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二人沉默了片刻。氣氛逐漸尴尬。
闵晚看着窗外,思考着剛才在墨家聽到他們說下一次要找人鑒定結婚證。
她擡手支着腦袋,試探地開口問墨景淵:“你打算怎麼瞞過你家裡人?他們要鑒定結婚證,我們要不要領一個真的證?”
聽到闵晚最後一句,墨景淵有些詫異地偏過頭看她,“你願意?”
“你不介意我經常闖禍就好。”闵晚用餘光掃了他一眼道。
墨景淵扶着方向盤解釋道:“我不是說過嗎,你的任性對我來說反倒是件好事。況且,我們認識的這段時間裡,我并沒有覺得你經常在闖禍。”
聽完墨景淵的話,闵晚有些驚訝地張了張嘴。她先是思考了片刻,然後才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墨景淵掃她一眼,思索着提議道:“周日上午怎麼樣?去完民政局,我再陪你去療養院。”
聽到要去療養院,闵晚微微蹙眉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周日不就是明天嗎?闵晚最近在停職,沒有課閑得很。但她就算再無聊,也不想去療養院看望某個人。
“當然不是。”墨景淵否認完,繼續開車,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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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闵晚起了個大早,洗頭洗澡,化了個淡妝,拎着包準備出門前,還特意朝鏡子裡瞄了一眼。
她今天隻穿了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裝套裙,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長發用卷發棒特意做成了大波浪。
這套衣服是手工定制的,将闵晚的身材曲線呈現得十分完美。
闵晚将外套披在肩上,拎着一隻黑金birkin30站在自家門口等覃巳明開車過來接自己。
等車的間隙,闵晚收到墨景淵發來的信息。墨景淵說剛剛讓法務部拟好了婚前協議,并且已經通過審核。和上次給她看的那份合同内容大差不差,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兩個條件:
1.不可以說髒話
2.不可以當衆搶别人東西
墨景淵還在信息裡問她需不需要變更一下最終的金額,畢竟結婚一年,消耗的是闵晚的青春。并且,真的辦了再離,闵晚的信息上就會多一條“離異”的标記。
闵晚了解他的想法後,隻說自己缺的不是錢,而是“機會”。她說自己從始至終最想要的,就是Kipuka旗下項目的合作商名單。
墨景淵倒是知道闵晚一直是這個想法,因此答應把這一條也例入合同,說是往後Kipuka有任何關于調香的項目,闵晚可以挑自己感興趣的參與。分成按公司規定的調香師分成算。
幾句話談下來,闵晚徹底沒了異議。
新城作為南方地區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之一,房價高是人盡皆知的。墨景淵承諾給闵晚的那套别墅,總價值五千五百萬。
隻是一年的合約,闵晚在看到這套别墅的價值後,突然覺得自己可以收一收脾氣。
闵晚拎着包,一邊捧着手機一邊朝山下走去。
山月居所在的地方,位于山間國道附近。平日很少會有車經過,因此環境靜谧。距離山下有一公裡左右。
天上層巒疊嶂的雲中傾瀉出幾縷陽光。闵晚忍不住駐足,擡頭朝遠方的天空望去,唯有光落在她的臉上時,她蒼白的臉頰才勉強恢複了些許血色。
墨景淵開車來接她時的半路上,正好看見這一幕。
車在闵晚身邊停下。墨景淵降下車窗,對她道:“上車吧,坐前面。”
闵晚聞聲回頭,正好對上墨景淵沉如深海的雙眸。
她拉開車門,習慣性地把包朝駕駛座上的人身上一扔。正好砸在墨景淵的腿上。
在聽到墨景淵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時,闵晚愣了一秒後才毫無歉意地“抱歉”道:“不好意思,以前都是覃顧問來接我,我通常會坐在後座。習慣這樣扔包了。”
“沒事!”墨景淵笑了一聲,将腿上闵晚的包拿在手上,“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