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張德生臉色一緩,急切的看着老張頭,“你倒是快讓你帶來的人道歉啊,你真不會想要我兒子活的時候去不上老婆,死了還孤身一人?”
老張頭本來還要開口勸,不想這主人家心急亂說話,竟說老張頭心黑,故意不讓他兒子安生。這讓老張頭本就不好看的臉更加難看,捏着煙袋鍋子的手直抖,“張德生,你這人怎麼亂咬人呢?依我看說不定就是這吳天師做的不對,俺的客人可犯不着為你家的事胡咧咧。”
我也顧不得蕭晨,甩開蕭晨的手,總歸是我們起得頭,這事出了就得管,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今個還非管不可,不然等我們一走,這儀式結的不好,這吳天師指不定怎麼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到時候我們不在到不影響什麼,可就苦了老張頭跟小虎子,我可不能忍受小虎子這般可愛懂事的孩子被村裡人指指點點。
“讓他們走,有我們在,這儀式儀式照樣能圓滿。”我站出來,拍着胸脯表示,随機頗為語重心長的看着主人家張德生,以及剛剛聞訊進來的女方家長跟男方的媽媽,說:“我才是鬼媒世家喬家的後人,我的朋友剛剛所說千真萬确,作為父母的總歸是想子女在陰間過的幸福圓滿,為什麼不願意聽聽我們的意見,我們無冤無仇,又何必害你們。”
“我說,舅舅我們還是走吧,這人就是沒本事,還想搶生意,跑出來沖大尾巴狼的!”牛國華說着,回頭看向吳天師,吳天師臉色終于起了變化,看我眼神很是複雜,三分忌憚,四分疑惑,還有三分憤恨。
見我看他,一甩袖,“喬家後人百年前就消聲遺迹了,現在冒充的人還真不少!”
蕭晨猛地伸手攔住要走的兩人,冰冷的眸子死死的掃了吳天師一眼,我根本沒看清他怎麼出腳的,隻見吳天師跟他的外甥牛國華一下子跌跪在蕭晨身後,哀嚎着起不來身。
“這......”衆人驚詫。
回過神來的張天師,面露猙獰的扶着門框子站起來,“你是誰敢這麼對本天師,想找死!”
牛國華哀嚎着附和,“他媽的,你說不過理就打...”
牛國華話還沒說全乎,蕭晨又一次後擡腿,重重的踢在張天師的肚子上,接着又在膝蓋上補了一腳,張天師再度跪下,真是大快人心,我激動不已,第一次覺得蕭晨打起人來特别酷。
再衆人驚駭中,蕭晨才慢慢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兩人,冷哼,“道家敗類不配知道我是誰?消聲遺迹不代表沒有後人!”
我狂點了及下頭,對蕭晨瞬間大愛,對着地上的兩人橫掃了兩眼,“愛财沒錯,可不能因為報酬有可能少就心生歹念,你們還配當天師,天狗還差不多,哼!”
老張頭率先走過來,“姑娘你真是鬼媒?”我點了點頭,老張頭短時高興起來,也顧不上剛剛跟主人家張德生鬧别扭,拉着張德生直說,“張老弟,喬家的鬼媒可是響當當的,你老弟可是撿着寶了。”
張德生讪讪的看了看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外面有人跑進來,說:“不好了,盒子裡的生辰八字不見了,兩個盒子八字都空了!”
地上被打的張天師陰沉着臉,陰陽怪氣的說,“看看出事了吧,信他,哼!你們這些愚蠢的人。”
這話無疑是平靜的水面砸下塊石頭,濺起層層波瀾,本已經開始傾向我們的衆人一個個神色不善的盯着我們看,甚至已經有幾個人咒罵我們,吳天師跟他外甥牛國華被攙扶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八字怎麼就不見了呢?那是粘合在盒子裡的,如今也沒刮風,怎麼就不見了,更何況外面圍了不少人,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而且我總覺得吳天師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好像一切竟在掌握,看着蕭晨的時候帶着一股殺意。
好多人都在四下張望,院子裡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牛國華還唯恐天下不亂的說,“看看,都看看,都是因為這兩個人才錯過了吉時,肯定是惹得兩位新人鬼魂生怨,方才這般,還敢說我們是貪财,不講道義的敗類嗎?小爺倒要看看你們墳頭村這回如何真的變成墳頭村的?”
這牛國華說話還真陰毒,句句刺在人們心口,蠱惑這這些已經恐懼的人們更加驚慌失措,來達到他們舅甥報複的陰謀,不得不承認這牛國華扇風點火的功力挺高。
“老張頭都是你招的禍事,随随便便收留來曆不明的人,想要害死我們全村老少啊,你真是黑良心啊!”
“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