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眯了一下睜開,疑惑的盯着我問,“真沒有?”
見他這樣子,我又想了想,突然想到幾天前遇到的那個自稱貧道的老頭,當即給蕭晨說了。
蕭晨聽完,眉頭皺了皺,臉上陰晴不定的,半響,才問我,“在哪見到的,明天有時間去會會他。”
想到那個好色的老道,就想揍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見得,多看一眼都能髒了眼睛。心裡很不情願,打着哈哈,“一個好色的神棍有什麼好見得?”
蕭晨隻是說了一句,“他不簡單”就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無緣無故提起那個好色老道,這會又說不簡單,難道是那個老神棍害我?我想了想覺得似乎又不大可能,我可沒看出他除了好色之外有什麼不簡單的。
我還在想的時候,蕭晨将車停在一邊,我擡頭一看,前面是派出所,看來是到地方了。
打開車門,我就下車了,蕭晨看着我上下打量起來,看的我都有點發毛,“你看什麼?”
蕭晨說,“紙人。”
我這才想起來王恒道的老婆在我包裡,我拉開後面的車門,爬進去。拽着包帶子,将包拽出來,舉高到蕭晨眼前,“在裡面的!”
蕭晨差異的盯着我的包包看了兩眼,那懷疑加不信任的眼神讓我很不高興,我賭氣抱着包包就率先走向派出所。心想,我雖然個性大大咧咧的,可是向來做事都是很靠譜的,我包包雖然有點小,可是裝個紙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還敢不信我,待會亮瞎你眼。
這麼想着,我有點得意起來。
進去之後,就見蕭晨跟值班的人說話。
意思大概就是說,特别調查小組已經認定王恒道是被鬼殺死的,由于這樣的事情過于詭異,也容易引起恐慌,便對外宣布是因為心髒病突發而死。
至于王恒道的屍體,若不是,上面交代要等蕭晨處理之後,早幾天就送去殡儀館火化了。
我不禁開始懷疑蕭晨到底是什麼人,真的隻是一個捉鬼師嗎?
越來越覺得他高深莫測了,不過這似乎跟我也沒什麼太大關系,索性不想了。
我們被領到停屍房以後,值班警察就離開了。
目測了一下停屍房,還好除了幾個上了鎖的冰櫃抽屜,擺出來的就隻有王恒道一具屍體,心神大定。
蕭晨從口袋裡掏出五根白色的蠟燭,蠟燭不是很長,卻有點細,跟兩歲娃娃的手指粗細查不多。
接下來,他講蠟燭點着,遞給我說,“屍體頭上,兩邊肩頭,兩腳邊分别放一隻,放一隻蠟燭說一聲恭喜,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将紙人放在他身上,再燒一炷香,就可以開始主持婚禮了。”
我看着他沒有去接蠟燭,伸出手指怯怯的問,“我來嗎?”
他點了點頭,直接将蠟燭塞進我手裡,“你别忘了你才是鬼媒。”
我洩氣的看着手裡的蠟燭,按照蕭晨剛剛說的話做,隻是當我拿出我精心準備的紙人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偷瞄了一眼蕭晨,我竟然看見他楞了一下之後,竟然再捂嘴笑。
難道不應該誇我嗎,我這可是奮鬥了兩晚上,才對着百度那種簡筆人物畫搞定的,就算簡單點,搞那種事應該也沒啥難度,更何況我這可是特的按照王恒道的身高,真人比例畫的,而且直接就是躺着的,多人性化是吧?
再劣質也是我一點一點弄得,怎麼着也有點苦勞吧,笑屁啊!
他竟然越笑越大聲,我沖他翻了幾個白眼,走過去從他手裡奪過一炷香,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地方插得,直接就插王恒道屍體的嘴巴裡,還别說挺穩。
接下來就直接主持婚禮嗎?
這婚禮會不會太簡單了,太随意了,不用念咒語,或者貼符咒嗎?
我不太确定,問蕭晨說,“這樣就成了,當初王恒道好像搞得比這複雜吧?”
蕭晨收斂笑意,回道,“你是陰間公認的鬼媒,哪是半路出家的人可比的!别磨蹭,現在主持婚禮儀式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有點小激動,原來這給鬼當媒人,也還分正版跟盜版啊,别說這還挺不錯的。我丫丫了一通之後,不由有些為難,這是要西方的形式,還是中方形式呢?
西方形式的話,我是不是還要問他們願不願意,要是不願意,豈不是難辦了?
算了,還是中方靠譜。
我當即走過去擰起紙人,大着膽子去掰王恒道的頭,根本掰不動。
算了一切從簡,女方主動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這剛一說完,一股陰風襲來,五根蠟燭一下子滅了,而我手裡的紙人竟自己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