿是恨鐵不成鋼。
墨景淵無奈思考片刻後,道:“我有女朋友,”
不等墨景淵說完,電話那頭的父親萬分驚訝道:“真的假的?你小子不會是在騙我吧?”
“沒有。”墨景淵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那你之前怎麼不跟我和你媽說有女朋友這事?你該不會是臨時編的吧?”俞非晚半信半疑道。
墨景淵無奈歎氣,随口扯了句謊話:“她怕你們不喜歡她。”
“胡說八道!”俞非晚罵道,“哪怕她是闵晚,隻要你喜歡,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見得能拆散你們。”
“是嗎……”聽到闵晚的名字,墨景淵詫異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