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排解完之後,遲雪陽走出廁所隔間,舒服地長呼口氣,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正吹手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洗手台另一側閃了過來,吓了遲雪陽一跳。
遲雪陽看見那人的臭臉,暗罵了一句。
“哎呦,怎麼在這躲着呢,我還以為你抛下你那個小同學自己先走了呢。”遲雪陽走到他面前,挑釁地看着他,把還沒吹幹的手抓上他的運動服擦幹。
莊重的臉又黑了幾分,抓着遲雪陽的手腕拽着他進入了一個廁所隔間。
隔間門被“砰”地關上,莊重鎖上門,把遲雪陽按在木闆牆上。
遲雪陽沒想到這小子勁這麼大,自己的肩膀被他按得生疼。莊重一隻手抓着他的肩膀,一隻手抓着他的手腕,一臉的愠怒盯着他。
“什麼意思?想幹架還是想強/奸?”遲雪陽被按着也一點沒發怵,他從小就打架,還能怕眼前這個小孩崽子不成?
“我什麼意思?”莊重森然開口,“遲雪陽,這話應該我問你,你一個勁找我的茬,到底想幹什麼?”
遲雪陽看着他,混不吝地笑了笑,“我他媽就是看你個死同性戀不爽,怎麼着?”
雖然他心裡不是對所有的同性戀都有敵意,但莊重這小子是太他媽礙眼了,一張好看的臉白長了,又臭又拽,他看見就煩,就是不想讓他順心。
莊重按着他肩膀的手重了幾分,“同性戀招你了?”
“同性戀沒招我,你招我了,傻逼。”遲雪陽說,“撒開。”
“看我不爽那天還親的那麼來勁?”莊重冷笑了下,忽地靠近他,優越的鼻梁和遲雪陽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壓低聲音:“你裝你媽呢?隻會下半身思考的浪貨。”
遲雪陽臉一熱,一股怒意直沖腦門,可還沒等說出什麼,就被眼前的莊重扣住下巴,按住頭重重吻了下來。
遲雪陽的頭重重撞在了後面的木闆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啊—我操唔—”
莊重的舌頭野蠻地探進遲雪陽的口中胡亂攪動着,淹沒了他要說出口的話。遲雪陽怒睜着眼瞪他,雙手用力把他往前推。可莊重的身子很結實,他使出了吃奶的勁他還是紋絲不動。
遲雪陽揮拳想要往他臉上招呼,被莊重的大掌一下包住拳頭,狠狠壓了下來。
這次的吻和上次不同,莊重粗暴了很多,像是在報複一般,狠狠地在遲雪陽的嘴唇和口中蹂躏,征伐。
遲雪陽用力反抗,可下巴被捏得生疼,好像快要脫臼了。
粗重的喘息聲互相交纏,在空曠的空間内回響,讓人聽得臉紅。
莊重連親帶咬,一點也沒把他當人,好像原始人在生啃一頭牲口,把遲雪陽氣得頭頂快要冒煙。
最操蛋的是,他他媽又起反應了。
明明是一個沒有任何柔情的強迫的吻,他他媽也能硬。
操了。
莊重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停止了征讨,舌頭從遲雪陽口中抽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又硬了,和上次一樣。”
“我他媽這是生理反應,和你無關。”遲雪陽紅着臉咬牙說道。
“所以我說,你就是個小腦決定大腦的廢物,你說你讨厭同性戀,可還能被同性戀親硬,你他媽更惡心。”莊重惡狠狠道:“就你這樣的人,居然還能讓...”
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遲雪陽聽着他罵自己,平複着胸口的起伏。
“怎麼不罵了?”他用袖子抹了下嘴,“我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敏感的男人,你把我伺候好了我起反應有什麼不正常的?小子,你挺敢啊,我的便宜都占,行。”
遲雪陽拉下褲子拉鍊,指了指下方鼓起的帳篷,“如果你蹲下給我裹出來,讓我好好爽夠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不然今天的事沒完。”
莊重看着他,目光愈發鄙夷。
“你這種垃圾,也配。”
他放開遲雪陽,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媽的,你别走!”遲雪陽追上來,揮起拳頭就要往他後腦勺上招呼。
莊重反應很快,一個偏頭閃身,伸出腿絆倒了遲雪陽,另一隻腿弓起重重照他腹部來了一下。
“唔啊—!”
遲雪陽沒想到他下手這麼重,整個人痛得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莊重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厭惡地掃了他一眼,走到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臉湊近嘩嘩的流水,含起一口水用力漱了會口,半天後把水吐掉,離開了衛生間。
遲雪陽擰着眉看他漱完口,捂着肚子氣得想殺人。
他他媽強吻他,居然還一臉嫌棄,這傻逼玩意裝什麼裝?
這梁子算結下了。他以後不好好找找這個莊重的麻煩他不姓遲!
從衛生間回來,遲雪陽臉色有些蒼白。
莊重已經回了座位,悠閑地吃着爆米花。遲雪陽看着他的後腦勺,忍住照他腦袋來上一拳的沖動。
沈妍還在旁邊呢,他不能沖動。
這場電影本來計劃是為了和沈妍拉近關系,結果莊重的存在把一切都攪和了。
回程的途中遲雪陽讓孫澤開車,一路上悶悶不樂。
沈妍一個勁問他,他隻是郁悶地擺手。
這事絕對他媽不能這麼算了,媽的。遲雪陽想,他這輩子頭一回被男的性騷擾了,他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拿起手機,遲雪陽給一個人發去了消息。
桦城李尋歡:給我查一個叫莊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