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啊……”段竹思考了會兒,不确定道,“可能會當律師吧,不過也得先把律師執業證書考出來再說。”
“哦……”許是自己沒讀上研的執念作祟,李裡聽到段竹沒有繼續讀博的想法居然還有些遺憾。
“你呢,畢業後打算轉行經營面館了嗎?”走神間,李裡聽段竹這麼問道。
她很想說不,她想回學校去當于老師的研究生,或者作為一名舞蹈演員登上舞台,哪怕隻是群舞裡的其中一員。
但李裡說出口的還是:“我也不确定,先把我媽安頓好再說。”
話到這裡,李裡手機鈴聲想起,是江醫生的來電,“李裡,檢測結果出來了,你方便的話能來療養院一趟嗎?”
李裡聞言一怔,江醫生平時都叫她李小姐,現在直呼其名,莫非是檢測結果不好?
“好,我馬上過去。”李裡收斂心神,盡量冷靜地回道。
段竹見她表情嚴肅,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上次說的那個飲料的檢測報告出了,療養院方讓我過去一趟。”李裡邊說便往後廚走,“我先去後廚拿些東西。”
“好,不要着急,我陪你一起。”段竹道。
李裡沒拒絕,隻是走到後廚,在段竹看不到的位置進入系統空間,把她早就準備好的藥方和變異作物制成的藥材拿上,又匆匆退了出去。
經過這兩天努力,系統等級已經升到9級了,明明差一點她就能解鎖研究室,偏偏這個時候出結果。
李裡咽了咽口水,讓自己不要過分緊張,随後便乘着段竹的車,兩人一道去了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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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療養院,李裡率先看見江醫生,他臉色還算平靜,看來結果應該不會太遭。
“江醫生。”李裡點頭向江醫生打了個招呼,随後對他邊上的劉主任道:“劉主任,檢測結果沒問題吧?”
劉主任不答反問:“李小姐,你說的藥方帶來了嗎?”
李裡聞言趕忙把藥方遞了過去。藥方很離譜,但凡有點醫理常識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劑藥,但李裡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劉主任接過藥方看了一眼,倒沒提出置疑,隻說:“這‘藥方’和實驗室分析出的成分确實能對得上,隻是我們嘗試各種比例,熬制出來的湯劑都達不到任何止痛效果,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啊,是嗎,我也不清楚诶。”
雖然劉主任語氣不好,但聽話聽音,他這話裡的意思就是說蒙石給的方子和飲料都沒問題,至少沒原則上問題。
既然如此,那李裡就樂得裝糊塗,“劉主任,以防萬一我都把藥材帶來了,您要不再煮煮試試?”
劉主任從李裡手裡接過藥材,粗粗看了一眼,确認沒有問題,就讓人送去熬煮了。
湯藥很快熬好,飄着一股生姜混合茴香的辛辣味,算不上多好聞。
“你确定這能止痛?”劉主任不确定道。
“不知道啊,要不試試呢?”李裡回。
那現在問題來了,這藥要誰試才好,在座的四人面面相觑。
李裡肯定不可能,她倒是樂意試試,反正系統說了,吃不出問題,但如果她試的話,那這藥煮了也沒有意義了。
段竹自打進醫院來一句話都沒說過,全程站在一旁看李裡和劉主任你來我往說個不停,也沒幫腔的意思。
半晌,江醫生開口了:“劉主任,正好我最近頭疼,要不讓我來試?”
劉主任瞥了他一眼,說道:“不用,我最近也牙疼。”
說着,他仰頭皺眉把湯藥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兒,劉主任砸吧了下嘴,緩緩睜大眼睛,道:“好像真的不痛了。”
效如桴鼓,立竿見影。
至此,李裡才算真的放下心來,甚至還有心情打趣劉主任道:“劉主任,雖然止痛藥好用,但牙不好還是要去看牙醫的。”
劉主任還是一臉震驚:“可是這不合理,就這幾味說不上是中藥還是香料的東西居然真的能止痛。”
李裡想說如果劉主任不信可以把藥渣送去檢測,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直沉默的段竹說話了。
“劉主任,既然李小姐提供的藥方與檢測報告一緻,而且其中并沒有檢測出有害成分,那您還有什麼疑義嗎?”
劉主任開口還想說些什麼,段竹又道:“況且李小姐按已有的傳統配方給她母親煎藥,其過程中沒有涉及診斷、調整藥方或指導用藥,這屬于是家庭互助行為,本身也是合理合法的。劉主任要還緊咬不放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李裡看劉主任臉氣得鐵青,雖然段竹怼得很爽,但考慮到自己媽媽還在人家療養院裡住着,還是趕緊打圓場道:“劉主任您放心,沒經過醫生診斷貿然給我媽用藥是我不對,下次保證不會了!”
劉主任臉色這才好些,但還沒好多久,又聽李裡繼續說道:“不過劉主任啊,我平時給我媽帶飯應該沒事吧,畢竟您自己也說了,這些藥材都是些香料啊。”
劉主任:……
他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