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奇怪了,那那東西為什麼找上我的,我與他今日無冤往日無仇的。
我總覺得蕭晨知道原因,隻是他似乎有所顧忌不願意告訴我,隻是跟我說要我之後待在他家裡,有他在,沒意外。
這樣一來原來那個房子倒是不用換了,讓媽媽跟張姨擠一擠,等我處理完鬼魂的事情再說,畢竟眼下有人要害我,我若是跟媽媽張姨一起,指不定她們要受到牽連。
不過跟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還是一張冰山臉,外加大毒舌,我真有點犯怵,可是我又找不到比跟他在一起更安全的人了。
說實話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還真擔心他會半夜偷摸上我的床,畢竟同事們都說男人嘴邊有肉不吃就是傻球,不過同事也曾表示我在他們心裡就是一條漢子。
可,就,這麼去...嗎?
咚咚!
兩個響指砸在腦殼上,我偏頭去看,見蕭晨臉色不善,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打我,還這麼看我,我收回思緒,臉迎上去,“我又沒欠你錢,你擺張臭臉給誰看。”
他錘了一下方向盤,咬咬牙,聲音拔高許多,“蠢女人,我像是饑不擇食的人嗎?”
“不是像,是非常像!”
我也有點倔脾氣,心裡其實已經認同了他的話,可是就是不服氣,不願意看見他那一臉的鄙夷。我怎麼着長的也不醜,就算胸前包子不是很大,可也不小好吧?怎麼就是饑不擇食了,哼!
“很好,真的很好!”他冷冷的咬着字,尾音拖得很長。
忽然,猛的一個急刹車。
“哎呦!蕭晨你幹什麼,謀殺啊!”
因為剛剛上車的時候,我心不在焉的就沒有系好安全帶,這一下子,我的腦殼重重的磕在擋風玻璃上,疼死人了。
“下去。”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揉着頭,整個人感覺悶悶的。
砰一聲!
身邊的車門被外力拉開。
我擡頭一看,站在車門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蕭晨,他什麼時候下去的,到他家了?可是哪有人家在路邊的,又不是乞丐。
看着他陰冷的臉,我頓時有點明白。
他這是要趕我下車呀!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厚着臉皮沖他笑的殷勤,不惜自毀形象,“那個,我相信你眼光高,看不上我這火柴棒,總行了吧。”
他不為所動,伸手就拉拽着我的胳膊,拉我胳膊,冷聲低吼:“滾,下來!”
冰塊臉,口氣這麼拽!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白長了一副好容貌,我去,不就是下車嗎?我就不信我喬宛宛是個短命鬼!
我堵着氣,借着路燈看向蕭晨愠怒的臉,擡腳下車,下車之後,不爽的用身體碰了碰蕭晨的胳膊,“讓開,好狗不擋路。”
他不動,他搭在車門上的手指忽然捏緊,咔咔的指節磨蹭的聲音。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說實話我被吓的愣了一下,可畢竟我也是個資深的掃黃人員,什麼兇神惡煞的人沒見過,害怕也隻是短短一瞬,我就不怕了。
不就是比誰眼睛大嗎?
我使勁瞪,瞪死你。
我以為今晚上我要在不斷練習瞪眼睛,飛眼刀子中度過,随想我才瞪了兩下,冰塊臉就可惡的拽開我。
車門在我身後被重重的關上,我正要回頭跟他讨論,他已經坐在駕駛位上,正再扣安全帶。
我竟然就這麼被忽視,被遺棄了,上一刻還說有他在,沒意外,現在就背信棄義,真是氣人,氣死人了!
我氣急,宣洩般的擡腳重重的踢在車子上。
他竟然都不下來查看,就一踩油門将車從我眼前,赤果果的開走了。
回來,回來,回來我就不跟你計較。
我這麼想着,可車子一點都沒有減速的樣子,很快就駛出了我的視線。
我咬着牙,看着陌生的環境,簡直氣的要爆炸。沖着蕭晨消失的方向,發洩般的大吼,“冰塊臉,毒舌男,面癱臉,滾,滾吧。我不稀罕,不稀罕!”
喊完,我一下子失落起來。
摸出手機定位了一下位置,當看清自己的位置,我差點沒暈過去。
離我住的地方二十多公裡,這也太遠了吧。
舉目四望,這裡路很寬,可是卻空曠的緊,别說是出租車了,就是一輛車都沒有。
憑着我兩隻腳走回去,天亮都走不回,再者現在都夜裡十一點多了,要是碰到點什麼髒東西,我可就真挂了。
想起剛剛來的路上看到一家快捷酒店,翻出錢包,打開數了數,錢包裡還有一百多,選個便宜點的房間,應該還夠住一晚的。
夜風微涼,我沮喪的朝着來時的路走,一邊走一邊嘀咕,“該死的冰塊臉,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一點都不知道讓一讓人家,耍什麼高冷範,小孩子脾氣,丢你也把人家丢近一點呀?”
走着,走着。
可是,好奇怪,這天越發霧氣蒙蒙的,耳邊的風也越發冷了,四下陰氣森森的!
我一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頭也不回的朝前跑,剛剛那個快捷酒店,應該就到了。隻要到了酒店,人也多點,應該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