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放心地上樓去闵晚的房間裡替她取來一件Genny2019秋冬款的銀色翻領大衣回來為她披上。
“先套着,到公司的空調間裡熱了再脫。”墨景淵為她系好腰帶,又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
“我送你回山月居吧。”墨景淵收回手提議道。
闵晚沒有拒絕,沉默着下樓,算是同意。順便還通知了覃巳明說自己一會兒會回去。
吃過早餐,墨景淵開車将闵晚送回山月居後才去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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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公司上班的墨景淵剛邁進辦公室就看見邊叙靠在沙發上打遊戲。
墨景淵脫下外套徑直走向辦公桌,将外套搭在椅背上。
聽到動靜的邊叙擡眸掃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一邊打遊戲一邊道:“呦,墨景淵,新婚第一天就來上班?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從實招來!”
墨景淵在椅子上坐下,白了他一眼道:“沒幹什麼。”
“不可能!”邊叙短暫地停下手裡的遊戲,擡起頭看着他反駁道,“闵晚是誰,被她纏上了哪有那麼輕易能脫身的!她該不會把你……”
“沒有。”不等邊叙說完,墨景淵便開口打斷他。
“我們昨晚什麼也沒發生。”墨景淵回憶道,“昨天闵晚去療養院看望闵天臨教授,結果被闵天臨教授掐着脖子,差點昏過去。我也是接到覃顧問的電話才知道這事的。”
聽到墨景淵的描述,邊叙吐槽道:“看來這兩父女還真是,除了恨以外沒有别的感情啊。”
“這事也怪我多嘴,本來不提讓她去療養院就沒事了。”墨景淵垂眸,自責道。
想到這裡,他看向邊叙囑咐道:“雖然我和闵晚沒有感情,但我和她結婚是具有法律效應的事實。我知道你們對她有很多偏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她面前提她父母的任何事。”
聽完這段話,邊叙氣笑了,罵到:“你把哥們當什麼人了?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不懂嗎?咱倆10歲就玩在一起,至今認識20年了。你小子就是這麼看我的?”
“沒有。”墨景淵輕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隻是有點擔心闵晚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她早晚會為了一些小事威脅你的。”邊叙雙手抱胸道。
墨景淵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邊叙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闵晚已經威脅過他了。
“她怎麼威脅你的?”邊叙蹙眉,看着他追問道。
作為當事人的墨景淵反倒笑着回答說:“謝謝關心。闵晚威脅我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也知道,她跟人說話的時候就是這個習慣。我并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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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晚剛在家裡的沙發坐下,覃巳明就捧着打包的披薩推門進來。
“闵晚啊,快看我買了你愛吃的培根多多肉香粉松土豆披薩!雙層芝士卷邊的!”覃巳明笑盈盈地從門外進來時,闵晚發現林至安也跟在他身後。
兩人四目相對時,林至安舉起手中拎着的飲料對闵晚道:“還有藍莓酸奶!”
兩人帶的都是闵晚愛吃的,她好心情肉眼可見。開門邀了兩人進屋。
林至安和覃巳明進屋直奔餐桌。
覃巳明将披薩的打包盒拆開放在桌上,随手拿起打包盒附贈的一次性手套上前替闵晚戴上。
“怎麼突然想到買這些了?”闵晚戴上手套,在餐桌旁坐下,拿起一塊披薩道。
覃巳明似乎就等着她問這句話,笑盈盈地在闵晚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向她解釋道:“當然是有好事啊!先前和nepenthe的事已經徹底解決,我們已經接到了新項目,闵教授你很快就可以着手新項目的調香了!”
聽到很快可以推進新項目,闵晚心情很好。
她欣喜地咬了一口披薩,“正好我最近有了新的靈感,這幾天就能把試香調出來。”
“太好了!”聽到闵晚即将推出新品,覃巳明和林至安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闵晚被他們兩個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跳,忍不住罵道:“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我們為您高興啊!”覃巳明和林至安看向她,異口同聲道。
闵晚嫌棄地别過臉,吃完披薩起身去洗完手,自顧自地上樓把自己關進房間裡。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隐約聞見了身上殘留的皮革與琥珀的氤氲暖香。她的腦海裡,再度閃過昨晚墨景淵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漸漸地,萌生出一個念頭——她要找個借口讓墨景淵搬過來和自己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