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你去哪裡去了,你們這是瞞着我幹了些什麼!”
果不其然是李觀棋生氣的臉,還有姚瑤滿臉的哀怨。
姚瑤見狀忙将李觀棋的手拿開,扯着姜若的手說道:“你自己倒很是快活啊,李公子,全然不顧我們的死活。”
李觀棋辯解起來,“我那是迫不得已!”
見李觀棋臉上發紅,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姜若忙噓聲關好門。
姜若:“雖說這是你家的鋪子,還是收斂些罷,要是被你爹知道,定然少不了一頓打。”
幾人熟悉打鬧說笑一番,這才坐下說起正事,“觀棋哥哥,可有發現什麼?”
李觀棋:“我好像瞧見,有一女子的腰上像是有一樣的圖案。”
姚瑤立馬咂嘴起來,“咦~李觀棋,你不會當真……”
李觀棋見姚瑤的樣子,立刻就要站起來同她争論,卻被姜若拉了回來,“瑤瑤别打岔,聽他講。”
李觀棋又連連擺手,“若若,我可沒有行不軌之事,隻是她搶着來灌酒,我一讓,她就趴在了地上,我這是不經意才望見的。”
姜若:“這樣看來,我們追蹤的人不是嫖客那麼簡單,整個百裡醉都有問題。”
姚瑤跟着點了點頭,朝李觀棋像是警告的說道:“以後不僅這百裡醉别靠近,和這百裡醉沾邊的人也少沾惹,小心把自己小命送進去。”
“我可不怕,要是能抓到一個半個的,我爹爹肯定對我刮目相看。”
姜若:“你與其天天尋思着怎麼抓人,不如好好用功讀書,取得功名,有了官職,你想怎麼抓怎麼抓,到時候還要誇你報效朝廷呢。”
一提到讀書,李觀棋總是不高興的,與其同姜若繼續鬥嘴,不如直接離開。
姜若這才關切的朝姚瑤問道:“那姑娘如何了?可安頓好了?可有人追上來?”
姚瑤拉住姜若的手,“放心,我已經帶回去安置了,一切無礙……隻是……”
姜若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姚瑤,聽到這裡不免心頭一緊。
姚瑤又看了看門外,确認李觀棋已經出去了之後,這才附耳同姜若說話。
“隻是她鬧着要回去尋她爹爹,她不信她爹爹會為了幾兩銀子賣了她。”
姜若歎了口氣,她同姚瑤都見過,府上的丫鬟偶爾也是如此,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父母隻好将兒女典當到大戶人家裡做些苦差事。
許多侍女最開始也不相信自己的爹娘會賣了自己,隻不過待得久了,爹娘除了要錢不會有多餘的關心,這才慢慢明白這一切是真的。
“算了罷,等過段日子她就明白了。”
姚瑤把玩着桌上的物件,姜若則看着燭火發呆,不一會兒,李觀棋便帶着兩人的侍女走了進來。
芍藥一臉擔心,“小姐!小姐可還安好?真是吓死奴婢了,李公子派人到府上說兩位小姐騎馬弄髒了衣裳,讓我們帶着幹淨的衣裳過來,我想着定是摔了,不敢同家裡講。”
芍藥拉着姜若看了又看,确認自家小姐沒事之後才松一口氣,帶着姜若往屏風後面走去。
“小姐,您沒事就好,今日您吩咐的事奴婢都辦好了,就等小姐回去挑選送給長公主的生辰禮,隻不過今日小姐耽誤了一些時辰,奴婢們怕照料不好,還得您回去看看。”
姜若回以笑意,芍藥比姜若年長幾歲,平日裡她也常與芍藥打鬧,此時也熟悉的同芍藥撒嬌,“勞累了,明日我可得請你們吃點好的才是,嗯……再加點桂花釀?”
“小姐莫不是忘了那回在家裡吃醉酒的樣子了?”
姜若的臉紅了起來,屋裡的衆人皆笑,屋外站立等候的李觀棋也笑了,好像今日未發生過什麼其他的事,不過是三位老友聚會。
沈為卿的那句話還是給姜若提了醒,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同背後勢力抗衡,自己除了稍微能勸住李觀棋之外,其他的事姜若隻當不知道,認真侍弄着自己的花草。
而對于長公主生辰,姜若實在是頭痛,這京城裡,長公主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愛花之人,隻是不像姜若這樣會自己上手去栽培,可府裡的花朵種類也是衆多,花匠也都悉心照料。
因此姜若一方面想去長公主府看看新出的品種,順便請教下他家的花匠技巧,另一方面卻頭疼送什麼給長公主才不落俗套。
自己院裡的花怕是長公主已經看厭煩了,沒有什麼新意,到時候說不定還落了尚書府的面子,被衆人嘲笑。
看着角落的那株豔麗的牡丹,姜若有了主意……