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至今還以為這是什麼治療術後骨痛的特效中藥。

李裡擺擺手，“哎呀，這和給我媽的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明明是一樣的包裝。”柳雙雙反駁道，“你說不一樣，那你自己說，給人家段律師的是什麼？”

“嗯……”李裡想着該怎麼跟柳雙雙解釋，那種能立馬提升人精神狀态的特效藥……

今天風很大，晚上氣溫又低。

冷風一吹，李裡腦子一宕機，脫口而出：“腎寶！”

“噗！”不遠處，注意力還在李裡二人身上的段竹聽到這個回答，不小心把剛剛喝進嘴裡的功能飲料噴到了花壇裡可憐的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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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裡的行動力一向很強，想明白自己的目标後她次日一早就去了花卉市場。

“小姑娘，真的不看看這些成株嗎？”花店老闆娘抱着盆大花君子蘭問道。

“不了，老闆娘，我就一點個人小愛好，喜歡從種子開始養。”李裡禮貌拒絕老闆娘的提議。

花卉市場大多都是賣成品盆花的，她一早開始找，找了半天，才發現一家有賣花種的店，可老闆娘不願意讓她光買幾粒種子就走。

“就算不買這個，看看那種細葉君子蘭也行啊。”老闆娘還在那裡賣力推銷，“現在這個季節買種子可種不活咯……”

無奈之下，李裡又搭了個陶瓷盆的文竹，一共花了小三百，才從老闆娘手裡買下來蝴蝶蘭和君子蘭的種子各三顆，還都是些普通不值錢的品種。

柳雙雙把昨晚的直播收益打給她，總共五百塊錢，沒有上次多，但她們滿打滿算也就播了兩個小時不到，已經很好了。

說實話，要不是這五百塊，今天李裡買花種時也不會那麼幹脆。

三百塊呢，差不多都是以前店裡一天的原材料成本了。饒是現在有系統在，不用采買一些蔬菜，但肉類的支出可是實打實的。

李裡現在的日子說起來也隻比往常好了那麼一點點。

李裡抱着半人高的花盆往店外走，迎面碰上進來的段竹。

“诶，段律師。”李裡看向段竹，發現他精神不錯，笑道：“段律師今天氣色真好，看來昨晚有好好休息。”

李裡不說還好，一說段竹又想起她那石破天驚的一句“腎寶”了，嘴角一抽，道：“好巧啊，你今天也過來買花。”

“是啊，買回去放店裡做裝飾。”李裡颠了颠手裡的花盆，“段律師也來買花？”

“那倒不是，是律所的植物要換了，但花店一直沒來人，所以老闆讓我幫忙問一下。”

“這樣啊，那你忙吧。”李裡一聽是事務所的事情，就匆匆結束對話，想着不要耽誤人家做正事。

随之段竹卻叫住她，“我就說一聲，你抱着花盆不方便，等會兒我送你回去吧。”

李裡一想也是，她是做公交來的，抱着那麼大盆花自己倒是沒所謂，但用同樣方式回去也會影響到其他乘客。

既然段竹主動開口，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人還喝了她飲料呢。

于是李裡就把盆栽放到地上，蹲在一旁看段竹和老闆娘交涉。

回去的路上，李裡問段竹：“段律師不用回去上班嗎？”

“今天周末，我們律所也不是什麼血汗工廠，沒有業務可以不用過去。”段竹邊開車邊回答，“你今天店裡應該不會像工作日那麼忙吧？”

畢竟李裡的餐館在工業區，去吃飯的都是打工人，段竹這樣想着。

李裡卻搖搖頭，道：“我們那大部分都是血汗工廠。”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面館一天不開門對李裡來說，就是少賺一天的錢。

回到面館，李裡從後廚裡提出一大袋子蘋果來。

這是昨天她在系統裡種的，自從把紫竹給聞人姝後，李裡就把原來種竹子的時間分配給了各種果樹。

段竹很自然地就接過來了，自從和李裡認識後他沒少來面館吃飯，李裡也經常會塞些蔬菜給他，有時是番茄，有時是黃瓜，都是可以當水果生吃的。

段竹有些意外：“今天怎麼給蘋果，你不會要推出什麼水果菜了吧？”

“哪有，就是别人送的。”李裡順口胡謅，“反正吃不完，你那點兒去呗。”

“行，那我走了。”

段竹提着一袋子蘋果離開了。

李裡站在店門口看着段竹的車子開遠，呼出一口氣，回頭後廚，一頭紮進系統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